她马上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
长久以来最担忧的那一刻终成现实:她的隐藏秘密曝光了,被人知晓!
那一刻,她如坠冰窖,冷意浸骨。
巨大的秘闻被揭露,她的声誉危在旦夕,即将身败名裂。
大限降临!
“是从小家里找出的吗?”
老妇人追问:“我在家怎么没察觉到呢?”
然而,她依旧假装不解。
前一个审问者的回应响彻:“从你家里的文物瓷器里面找出来的。
它们分明是你藏着的,如今还不知?在这儿装傻!我们可不是易于愚弄的!”
老太太大声道:“原来是藏在瓷器里的?我真的不清楚。
之前已跟侦察队员说过,那些东西并非我的,而是他人托我暂存。
很久以前,战时的北京城烽烟四起,保住性命都不容易。
那时,我险些丧命,多亏好人相救,但亲人一个个消失,我孤独度日,变得无家无依!\"
“别扯这些不相干的事,重点在哪里,你说清楚。”
警察说道,“你说信不是你的,和你无关,但信上有你的笔迹,明显是你亲笔,这个你能狡赖得过去吗?”
“写字?我?”
老太大苦涩笑道:“领导啊,这话是谁说的我?一个没学过半点字的老太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识几个,又怎能提笔写字?去问问我们院里的人,耳朵都聋啦,还是文盲一个,不认识字,更不可能写字的。”
“我真的没写那些信,也没那些东西。
你们误会我了,我只是受人所托,把东西暂存在家里。
你们一看见就觉得有问题,这全是误会,很大的误会!”
老太太辩解道。
听到这样的辩驳,两个警官再次交换了个眼神,他们此刻也未确定,那老婆子是否真如她所说的是位一字不识的文盲。
不过他们都确认一件事:面前的她正满口谎言,在诱导他们走入歧途。
至少她隐瞒了某些重要的事实,没有实话相告。
这时,房间门口开了,三人鱼贯而入。
最前面是那身着军装的领导,身后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员。
这位军人的插手让老太太脸色剧变,内心更加恐慌起来。
原来此案竟已引起了军队的重视!局势的严重性显然提升了不少!
上前,锐利的目光锁定在失聪的老太太脸上。
“老人家,你说的话我们全听见了,你这明显是在撒谎。”
他沉声道,“你认不认字,会不会写作,我们马上就能查清楚,即使说谎也没用!而且你的身份背景,我们也会很快摸清,你难道打算一直瞒下去?”
“你应该清楚形势,陈玉莲跟你通信这事至关重要。”
他说,“这是一名关键的敌方特务,我们一直在查找她的线索。
你与她通信,说明关系非浅。
合作找出她,便是立大功,到那时我们会酌情处理你的罪行。
反之,若固执己见,后果会十分严重,我怀疑你这个年纪的老太可能无法承担。”
\"……\"她愣在那里,无语以对。
军队的介入意味着什么,老太太心知肚明。
一旦被判,特务相关罪名无疑将指向,毫无生机!
那镇定地询问:“告诉我,陈玉莲现处何方?”
虽然信件交流发生在很久以前,并非最近发生,但他们觉得这个老太太很可能掌握陈玉莲的重要动向,即便是一星半点的信息。
“不……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陈玉莲是谁?”
老婆子结结巴巴答道。
“还在装糊涂!”
那人厉声喝道,“你应该明白自身的问题了,现在正是你悔过的良机!给予你澄清自我、改正错误的机会!否则直接当成敌特分子处置,你知道被定为敌特会有怎样的结果:惨烈的游街示众后执行枪决!你这么大的岁数了,要是被拖着在众人前丢脸,让你的恶名远播,你觉得值吗?”
老太太吓得神色苍白,。
她的独子易中海遭受这样的厄运,游街之后又被枪决,她不希望自己的命运也是如此。
她渴望能活着等到傻柱的孩子降生,以了结她此生最大的期望。
关键是,在这个时代,敌特是最令人憎恶的存在,犹如人捕之鼠,一旦落网,下场惨重。
“我真的不知道她如今在哪,真的不清楚。”
她后来无奈地摇头说。
“若知晓,我定然不会瞒着,我也有心建功立业离开这个地方。
我实在承受不了这煎熬,真有种寻死的冲动!”
她表白。
“那你能否详细说说你如何与陈玉莲结识的?”
那人马上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