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李建国那个搞的鬼,他要把我往死里整啊!”老人内心崩溃,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找不到发泄对象。
直到下班时间来临,院内无人,只能忍耐着等待。
易中海下了班直奔后院老人住的地方。
因为他深知老太太如今近乎失能,只能躺在床上,完全无法自理,必须有人看顾。
踏进房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明显的粪尿恶臭味。
显而易见,老太太大小便,床单已被污染。
尽管心中充满嫌弃,易中海仍强忍作呕的心情,紧锁眉头步入卧室内部。
“中海,你终于回来啦!”老太太见到他,顿时激动万分,声音洪亮喊道。
易中诲回应:“秀珍此刻不在,傻柱也外出,家中无人照料,我在下班后即刻赶过来探望。
秀珍不在家时,我和傻柱都不能分身。”他接着说道:“老太太,您先清理一下弄脏的地方,随后我们吃点儿东西吧。”
为照顾老太太的起居,他着手收拾这些污秽的琐事,尽管内心抗拒,却明白在这种状态下,除了自己没有人能代替这份责任。
老太太说道:“中海,别忙那些,你现在得去找趟街道办事处的刘主任申诉才行。”语气不容分辩。
“怎么回事?去找刘主任做什么?为了什么争辩?”易中诲惊讶追问,难以置信。
老太太含着泪水解释:“中午时分,办事处的人登门告知我已被停止五保户资格,这意味着失去最低的补贴和保护,今后没有人理会我的生计与死活!”
听到这话,易中诲大惊失色,双眼圆睁,难以承受这个打击。
剥夺老太太的五保户资格,无异于斩断她的基本生存保障。
“她的五保户资格被撤消?!”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得知老太太遭遇的不幸后,易中诲来不及打扫满屋狼藉,立即火速奔向街道办事处。
那里是他们熟悉的人际关系网之一,多少次他为利益输送打理关系,而现在这个决定却如出其不意,让他深感失落与愤慨。
找到刘主任,易中诲直接问道:“中午,办事处确实来找老太太了吗?他们提到过终止她的五保户,这是真的吧?!”话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主任点点头,“是这样的。”他并未避而不答。
易中诲质问:“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对她这样的人停止这种援助?那对她而言,是生存的底线哪!”他愤怒不已。
刘主任回道:“我没有告诉老太太具体原因吗?她的五保户暂停是由于一项调查,因为她的资料和出身问题有些疑虑,涉及的内容非常严重。”
对于此事为何此时启动调查,是谁下的决定,以及对老太太的特殊待遇的骤然撤消,易中诲继续追问道:“这个决定是由谁做出的?是你们长期没有调查突然开始的,这难道不是出于恶意针对老太太吗?”言语里充满质疑和不服。
老人的问题即使不问,他心底也明白。
当年办理相关登记手续、申请事项时,他自己就在现场,大部分还是由他操作处理的,对此还能不清楚吗?
他已经竭尽所能疏通,一切进展十分顺畅地获得了审批。
刘主任回应道:“这事我没有同意授权,是上级突然要求我们要调查此事。”
“大伯,既然您特地来问,我就坦诚相告。
老太太被举报了,举报材料我看过,写得很详尽,我们现在的确束手无策。”
“被举报?”
易中海又一次惊愕了。
又要遭受一次举报!
他立刻联想到这是李建国的所作所为,但这已不再重要。
关键在于老太的身份是五保户,他一定要争取回这份保障!
他接着说道:“刘主任,不论是否举报,老太太五保户的待遇都不能停止,那是她生活的支柱。
请尽快恢复吧,我相信您,作为街道办事处主任可以办得到。
避免让老太太因此事尴尬,假如信息走漏出去,让别人知道了她连最低生活保障也没有,这对她颜面将是何等伤害,那将是丢尽脸面的呀!”
“大伯,你就别再纠结面子问题了,这只是小事。”刘主任严肃地说,“你知道吗,老人被怀疑倒卖粮票,这可是违法行为,若被追查起来,结果会相当严重。
此外她的身份来历可能存在作假,如果牵扯到检查团,恐怕没人能够逃脱!”
“你不必这么气势汹汹地对我说话,似乎我是你的敌人。
我已经尽力避免把事情扩大,我不能完全遮盖,只能暂时缓一下火势,不让公安或检查团队介入已是万幸了!”
“你也不用告诉我他的日子无法度过这些。
他的情况我清楚,这些年因为有了大家的照顾,他的生活过得滋润无比。
尽管他没亲身的孩子,但像我们这样的邻居同样提供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