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快醒醒!有人溜进来了!”
姜玳被008的声音吵醒时,正巧听到床边儿多了一道呼吸声。
“是个陌生男人,宿主小心……”
008一边提醒,一边打开商城,寻找可以让宿主保命的道具。
它可不想第一个任务就惨遭失败,不然会被其他系统嘲笑死的!
但姜玳却不急不缓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
“终于来了。”
008动作一顿,满头问号。
难道它中病毒了?怎么连宿主晚上约了人都不记得?
来人打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一盏烛火点亮后,扭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大小姐,老奴来晚了!”
将近四十岁的男人双膝跪地,热泪盈眶。
姜玳赶紧起身,将对方扶起,语气恭敬道:
“良叔,你是我娘亲的义兄,是我的长辈,万万不能对我行如此大礼!”
袁良无奈摇头。
“大小姐客气,喊老奴一声叔,但老奴却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老奴幼时老家发了大水,全家只剩下我一个人,跟着逃荒队伍一路走到江南,沦为讨食的小乞丐。”
“因为年纪小,总是被别人欺负。”
“是当时年龄尚幼的小姐看我可怜,央求了老爷把我带回江家。”
“老爷仁善,将我视为义子培养,小姐视为我兄长,此番恩情,袁良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大小姐身为江家唯一血脉后裔,自然也是袁良的主子!”
姜玳佯装微怒。
“良叔也说了,你是我外祖父的义子,一口一个老奴,岂不是折煞我吗?”
“若是良叔以后还这么称呼的话,那初箬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不会劳烦良叔了!”
闻言,袁良立刻急了。
“大小姐,是老…我错了。”
“你有什么事情,尽管交给我来做!”
“之前小姐生病,我正在外边儿谈生意,等我赶回来的时候,小姐竟然已经去了。”
“我想找大小姐问问来龙去脉,却一直联系不到你……”
姜玳叹了口气。
那时,白一鸣刚以江婉柔丈夫的名义接管了江家产业,自然不会让白初箬出现在人前横生波澜。
而白初箬沉浸在娘亲去世的悲痛中,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后来又因拒绝嫁给丞相之子被关了起来,更是没机会出白府,联系袁良了。
白天她大张旗鼓的在宁安寺点长明灯,举行法事,还当众说自己要留下,就是为了借此发出消息,让有心想找她的人来此寻她。
袁良的到来,在姜玳意料之中。
当初收养袁良,江老爷还存着让袁良入赘的打算。
但袁良江自己视为仆人,对江婉柔没有任何觊觎之心,而江婉柔也只把袁良当兄长。
否则,也不会有后来江婉柔对贫寒秀才白一鸣一见钟情,甘愿下嫁的事情了。
“良叔,我娘亲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姜玳将江首富去世,白一鸣觉得没有人能为江婉柔撑腰,因此下毒谋杀江婉柔,霸占江家财产,并迎娶青梅邹氏进门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当然,还有白初馨看上了徐温言,逼着她嫁给丞相府庶子的事情。
袁良越听越愤怒。
“白一鸣那个白眼狼怎么敢的?”
“难道他忘记当年穷困潦倒,连寡母去世,都没有棺材安葬的时候,是江家出钱又出力让他母亲风光下葬吗?”
“还有,若不是有江家的银钱上下打点,他怎么可能成为如今的礼部尚书?”
姜玳嘲讽一笑。
“白一鸣本性如此,只是一直以来他都隐藏的极好,没有让他人发现而已。”
袁良恨不得立刻去杀了白一鸣!
但如今江家只剩下白初箬这一个血脉,他必须以白初箬为主。
“大小姐接下来有打算?”
“法事结束以后,你不会真的要嫁给丞相府的五少爷吧?”
“那丞相府的五少爷就是个眠花问柳的纨绔子,而且……”
“帝都传言,说此人有虐杀女子的爱好,你可万万不能嫁过去!”
“还是徐家好,虽然如今没落了,但徐家有世袭的宣平侯爵位,且徐温言自小博学多才……”
袁良花式夸赞徐温言。
既然袁良提起了,姜玳便顺势询问。
“良叔,你可知道,娘亲当初是怎么攀上徐家这门亲的?”
袁良当然知道,他道:
“十几年前,宣平侯夫人,也就是徐温言的母亲,不小心将长公主一面番邦进贡的水银镜打碎。”
“那镜子可是个宝物,连脸上的汗毛都能照的清清楚楚,还是长公主好不容易从先皇那里求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