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意避开,谌之言也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脸上一直带着礼节般的笑意,把乔书禾迎了进去。
心里却在冷笑,事情办完前要忍才是。
直到两个人坐在厅堂之中,乔书禾才开口:“我到这儿来是受谌掌门邀请,说是有一桩好生意让我来看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生意?”
她是认得谌之言的——江湖近两年的新起之秀,近几年在不少场合都见过这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只是这谌之言总是向她献殷勤,让她烦不胜烦,却碍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也没法把话说死。
她不缺这点讨好和殷勤,自然不会过多在意。
只是后来谌之言创立了岐山教,倒是越发引人注目起来,让乔书禾不得不正视他。
她是灵谷山的掌门之女,身份不同旁人,言行代表着灵谷山,自然要与这样的门派交好才是。
所以谌之言约她她才会来。
只是过来了也是开门见山,倒是没有太多的寒暄。
谌之言听了也不急着说明,慢慢悠悠给她倒茶,故意借此机会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却又在乔书禾看过来的时候坐了回去。
“乔小姐请喝茶。”
他笑道,等乔书禾端起茶盏才缓缓说。
“生意自然是好生意,不仅好,而且还很大,只是时间要久些,就看乔小姐有没有高瞻远瞩的眼光了。”
这倒是让乔书禾有几分兴趣,“到底是何事?”
谌之言抿了口茶,“如今我岐山教发展势头势不可挡,要建立分舵和联系的据点,以此来收集江湖情报,壮大自身,只是只凭我的力量无法做到,这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所以我想借灵谷山几分力来实现,到时候利益所得,愿意分给乔小姐五成。”
五成……
这是一个惊人的比例。
乔书禾看着这明晃晃的利益显然被诱惑了,但她眼界也高,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哄骗。
“有何凭据?有何依托?”乔书禾反问,“若我借了地方给你做据点,又借给你人用,万一你岐山教发展不好,没挣到这么多钱,那我不是亏了?”
谌之言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便有教内弟子抬着一口大箱子过来。
一打开,里面全是金光灿灿的金条。
乔书禾一惊,无人会将此实打实的财富视作无物。
“这些都可给乔小姐做凭证,就当是我先付的定金。”谌之言有恃无恐。
要钱他是有的,南疆要在中原图事,没多少人也就罢了,钱倒是少不了,否则一步都难踏出去。
乔书禾没想到岐山教财力如此阔绰,更为不解:“你既然有钱,为何不直接采买,而是要从我这里借,到时候还要给我分钱,不是亏了吗?”
谌之言听了微微摇头,“这怎么能一样呢。”
直接采买,这么大的手笔,势必会引起其他人警觉。
而江湖人是最为机敏的,一旦被发觉就会惹上麻烦事,而借灵谷山之力可就不一样了。
灵谷山的乔掌门是江湖正道的老人了,有一定的威信力,若是用了灵谷山的人力物力,江湖中人谁会猜疑呢。
这便是他最好的掩护啊。
但这话是不能和乔书禾说的。
谌之言转头看向乔书禾,眼里好似盛满了深情,一副痴心的模样。
“这怎么能一样呢,我倾慕小姐已久,自然是想离小姐近一些的。”
谌之言说这话,利益里夹杂着真心。
乔书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是江湖数一数二的美人,家世又好,这几年到了适婚的年纪,不知道有多少人给她献过殷勤,有甚者甚至以自己的门派作为聘礼相迎。
只是她都看不上。
或许是样貌不好,或许是不够富有,或许是江湖上的话语权不够大,或许是武艺实力不够,又或许是脾气秉性不好,又或许是礼数言行没有教养太过粗俗……
在她眼里,没人比得上楼惊御。
她自认天之骄女,自然要有一个最好的男子做夫君,楼惊御满足了她所有的幻想和要求。
就算是之前去赤阳教被赶下山,乔掌门收了赤阳教的来信后训斥过她,这些事让她丢了脸,但她还是不改初心。
因为她已经见识过楼惊御对于影十一是多么的偏爱和珍惜……
如果他是属于自己的……
她就是要最好的!
谌之言看她有所动摇,已经在意料之中。
乔书禾自视甚高,觉得男人就应该围着她转,为她奉上最好的。
这样的思想久了,将此代入正事之中,自然看东西就浅了。
只是这样一个女人,却也让他真心喜欢。
高高在上,看似端庄温婉,却有无限野心。
和他一样。
谌之言继续说道:“听闻乔小姐曾去过赤阳教,那楼教主倨傲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