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有一团东西在肚子腹脏之间游走,这让他疼痛难忍,面目狰狞。
老者好像在说些什么,可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接着仿佛世界都坍塌了一般。
然而自己偏偏没有昏迷,就这么忍受着痛楚。
这疼痛足足持续了十分钟,这十分钟里,他的脑筋清醒异常,每一丝痛感都清晰无比,历历在目。
只觉得世界都扭曲了,地上仿佛有万般毒虫,钻进自己的五脏六腑。
当他的神志恢复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倒在地上,全身汗出如浆,湿淋淋地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小璃吓得发抖,不敢过来扶他。
地上一滩水,有汗水,也有失禁的屎尿,把堂屋熏得臭烘烘的。
待到这一切过去,老者才和小璃缓缓将他扶起洗漱,重新穿衣。
云小睡羞愧难当,一直道歉。
虽然看不见,但他更是害羞得不敢面对这女子。
“小友……好些了吧?这便是金蚕蛊的毒性,不过你试着活动下手臂?”
云小睡听闻,试着摆了摆手臂。
果然有反应了!
他心情复杂地说道:“老人家……这金蚕蛊毒莫非只有玉狐的血能解?还有其他办法么?”
虽然他不想再体验一次这种疼痛折磨,但也不忍心杀了这小狐。
“哈哈哈,小友……祖奶奶当真没看错人,你误会了,不需要杀。只需要一点血就够了,且听我说完吧。”
“想必你也遇到了守山的蛇神吧?你知道它们为何追逐你么?不是因为那伙贼人屠戮了山外的苗寨,正是因为这玉狐…这远在大地之巅的昆仑玉狐,乃是蛊虫的克星。”
“而那只金蚕蛊,自从耗费众多苗寨高手从苗疆深处带出来,百年来一直有人想炼化为己所用,祖奶奶也试过了,但无一例外都被排斥,轻者中毒无解,重者当场毙命,所以不是你选择了金蚕蛊,而是它选择了你……”
“金蚕也不知什么原因,甘愿被你炼化,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老人家只是默默坐在床头,颤巍巍地点着旱烟,缓缓给他讲述着。
老者看他还在沉思,咂了一口旱烟,缓缓说道:“金蚕蛊毒非玉狐不能解,而现在的玉狐还太小,又必须吃下剧毒,才能进阶成长,如此方能压制住金蚕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哈哈……所以你快把你的蟾宝拿出来吧。”
云小睡心头一紧。
“老人家你知道了?”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瞎的是你又不是我。”
听闻此言,他尴尬的回过神说道:“这么说,我的蟾宝要运用剧毒出来,喂食给玉狐么?然后将玉狐养大,再换血便可解了金蚕的毒,而我的身体也能被修复?这眼睛……也能重见光明?”
“不错,若是让这玉狐成长,未来更是玄妙。它更难找到的原因是……待到成年期便会化成人形,且有灵力护持,隐匿身形,再难找寻到了。”
啊?
他听得瞠目结舌。
难怪那狗币赵德欢费劲也要找回此物,赵德柱和赵玉儿也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他只想到是只小狗,万没想到,竟如此神奇。
那小家伙好像听得懂一般,在一旁高傲地“啾啾啾”叫了起来。
云小睡等人离开以后,径直来到一片空地。
他抚摸着蟾宝,待呱太一鼓嘴,体表顿时五颜六色的变换。
然后他把蟾宝瘫在掌心,示意小狐狸可以舔一舔。
果然,小狐狸便一嘴舔了上来。
却也感受不到什么变化。
阿古叔却说,狐狸已经是孩童时期了,便急忙招呼着小璃端来一碗。
挥刀划破他的手臂和小狐狸的前脚,流出少许血液交融在一起。
他便一口喝了下去,只感觉到一股温热顺着五脏肺腑四散开来。
冥冥中也有什么东西绑定在了一起,眼睛也痒痒的,但还是一片灰暗。
“你这金蝉要尽快炼化。”
“炼化之日,毒自然就解了,那时候你和金蚕便会融为一体,你的血液也会变成金色,周身毒力雄厚,百毒不侵!”
“但是,要想炼化他本就难如登天,但你拥有了玉狐,则有了一丝机会。”
“而有了玉狐,却还需要剧毒喂养,好巧不巧你有这蛊成的蟾宝,真是运气滔天,我都有些嫉妒你了。”
听着他的解释。
云小睡满心欢喜,憧憬起了以后的日子。
……
经过玉狐换血后的几日,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手臂和腿也好了,只是眼睛还看不见。
听到身边小璃那动人的声音,忍不住和小璃打起了哈哈,倒也怡然自得。
躺在树下晒着太阳,这样也挺好呀。
经过几日的相处,原来这老人家竟然就是那府中苗人阿索叔的哥哥!
他便把自己来到南诏城,进入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