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双方的火药味甚浓。
夏小酥自觉后退,并不打算再次插手,只是自认为早已冷下来的心,又是荡起了涟漪。
她看向那被抓走的女子,此时被围在人群中,时不时发出痛苦的惨叫,一颗心更是跌落谷底。
她转身离开,尽可能让自己不去想。
大雪覆盖着老松树,让其下有一片干燥的土地容人坐下。
心中的郁郁不快,似是导致念头阻塞,无法平息。
多日来的修炼关卡,似乎也因此再难有进境。
女真南下侵宋,本就是极为不利的局势,怎么又有倭奴参与?
猛然想到这一点,夏小酥顿时坐立难安。
“当日我看地图,大宋临近东海,西面和北面都是女真蛮夷,不过派系不同。”
“北面的是女真部族,而西面的则是所谓的大清,乃是六上国之一……”
这大清,本也是蛮夷部落,只是大宋无能,丢了半壁江山,让旁人建立了王朝。
“这女真勾结倭奴,莫非是想彻底灭宋,霸占整个东海之滨?”
夏小酥不敢再想。
仅是仓镇,宋军就无力抵抗,若是再联合外敌,那局面只会更加惨烈。
不由的她又想到,当日在北平城,与城主斗法的合欢宗峰主,若是自己有她那一身的本领,或许就能再造玄黄?
这般想着,他又深感自己境界低下。
往日欺负一些寻常士卒,倒也还好,若是深陷阵中,那也是九死一生。
稍有不慎就是立地枭首。
可若是战败,凭自己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痛快一死反而是好的结果。
赵德赵芳就是前车之鉴。
男的当牛做马,女的为奴为婢,总之都成了敌人的货品、战利品。
刚才那女子也是如此,夏小酥听他的口音细软温柔,更似是中原的南方人士,哎……
一夜无话。
夏小酥早已转醒,天却还是黑蒙蒙的,可见此地昼短夜长。
她站起身,将自己的黑马牵来,孤身上路。
她几个月前的意气风发,欲要犁庭扫穴的壮志早已消散,若非有着巨神峰吸引自己的注意,她恐怕早已活成了四处捡着普通人解恨的活死人。
没办法,修士的境界一步一重天,自己堪堪筑基三重,就是投身正经的军伍,她也未必当得了小队长。
……
几日后,苏马尔多利山。
此地极为广袤,数万修士云集此处,他们虽然三五成群的四处散落,此地还是显得极为空荡荡的。
夏小酥心下暗惊。
能感受到实力的,就有半数之上,而这些人每个都最少是筑基巅峰。
剩下的半数,那可是宛若深渊,任她如何意念投递,不过是泥牛入海。
可见,这些人的实力都不俗。
恐怕女真部落的大部分修士,都云集于此了。
实际上也差不多,这巨神峰乃是年轻一辈的历练盛会,除了一些庞大部族有着高手随行,剩下的都是一些实力相对低下的后生武者。
就在此时,夏小酥忽然听身旁人议论,来了兴致。
“咱们主子虽有凝脉的实力,但也未必能赢。”
“啊?莫非此间还有高手?”
夏小酥扭头看去,这二人头戴清官的翎毛帽,竟是印象中清朝士兵的打扮。
他们身穿红衣宽褂,足踏官靴,腰间跨刀。
此时衣袍内裹着兽皮,看上去真有些英武不凡,绝非寻常女真蛮夷可比。
“高手?谁能有咱们主子高?倒不是这些。”
“那又怎的未必能赢?”
二人一边议论,一边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雪。
“这巨峰塔,有年岁限制,根骨超过三十岁便不得进入了。而三十岁以前,能有咱们主子凝脉的,放眼整个辽东也是少有的。”
“但是,这巨峰塔内有无上法则,是用不得半点真气的,所以拼的是招式,拼的是运劲法门,所以是输是赢,全看一个人的招式是否卓越。”
另一人闻言,笑道:“那怕什么?咱主子修的招式,莫非比不上这些人?”
夏小酥抓到了关键,本来升起的几份退意,在此刻也是荡然无存了。
既然修为无法调动,只拼招式的话,老爷子这刀法或可一战?!
我研习的,一直是运劲的法门,刀法只是其次。
而且听这二人的口气,这里面似是互相搏杀之所,若是战胜了旁人,或许还有奖励?
就在夏小酥还想继续听的时候,那二人却闭口不言,只见他们正并肩离去。
顺着方向看去,正好一队人马张扬而来。
为首是两头通体雪白的巨熊,因其体态健硕,背上竟能放下一张大椅,此时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俊秀青年。
另一头熊身上,则端坐着一位极具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