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全身有些麻痹感,五脏六腑仿佛搅在了一起一般,疼的难以支撑跪倒在地。
马三晓双手撑地,却又觉得双臂钻心的疼,若非强撑定会跌落在地。
老者见马三晓面色泛青,嘴唇微紫,心中了然,冷冷的一笑道:“你中的这种毒,是由五种毒虫,四种毒草研制。如果不知道正确的制炼顺序,此毒根本无解。你还有什么遗言,可以进去和你的同伴交代。”
马三晓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疼的他冷汗直冒。
“可否…麻烦老仙人带我进去,小子实在…无法行动……”
老者倒是爽快,提起马三晓就回到草屋里。
草屋外的一处角落,九卿把林交然葬在了林子边上。
这自然有老者的认可,云珊珊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一旁,时不时搭一把手,只是眼中总有泪花。
谈话间,九卿却见两人突然回来,马三晓捂着肚子,被老者放在屋内。
他顿时无力的瘫坐在地,脸色奇怪而痛苦。
九卿大惊失色,连忙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这什么情况啊小马哥,别吓我啊。”
马三晓和九卿解释了一下自己打赢了马显,却被暗算的事,只是说起来语言蹇涩,极为痛苦。
老者坐在一旁竹椅上,好整以暇的冲开热茶,自顾自的喝着。
九卿倒也不笨了,连忙去求老者:“老爷爷,求求你救救他”
老者看着翻滚的茶叶在杯子中摇曳,幽幽的道:“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他?更何况,他落得这个地步,乃是咎由自取。”
九卿一听,知道他是有办法救治马三晓的,心中又是一喜:“老爷爷,只要你肯救他,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做什么都可以!”
老者哼的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那让你去死你愿不愿意啊?”
九卿愣了一下,回道:“你先救他,救好他我马上去死!”
“不…不必了!”
马三晓艰难的扶着自己,靠在木墙之上。
“是福是祸,都是我命中担此一劫,怪只怪我多管闲事,九卿你好好修行,早点和大家联系上,快点走吧。”
马三晓神色痛苦,但他十分不愿用朋友的命给自己抵命,这样即便活着,也会饮恨终生的。
老者看着他们兄弟情深,互相推阻的样子,目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他打断了二人说道:“想清楚了就来湖边找我……”
说罢便走了出去。
九卿一把冲到马三晓,伸手身边抱住了马三晓,也不和他辩解。
他用腰带把马三晓捆了个结实,旋即就要去找老者。
马三晓此时一点力道都发不出来,又气又无奈,只能骂道:“煞笔九卿,那老头是骗你的,这个毒根本无药可救,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九卿嘿嘿一笑:“大不了死一块儿,我在这里就认识你,现在也找不到他们了,你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说着,不管马三晓怎么骂都不再理会,快步跑出了茅屋,看见站在湖边的老人,当即走了过去。
老者也没有回头,说道:“想救你的好友,现在缺一味极其珍贵的草药,它只生长在我这谷外千里外的一处巨洞之中,此花生有紫瓣七片,很好辨认。不过此花周围伴有一头练气后期的妖兽,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有去无回,你的好友也要随你而去咯。”
九卿倒是没感觉什么害怕,问道:“我朋友能撑几天啊?”
老者回道:“十四日之后,便会毒发攻心,届时……便是神仙来了也没救!”
九卿对着老者拜了拜。
“求老爷爷照顾我朋友几天,我去去就回!”
说完进屋发现马三晓已经晕了过去,当下不再多说什么,拉着云姗姗就走。
云珊珊那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秋水般的眼眸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她被九卿拉着,脚步有些踉跄,却也没有反抗,那模样就如同柔弱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惹人怜惜。
九卿想着,我们两个死了倒是无所谓,不过答应了林交然,要送她回去见父母。
何况她一弱女子,跟那老者非亲非故,又如何能留在此地呢?
算是我死前做个好事吧……
而且,指不定死了就穿越回去了呢?
李府的武者带来了些许马匹,此时正在湖边食草,九卿带着云珊珊纵马而出。
他身姿挺拔地坐在马背上,配上俊俏的容貌,俨然是一位潇洒的少侠。
他那坚定的目光望着前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云珊珊拉上马,环抱身前。
随即送云珊珊去了齐云山道观,让她和父母重聚。
待见到她们父母女三人团聚喜极而泣,相拥着说着一些体己的话,九卿看着心里一阵难受。
自己和马三晓仅是存活,便用尽了全部精力,到了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