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疾步朝着牢狱大门行去,不时有收到消息的捕快与狱卒前来会合,他们皆自觉地融入队伍之中。
捕快小吏在前开路,狱卒紧紧跟随其后,似有强弱之分。
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仿佛整个天牢的力量皆汇聚于此。
牢房之内,马三晓正睡得迷迷糊糊呢,突然就被人推搡了几下,然后慢悠悠地转醒了。
“九卿?”
只见九卿那家伙浑身伤痕累累的,就像个被猫抓花了的布娃娃似的,正趴在自己身侧呢,他的屁股皮开肉绽,看着都觉得疼。
“小马哥,我还以为他们把你打死了呢!”
马三晓气得鼻子都歪歪的了,“狗日的,你才死了!”
九卿一脸悻悻的表情,嘟囔着说道:“哎呀呀,没死就好啦,你说他们到底要干啥呀,为啥非要说我们是秦国奸细呢?”
那小眼神里满是困惑。
马三晓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人家问的那些问题,根本就毫无头绪,我想找个理由搪塞都没办法。”
正这么说着呢,九卿那圆溜溜的眼睛,忽然就瞧见一群捕快,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
“这群狗东西去干啥呀?”九卿皱着眉头。
马三晓把眼镜扶正,像个老学究似的盯着看了半晌。
“怕是遇到啥事儿了。”
“啊?啥事呀?”九卿眨巴着眼睛。
马三晓似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回答九卿,“押送途中呢,我瞧这城池那可是气势恢宏,再加上这天牢也四通八达的,所以,关押我们的肯定不是普通牢狱。”
“你知道这意味着啥吗?”马三晓像个老师考学生似的问九卿。
九卿摇着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
“这意味着,这里必定还有更为重要的犯人。”马三晓一副很懂的样子,自问自答着。
九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和他们的行为有关系吗?”
马三晓挠挠头,也不太确定,毕竟所获情报太少了。
“我猜,不是有重要囚犯要来,就是要提审某些穷凶极恶之人,又或许有人要劫狱,所以他们才这么紧张。”
九卿立马嘻嘻哈哈地苦中作乐笑道:“嘿嘿,老子人称算无遗策,信我哈,劫狱这种狗血的事,不会这么巧就让我们遇上的。”
说完还得意地扬了扬小脑袋。
马三晓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
“别瞎扯了,让我静神养气会儿。”
“啥意思呀?”九卿一脸懵圈。
“我睡会儿。”
“哦。”
九卿那呆呆的样子,让马三晓忍俊不禁。
……
夜幕笼罩之下,天地一片漆黑。
牢狱之外,捕头命狱卒们守在入口处,呈埋伏之态。
他则带领着负责缉拿和维护治安的捕快们,成犄角之势,将天牢护于身后。
“头儿,难道又是那个消息?”
“真的假的,这都第几回了?这群妖人着实烦人!”
那捕头微微颔首,笑道:“没错,又是收到消息,说有人要来劫狱。”
众人闻言皆露出了然之色。
“那,刚才打赌什么来着?我就说嘛,又是这事。”
“这个月都第三次了,真够无聊的。”
“妈的,还以为有啥大事呢,白输你一顿酒。”
一些人闲聊着,都放松了警惕。
众人皆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牢内,肉体的疼痛,使得大多数人早已晕厥过去。
只有江月梨正靠在墙边,脑海中的刺痛,让她不时发出一阵呜咽。
隐约之间,她仿佛听到一个女人的低语,断断续续又忽隐忽现,如魔音贯耳,让她头疼欲裂。
……
北平城内,城主府。
城主府陡然间黑烟四起,伴随着越来越旺的火光……
“好胆!”
只听天空中一声如雷霆般的虎吼炸响,一名身形精瘦却精神矍铄的华服男人,如闪电般横空出世。
他目光如炬,扫视百里,只见苍穹之上赫然矗立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妇人。
他手中倏地玄光一闪,一柄寒光闪烁的宝剑瞬间闪现,他怒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划对本府动手!”
黑袍妇人咯咯一笑,笑声中带着一丝戏谑:“哎呀,洪城主端的是好大的威风呢。”
洪城主面色冷峻,不再多言。
他深知敌人杀到自己地盘,而且明摆着是冲着自己而来,当下毫不犹豫地催动宝剑。
那宝剑顿时光芒大盛,如一道闪电般就要向妇人攻去。
合欢宗黑袍长老方柔,此时黛眉微微一蹙,负手而立,那姿态宛如一位绝世高手。
磅礴的真气从她体内汹涌而出,仿佛滔滔江水奔腾不息,引得她的衣袍如狂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