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都那样，也有几次是好转过来。那是黎尘第一次变成人形的时候，变形的第一天就牙牙学语地开始喊人，虽然含糊不清，却让席容景激动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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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二天黎尘的状态又变回呆滞模样，周而复始。

席容景的描述中，黎尘对其中一个故事有所印象。

那是一个午后，席容景要去前线，跟年幼的黎尘说再见，那时候黎尘突然动了，抓着历卿的头发，短短的小手够不着席容景，随后就开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那天席容景可慌了，推了整整一天才出发去前线。

席容景像是如数家珍，絮絮叨叨地讲述他们一家三口的过往。

黎尘只是默默听着，将那些过往字字句句记在心中。

“你出事那年，你才只有八岁。”席容景说话的语气陡然一变，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是我的错，没有陪在你和你母父身边。”

“你当时还那么小。”

黎尘沉默地没开口，他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长时间营养不良了，他待在逃生舱整整四年。

能活着走出来，对于年幼的他已经很不错了。

席容景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一场已经无法挽回的灾难。

气氛安静许久。

黎尘才缓缓开口：“谢谢您跟我说那么多。”

黎尘的语气还是十分客气，不过能和黎尘说上话，席容景已经很满足了，“黎尘，我们之间，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毕竟无论如何，我始终都是你的父亲。”

黎尘面色一怔，他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但脑海里的东西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他抬起头，对着席容景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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