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沥青、江离声、席季礼三人找来,于从容以为出了事儿,腾地站起身。
江离声喊了一声,“于师叔。”
“出事儿了?”于从容问。
江离声摇头,“没有没有。”
于从容松了口气,疑惑地看着三人,“那你们这是……”
江离声道:“于师叔,我想离开太乙,回清虚了。我觉得我若是再待下去,真怕惹出祸。”,她叹了口气,“昨儿我一时嘴馋摸鱼,炸出了闻师叔祖,今儿去天珠峰看望陈留安陈师兄,险些跟灵剑峰的蓝风灵蓝师姐结仇,要不是我费了好一番功夫,将仇怨化解,今儿又惹事儿了。”,她无奈,“我想我还是走吧?”
于从容点头,十分痛快,“行,既然待着不自在,早早离开也好。”
她看向楚沥青,“楚师兄,如今我昆仑的莫师姐和你清虚的花师妹都在祝灵池,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她们二人干系到七玄门覆灭的内情,你看,是我二人留一人在太乙照看,还是留下两名弟子,等候她们醒来?”
楚沥青也在想这件事情,说出自己想法,“我认为,留下两名弟子照看,你我二人,还是带着弟子们结伴为好,七玄门虽然事重,但莫师姐和花师妹一时半刻醒不来,当务之急,还是将这个不省心的东西送回我宗门,劳烦于师妹一起,我怕我出了太乙,一人带着弟子们护不住她。”
于从容觉得有理,“行,就依楚师兄所言,我也觉得是该先将离声送回清虚,若是她出事儿,我们的确都不好跟人交待。”
楚沥青是不好跟玉无尘交待,她是不好跟卫轻蓝交待。
江离声摸摸鼻子,她这个大累赘,本来没想拖累人,谁知道,她灵府要惹事儿,她也不想的。
二人商定后,于从容招来昆仑的弟子,楚沥青招来清虚的弟子,两方各自择选一人,留在太乙,等候莫如烟和花时方。
于从容本来择选的是祝文茵,但祝文茵看了江离声一眼,说想跟着一起走。于从容只能又另外择了一名男弟子,该弟子没意见,拱手接下命令。
楚沥青也选了一名男弟子,这名弟子也看了江离声一眼,二话不说,痛快应下。
江离声想起裴荣,她是想花时方收裴荣为徒,便对裴荣道:“你也留下来,等花师叔醒来怎样?也好第一时间见到她。”
裴荣没意见,“好。”
今日天色已晚,众人决定明日一早启程,但于从容与楚沥青今日要前去宗务堂寻叶星辞、钟余元、巫凌雪,提前知会告辞离开。
本来二人不欲江离声跟着,但江离声觉得,她还是得出面一下,得坦坦然然地去说离开,否则那位闻师叔祖,见她这么急着走,难保不会怀疑她有鬼。
于是三人一起,去了宗务堂。
宗务堂内,只巫凌雪一人坐镇,叶星辞与钟余元,都在宗门上下彻查贼子。
巫凌雪听闻三人来意,说明日想离开,顿时讶异,“怎么这么急着走?昆仑和清虚的两位师姐,还在祝灵池,你们不等她们醒来了?再说如今外面又如此乱……”
于从容叹气,看了江离声一眼,“不是我们不想等,实在是这小丫头惹祸的本事大,一个看不住,她就惹祸。”
江离声惭愧地低下头。
“于师姐是指她摸鱼惊动了闻师叔祖的事儿?这么点儿小事儿,闻师叔祖没有计较,你们只管住着。”巫凌雪笑,“不算闯祸,不是什么大事儿,犯不着担心的为此提前离开。”
“倒也不全是因为闻师叔祖,实在是这小丫头,是个麻烦体质,太招人了。”于从容无奈,“巫师妹,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隐瞒,我离开昆仑外出前,我那师侄卫轻蓝,指派我前往云家救人时,再三嘱咐,让我照拂她,这一路上,我倒是没怎么照拂她,反而是她鬼点子多,误打误撞,救了大家。但来了太乙后,你们太乙的小子们,眼神太好,见着小姑娘可爱讨喜,便一再上心,这我可不敢让她继续待了。”
巫凌雪愕然,“你的意思是,那卫轻蓝……”
她看向江离声,是真被于从容这番话说的惊异了,早先因为她徒弟大放厥词,于从容对叶星辞赔礼道歉,但言谈话语说了一堆,却只字不提卫轻蓝,她还以为,是昆仑不想卫轻蓝沾染风月,原来竟不是?
江离声没忍住脸红了红,想开口解释,但又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个离开的理由,她若解释了,反而再不好找别的理由了。
巫凌雪看着江离声脸红,果然更是惊诧,又看于从容,“那个,于师姐,卫轻蓝果真……”
于从容不把话说死,“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反正他在我离开昆仑前,就是这么嘱咐的,再三叮嘱,我应下后,他依旧有些不放心,但奈何他当时刚刚迈入元婴,急需稳固修为,宗门又一堆事务,他走不开,否则他怕是要自己跟着了。”
巫凌雪眼睛睁大,“你昆仑的秦宗主,不反对吗?”
于从容也不知道,“我们宗主在闭关,但轻蓝素来有主意,他从来不轻易开口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