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用爪子刨门,将门刨的咣咣响。
江离声只能掐断与安如许的传讯,走过去,打开房门,看着它,“不会说话了?”
山膏吞下嘴里的吃食,递给她一样东西。
江离声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山膏摇头,“河新城里捡的。”
江离声险些脱手扔掉,竖起了眉头,“河新城遍地腐毒,你竟然敢乱捡东西?”
山膏立即说:“这个没染上腐毒。”
江离声看着圆不溜秋黑不溜秋的石头,嫌弃,“这东西能有什么用?用来砸人?”
山膏对她很是无语,“我就是觉得,这块石头,不同寻常。”
江离声闻言低头仔细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山膏摇头,“不普通,我敢肯定。”
江离声摸着,没有菱角,触感不温不冷,“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嘛,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山膏骂她,“那是你笨,这都感觉不出来,这石头肯定不同寻常,我捡到它时,它在动,自己动。”
江离声认真了些,感受了下,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再仔细看,就是普通石头的纹理,她随手仍在地上,石头扔到哪儿就在哪儿,一动不动。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看向山膏,“你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山膏不承认自己看错了,“我捡到它时,它就是再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动了。反正,我刚想起来它,你要不要?”
“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不要。”江离声果断拒绝,“我不是什么破烂都捡的人。”
山膏只能说:“那我将它扔了?”
“嗯,扔吧!”江离声不在意。
山膏走过去,用爪子捡起来,对着飞梭下要扔去。
江离声忽然改了主意,“算了,给我吧!”
山膏不满她的善变,将石头递给她,“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善变?说不要又要。”
江离声接过石头,不接它这话,“你在哪里捡的?南城还是北城?”
“当然是北城啊,那时你忙着在给那些百姓们试药,我捡了就塞进了袋子里,险些忘了,刚刚想起来。”
“你不是想起来,你是吃东西时,看到它了吧?”江离声看了一眼它挂在脖子上的储物袋,难为它从花师叔手里打劫后,能省着吃这么多天。
山膏嘿嘿两声,“你再研究研究,我真的看到这块石头自己在动,它当时在转圈,见我扑过去,嗖地就要跑,被我飞快地给逮住了。”
江离声闻言有了些兴趣,“行。”
它拿着这块石头,回了屋,山膏晃着尾巴跟进来,“我当时感觉到这里有气流,但如今没有了。”
江离声相信它,“嗯。”
她讲石头放在桌子上,盯着它看,片刻后,问:“喂,你是个什么东西?”
石头一动不动,十分安静,死物一般。
江离声又问:“你若是不回答,不动,我就用火烧你了。”
石头仍旧不动,很是安静。
江离声很有耐心,“你不怕火烧啊?那怕水吗?怕油锅吗?怕用剑砍碎吗?”
石头全无动静。
江离声自言自语,“你都不怕啊?那行,不怕就不怕吧!我先把你收起来,等以后慢慢研究你。”
她说完,将石头拿起,扔进了储物戒里。
山膏看着她傻眼,“这就完了?”
“那你还想怎样?”江离声提醒它,“你别忘了,我如今是一个灵力全失的人。”
山膏作罢,“好吧!你如今的确是太废了。”
江离声白眼,“我以前也废。”
山膏噎住。
江离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我睡会儿,到了你喊醒我。”
山膏吃着吃食,一手鸡爪,一手鸭脖,“你可别睡死,我现在在你面前吃东西,你都不馋了,我怕我喊不醒你。”
江离声吸着鸡爪鸭脖的味儿,“我现在眼前都是河新城南城那些百姓们痛苦的脸,睡也睡不踏实,你能喊醒我。”
山膏点头,“好吧!”
它作为一只兽,也难得叹气,“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我说,你赶紧回宗门吧!好歹宗门安全,有你师傅在,我看了,清虚的护山大阵,不亚于曾经苦山的大阵,结实的很。”
江离声闭着眼睛反驳它,“再结实,还不是破了?”
山膏不满,“若不是你太笨,连个传承都接不住,至于把整个苦山都给毁了吗?让我连家都没了。”
江离声自知理亏,住了嘴。
这时,她的传讯牌震动亮起。
江离声摸着拿出来,点开,玉无尘的声音传来,“我已找人在练,但你知道,因为你的灵力异于常人,你练的丹药,与别的丹修不同,不见得管用。”
江离声忽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