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如今的尸体就躺在地上,整体完好,怎么可能是魂飞魄散?拘魂灯拘不到他的魂,那么只有一个缘由,就是他的魂魄,兴许在气绝的第一时间,就被人拘走了。
她如今没有灵力,感知不到,但于师叔和楚师叔也没有感知到。
江离声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气,这里的确如她师傅所说,已不能久待。
玉无尘没听到江离声再说话,语气又重了几分,“谁在你身旁,楚沥青呢?让他跟我说话。”
于从容此时开口:“玉宗主,我是昆仑于从容,我在,楚师兄在试药。”
玉无尘当即说:“于峰主,喊上楚沥青,你们速速带着所有人离开,马上,否则你该清楚,拘魂灯拘不到刚死的魂魄,而你们全无所觉,这意味着什么?”
于从容神色凝重,“我明白,玉宗主放心,我这便带着他们离开。”
她看向江离声,“听玉宗主的,我们立即走。”
江离声看向四周,南城的百姓们因他们的到来,有了生气,不再是一具具行尸走肉,她早先说试着救他们,让他们相信她的话,此时却无比清楚地知道,她救不了他们,在席季礼面前试药的人,已不剩几个,大批人都死在了她的丹药下。
她冷静地点头,“于师叔,我们走。”
于从容见她分得清轻重,松了一口气,快步去寻楚沥青。
江离声安静地站着,看着于从容找到楚沥青,三两句话,便让楚沥青点头,拿出飞梭,然后招呼清虚昆仑所有弟子上飞梭,又看着席季礼最后化了一瓶丹药,看着人喝下,然后收起没试过的其它丹药,向她走来。
在他身后,刚喝下的丹药,竟没立即死人。
江离声睁大眼睛,立马要走去。
席季礼一把拽住她,“师姐,我刚听到了于师叔的话,我们走。”
他手下用了强,强行将江离声拽上了飞梭。
江离声回头,“将他们带上来,那几个人,能救几个是几个。”
她刚说完,已看到那几个人倒下,她瞳孔顿缩。
席季礼关上飞梭的门,“师傅,我们走。”
飞梭瞬间升空,速度极快,却在离开南城上空时,“砰”地一声,撞上了无形的屏障,飞梭剧烈颤动,倒退了回来。
于从容脸立即变了,“是阵,整座南城,被人设成了大阵。”
江离声低头咬破了手指,喊了一声,“楚师叔。”
楚沥青当即催动灵力,将她的血以剑气催动,对准前方,劈出了一剑,席季礼出手相助,两刀剑气,“咔”地一声,破开了无形的屏障,飞梭穿透破开的屏障,飞出了南城。
于从容怔了片刻。
众人都看向楚沥青、席季礼手中的剑。
江离声将手指缩回衣袖里,没说话,打开储物戒,拿出一瓶丹药,倒了一颗,张口吞下,随着丹药吞下,她手指咬破的伤口快速愈合,再伸出衣袖时,已无伤痕。
陆少凌开口,惊问:“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们是被什么东西给拦了吗?”
祝文茵看着于从容,“于师叔说是阵?我们刚刚被人关在了阵里?”
于从容没答,看向楚沥青,“楚师兄,你出手好快。”
楚沥青收剑入鞘,点头承认,“是阵。不知是什么时候设的,兴许是我们来到河新城之前,也兴许是我们来到河新城之后。宗主说的对,此地不宜久留。”
陆少凌道:“阵既然被楚师兄和席师弟合剑破了,可见这设阵之人,并不厉害。”
于从容闻言训斥徒弟,“你懂什么?无论这阵是我们来之前就有,无声开启的,还是我们来之后,被人设的,能够悄无声息布阵,怎能说这阵不厉害?”
她顿了顿,看向江离声,目光落在她不见一丝血痕的手指上,再没说别的。
陆少凌被师傅训了,缩了缩鼻子,仍旧不太理解,扭头问江离声,“江师妹,你刚刚干嘛咬破手指?玉宗主剑阵双修,你也会阵法是吧?刚刚你是不是与楚师叔和席师弟一起在破阵?你用了阵法对付阵法?”
他一脸不懂,却深受震撼,“江师妹,你好厉害啊,以后谁再说你不厉害,我第一个不服。”
江离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哪里是用阵法对付阵法?只不过是她的血可破万阵而已,她没心情与陆少凌探讨她厉害不厉害,只能点了点头,然后透过飞梭窗外,往下看。
只见,整座河新城,从他们离开的南城,在他们破阵离开后,忽然起了大火,距离要求的子时,还没到,不知什么人有此能力,顷刻焚城。
江离声手按住飞梭边沿,看着冲天的火光,十分沉默。
众人也都瞧见了,纷纷沉默下来。
飞梭离开的快,转眼将河新城抛在身后,没了人间地狱的河新城,没了冲天的火光,窗外只有云层青山。
木然地看了好一会儿,江离声收回视线,盯准席季礼,“小师弟,你也发现了对不对?倒下的那几人,明明腐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