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个躺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全身赤裸且已陷入昏迷状态的男子与自己的战友苏爱党联系起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震惊和困惑,甚至无法看清这个男人原本的面容。
那间矮小的茅草屋仿佛与世隔绝,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屋内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陈旧腐朽和恶臭的味道。
而躺在那里的男人,身体扭曲着,毫无生气地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
他的肌肤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如果不是胸口还有一点起伏,他只会以为那已经是一个死了的人。
周建军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试图走近一些,想要确认这个人是否真的就是苏爱党,但心中却又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苏爱党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而且还处于如此糟糕的状态。
他知道他生病了,可他为什么会被人绑在这里无人问津,他记得他是有妻子孩子有爹娘的。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凝视着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庞。
尽管难以辨认,但从某些细微的特征中,周建军还是能够看出这确实是苏爱党的身影。
他的心头涌起一阵悲痛和愤怒,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不闻不问的。
周建军咬了咬牙,决定先救人要紧。
他先回到车子那里找媳妇要了一套衣服回来。
他迅速解开苏爱党身上的绳索然后给他穿上衣服,然后背起他,朝着门外走去。
一路上周建军的心情都很沉重,他不知道苏爱党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发誓一定要找到真相。
他背着苏爱党来到了自己的车子上,让苏海燕给他先治疗一下,把灵药给他灌进去,接着又让他喝了点空间里的水。
经过一番治疗,苏爱党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周建军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苏爱党的声音虚弱无比,他摆了摆手并不愿意同周建军说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苏爱党以为自己已经要死了,这段时间他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又好像再次回到了战场,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至于妻子孩子怎么对待他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觉得他的灵魂就好像还没有回家一样,他的灵魂都还待在战场上,在和战友在一起并肩战斗。
周建军看他那样,估计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苏海燕知道生这个病的人本身都是没有精神病的,都是因为在战场上面受到了刺激,有的是没办法接受战友的牺牲,有的是因为杀太多的人,有的是因为被战场上残酷的血腥给刺激到了。
总之会发病的原因都非常的复杂。
周建军是开着两辆车来的,来之前他去了当地的武装部找了自己另外一个战友。
他是和战友一起过来的,这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把这个村子里的人惊动了。
村子里的人都不敢相信,那个被关起来的疯子居然有这么多人来看他,而且一看就是当官的。
要知道现在也只有当官的人才能开的起车。
这个村子叫水尾村,村子很小,也就五六十户人家,村长叫张千万。
看到辆车进村,早就有人去通知村长了,周建军把苏爱党背上车的时候村长就来了。
周建军并不想去和这个村长交涉,他让自己的战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人。
这边才刚刚说上几句话就看到一个老农带着一群人来了。
听旁边的村民说是苏爱党的爹娘和媳妇孩子们来了。
苏爱党的爹娘看到苏爱党要被当官的人带走都惊奇不已,一个只知道打人的疯子居然还有人惦记。
“领导,你们这是要把我的儿子带到哪里去?”
“你们是苏爱党的爹娘,你们为什么把苏爱党同志就这样关着不闻不问的。”
“他整天的发疯不干活,我们有什么办法。”
“整天发疯?明明我上次来看他他并不是这样的,你们肯定对他做了什么,还有苏爱党同志是有工作的,你们是不是抢夺了他的工作才故意把他弄成这样的?”
周建军的战友刘海对苏爱党家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就你们这样的还想抢我战友的工作,你们等着,有你们好受的。”
周建军发现,刚刚刘海说到工作,人群中有个和苏爱党长得很像的中年男子心虚了起来,看来这家人还真的是为了苏爱党的工作才这样对苏爱党的。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家人。
他让刘海速战速决。
苏爱党也已经看透了这群人,他人虽然已经醒了却并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