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璃诧异的看着张起灵，他为什么要去墨脱？

“你去墨脱做什么？”

“我去和我母亲告个别，而且我想让她看看你……”

古璃：“你……之前一直没去过吗？”

张起灵摇了摇头，他知道母亲一直在等他，但是他却一直在等古璃，而且他想让母亲见一见古璃。

这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两个女人，而且母亲的时间不多了……

张起灵的请求古璃就没有不应的，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至于张日山的事情，古璃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张起灵。

她知道张起灵的本质是一个纯善的人，若是知道了张日山曾经所做的一切，肯定会有心理压力的。

可是既然承诺了张起灵永不相欺，古璃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张起灵听完了古璃的叙说，对张日山虽然有了一些改观，但是仍然讨厌这个人。

古璃：“我知道你家族里的一些事，山海相见，张家必亡。

可是因为我的存在，你们早早的就见过了。

但是也因为我的到来，张家走向了另外的一条路。

而我这就是变数，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身为张家族长，他当然知道张家的那句谚语，起初他也是不相信的。

可是后来得知有其他海字辈的人去见过张启山，他就知道很多事情都是逃不掉躲不开的。

就像古璃说的，若是没有她这个变数提前到来，说不定张家真的已经灭亡了。

可是这一切说明不了什么，他依然讨厌张日山，是因为他在古璃心里的位置太过特殊。

这是张起灵的心结，就像一个死循环一样，无解。

张起灵：“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我，张日山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存在？”

古璃摇了摇头，伸手直接掐上了张起灵的脸巴子，没好气的说道。

“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告诉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种因果。

因为我要来找你，所以才会遇见他，如果没有遇见他，我很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找到你。”

古璃把她来到这个世界的起因和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张起灵听，没想到这孩子的脑回路也挺清奇的。

张起灵：“可是你刚见到我时对我也挺凶的，而且你说过你要找的是你的宠物，怎么这会儿又说是为了找我？”

看着张起灵一副你再忽悠我的表情，古璃感觉天灵盖都在突突突的疼。

怎么还越解释越麻烦了呢，干脆直接和盘托出。

古璃：“因为你的前身就是我的小麒麟啊，只不过你现在都不记得了，等以后你归位之后就会全部想起来的。”

张起灵：“……”

沉默了半晌，语出惊人道：“所以你是因为我是麒麟转世，所以才对我好的？那你到底喜欢的是那个麒麟玄曜还是我？”

古璃感觉自己被张起灵给绕晕了，这有什么区别吗？张起灵和麒麟玄曜本就是一体的啊……

古璃挠了挠头道：“你就是它，它就是你，你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矛盾的。”

张起灵觉得不一样，他是张起灵，是个独立的存在，他对那个麒麟玄曜的事情一无所知。

在听古璃说完这件事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将来真如古璃所说的那样，那最后存在于世间的，到底是他张起灵还是麒麟玄曜？

张起灵：“那你是怎么想的？如果归位了，你希望站在你面前的是我还是那个麒麟玄曜？”

古璃：“你都把我绕晕了，你俩本就是一体，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张起灵：“你说的不对，若是最后留存下来的只有麒麟玄曜的意志，而属于我的意志消散在这天地间，那这世上是否还会有我存在的痕迹？”

这个问题，古璃真的没有想过，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他俩本就是一体，可是张起灵非要分开，这让她没有办法理解。

古璃：“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假设，因为你说的那个情况，在我们那里根本就没有人会去纠结。

我也曾经以分魂下界多次，凡间的身份都是过眼云烟，历劫之后神魂归位，凡间的一切就尘归尘土归土。”

张起灵：“那就是说，总有一天，我会在这世间彻底消失，然后尘归尘土归土吗？”

古璃感觉和张起灵解释不通了，两人的思维不在一个维度上，所以谁都说服不了谁。

古璃：“我们能不能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以你现在的修为，可能暂时还无法理解我说的那些。

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爱的是你——张起灵，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张起灵：“可是我只想做张起灵，不想变成你口中那个神魂合一的麒麟玄曜。”

对于张起灵所纠结的问题，古璃的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

古璃：“那我换种说法，你把神魂合一这件事先抛开，你就当是你犯了失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