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贵!拿好这匹锦缎,我们去找素娘做衣裳啰!”
瑞诗的小手一挥,拉起定氏的手,招呼着二贵便往外走去。
在场的几个管事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跟在小小姐的身后,一起离开了库房。
大贵一脸担忧地看着娘亲,那气得不住颤抖地身子,缓缓地走上前,轻轻地搀扶住她的胳膊。
“娘......你......还好吧?”
“小小姐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出去吧!”
他轻声地安抚着娘亲,只希望她别被小小姐气出个好歹来。
“反了!真是反了!”
“谁给她的胆子和勇气,她这是要反了天不成!”
琴嬷嬷的嘴里,小声地嘟囔着,还有些没从小小姐对她的态度上回过神来。
“大贵!就连大小姐,都不曾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
“她凭什么?她算老几?”
琴嬷嬷一把抓住大贵的手,眼中充斥着腥血的颜色。
“娘......她是小小姐,是小主子。”
“咱们说到底,也不过是顾家的下人罢了。”
大贵轻轻地回握住娘亲的手,希望她别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做人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才好啊!
“呵!小小姐?小主子?”
“离了咱们大小姐,她是什么小主子?她一个乡下小丫头片子,识了几个大字,学了几天规矩,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或许是琴嬷嬷气得太狠,也或许在她的眼里,瑞诗的做法实在太过分。
她看着架子上,原先放着锦缎的位置,眼中满是愤恨。
“娘......快别这么说。”
“您这番话在儿子面前抱怨几句倒罢了,万万不能让旁人听了去。”
大贵一脸紧张地环顾四周,见并没有其他人在,总算是轻轻松了口气。
“哼!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难不成,娘说的有错?”
琴嬷嬷丝毫没有错过大贵刚才的举动,不乐意地瞪了儿子一眼。
“这......娘说得自是在理,可......她总归是小主子嘛。”
大贵心里对小小姐的做法和行为,并不是不在意不生气的。
可他对自己一家子的位置,摆得很正确。
奴才再怎么受宠,有再多的优待,还是改变不了他们是奴籍的事实。
跟小主子去较劲,那不是等同于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吗?
“咱们也赶紧出去吧,还不知道小小姐,会怎么给素娘安排活计呢。”
大贵一想到小小姐刚才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便不由得一紧。
只希望大小姐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小小姐能安分一些,不要再整出什么花样来。
琴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扶住大贵的手。
“不急!你陪我回一趟屋,我拿样东西再去见咱们的小小姐不迟。”
大贵诧异地看向娘亲,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的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呢?
他们不是应该,赶紧去看看小小姐,会拿着那匹锦缎怎么安排素娘的差事吗?
“拿东西?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比阻止小小姐用那匹锦缎还要紧啊?”
琴嬷嬷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此刻的她不得不佩服大小姐,这次出门前的高瞻远瞩。
她简直就像是有未卜先知之能,猜到她不在家的日子里,小小姐会跟她的亲娘闹出点什么事来。
“你跟我一起回去拿就知道了。”
“哼!我倒要看看,她一个五岁的小丫头片子,能在我的面前翻起什么浪来。”
大贵好奇地亦步亦趋跟着娘亲,亲眼看见她从桌上的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片。
“娘!这是什么?”
他老娘这是搞的什么鬼?
不急着去拦着小小姐自作主张的安排差事,倒跑回屋里,拿了这么张纸。
“什么?”琴嬷嬷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抹无比自豪的笑容。
“好东西!待会儿,娘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大小姐的本事和智慧。”
娘亲的话,不由得让大贵脸上的好奇一顿。
“这!难不成,大小姐临行前,还留下什么东西给娘亲?”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娘亲手中的纸张,那么薄薄的一页,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大小姐突然离家,有时候甚至一走好几天,也不曾留过这么一件东西,在娘亲的手里。
可这一次......她带着小少爷匆忙离开,竟还不忘交给娘亲这个!
“大小姐早就料到,定氏那人不是什么善茬。”
“她留在顾家,身份又如此特殊,怕她和小少爷不在家中,我们这些下人震不住她。”
琴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没想到这张纸,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