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上完了药,便慢慢的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小院子。
他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从何大夫手中买到的药粉,心头一片火热。
再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这药撒在伤口上是个什么样的神奇效果。
要是他能将这药方子弄到手,再呈到主子的面前,他又哪里还需要待在这个小地方?
想到这里李同的心头便是一阵火热。
他看着面前的小药瓶,陷入了纠结当中。
要是药粉能再多一些就好了。
顾千兰从空间里看向屋子里的李同的时候,他还正手握着小药瓶,一脸的犹豫不决。
看何大夫那神神秘秘的样子,这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买一瓶。
虽然他手头上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可是为了更好的前程,他便是拼上一把又有何妨。
李同仔细的将药瓶收进了怀里,这么一点儿东西,可是值五两银子呢。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从床脚下摸出一个罐子,从里面拼凑出十两银子,揣进了怀里。
他站起身快步的走出了院子,向着济民堂的方向走去。
屁股上伤处的症状减轻之后,使得他今天连走路都感觉到比以前更轻盈起来。
只要不是走得太快,几乎看不出他身体不适的样子。
看着李同远去的背影,还有他刚才拿银子的操作,顾千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家伙恐怕是打算再找何大夫买一瓶药粉。
或许他自己还会继续再用一两回,但他更有可能会将这药粉,想办法送到他背后的主子手中,来换取更好的前程。
试想又有谁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这么偏远的小县城,住在苦哈哈的小村子里,连媳妇都不敢认的过着日子?
顾千兰没有急着跟上去看看,而是悄悄的进了李同的屋子,顺着他刚才藏银子的床脚下摸去。
果然摸到了一只不大的小陶罐子。
她心中一喜,面上带了丝坏坏的笑容。
陶罐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表面被摸得带着几分油润与光滑。
看来李同平时可没少将这只罐子拿出来,细数一下自己的家底子。
未必被人打扰,她干脆将陶罐拿进了空间,整个底朝下倒了个干净。
只见罐子里被串好的铜钱共有三串,每串一百文。
还有一些零散的碎银子,加在一起也有八两,另外在罐子里居然还有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难怪这李同舍得花十两银子买这么贵的伤药呢,感情他还是个怀揣着巨款的富户啊。
想到他曾经为了村西头那个旧宅子,所做出的事情。
顾千兰毫不客气的将陶罐里所有的银钱,全部都收进了空间里。
虽然有了之前那次的银票风波,让她现在对使用别人的银票有了心理阴影,可这不妨碍她先将银票给收缴了。
对于她来说,重点可不是花用这二百两银票的问题,而是要让李同的日子不那么好过。
将李同的存钱罐掏空了之后,她又将空罐子放回了原位,这才心情愉悦的追着李同的脚步往济民堂走去。
“这位壮士,可是伤口处有什么不妥?怎么又回来了?”
看到刚换过药的李同又走了进来,何大夫一脸意外的问道。
李同自然是没有任何不妥的,正相反他感觉受了伤的地方,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恢复着。
“没有……倒是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只不过……您老也是知道的,我们这些粗人经常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受伤,这回的伤药效果极佳。”
“还想麻烦何大夫,能不能再卖我一瓶这种伤药,你看我连银子都带来了。”
李同说着将十两碎银子掏出来,放到了何大夫看诊的桌上。
何大夫想过很多种可能,也猜到这伤药一旦面世,定然会引发不小的震动。
却没想到这么快,便引起了首位伤患的注意,这就回头要再买一瓶了。
“这位壮士,实不相瞒啊!”
“您用的这种伤药,可不是我们铺子里出的。不是小老儿不肯卖与你,实在是这事情我也做不得主。”
“您要是信得过,便先将这银子留下,待我去问过药的主人之后,再给你回复?”
何大夫也不确定那位小娘子的意思,药效如此惊人的疗伤圣品,想来制作起来并不容易。
见何大夫这么说,李同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却也没再说什么。
“那就有劳何大夫了,在下就坐在这儿等着您的消息吧。”
说完,李同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反正他现如今身体不好,做不了什么事情,更干不得活计。
而这治伤的圣品,却是头等第一重要的大事,别的什么都得放到一边去。
见李同这态度,何大夫心知这一趟他是非走不可了,只得交代了药童在诊室里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