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掌柜的一听,顿时乐了。
这位顾娘子,倒是个有意思的。
他这里只是钱庄,可不是官府衙门还负责给人断案子,评是非的。
“这位顾娘子,我这儿可是通达钱庄。”
“现如今我已经清楚了,这几张银票不论您是如何得来的,都可以肯定一点。”
“那就是这些银票的的确确属于顾娘子你,至于徐掌柜在给出银票后又反悔,前来我处挂失,恕在下不能认同,无法将银票归还。”
孟掌柜说着,将之前收起来的三张银票放到桌上。
“赶问顾娘子现在是打算继续兑换,还是改日再来?”
孟掌柜的态度表达得明明白白,那就是他只管银子属于谁。至于其他的事,那就由两位当事人自己去掰扯吧。
“既然如此,那就立刻兑换吧。”当着徐浩泽的面,顾千兰没有半点犹豫的说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些银票为什么会在她的手中,这姓徐的难道心里没数吗?
竟然跟她玩阴的。
见孟掌柜并不买账,徐浩泽的脸黑如锅底。
“顾娘子当真要做得这么绝?就不怕我告到县太爷那里吗?”徐浩泽一把按住银票,冷冷的警告道。
“徐员外!这四百两的银票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继续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有意思吗?”
这人怕不是戏精上身吧!自己编个故事,还当成真的了?
“那余家有什么好的?将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弱女子,分家出去。让你守着活寡,还独自带着两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幼儿。”
“让人只要一想起来,都觉得心痛如刀割一般难受。”
“顾娘子,你怎么就不懂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呢?徐某只是想要好好的照顾你,让你不再受到半点委屈。”
徐浩泽一脸深情的望着顾千兰那半张完美无瑕的脸,雪白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
即便是经过了这些时生活的磨搓,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更添一股神秘的气息。
仅仅只是这样看着,他便已经可以猜想得到那衣衫
他顿时感到喉咙发紧、心头一片火热,只恨不得立刻能将面前的佳人扑在身下……
“徐员外,想必上次我已经跟那位赵媒婆说得很清楚了。”
“我顾千兰做不出那无故与人和离的事来,更不会与人为妾。”顾千兰看向徐浩泽,斩钉截铁的道。
倒不是她真的想要守着那余家老三过日子,实在是这个架空王朝对于女子的要求,过于严苛了。
要想过上自在逍遥的日子,没有这个挂名的夫君在,还真是处处不方便。
徐浩泽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了然。
“若顾娘子执意如此,在下可以立刻写下休妻文书,让那黄脸婆滚出徐家。然后再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
“只是这和离书,还请顾娘子先签了。”徐浩泽一脸期盼的把和离书往顾千兰面前推了推。
一旁的孟掌柜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这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徐员外竟然要为了眼前的小娘子,休了多年相守的正妻。
他不由得悄悄的看了眼正襟危坐的顾娘子,这气度、这样貌,要是没有那半边脸上的青灰色印迹,确实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了。
就冲她听了徐员外这话,依然还能气定神闲的稳坐与此,那就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做到的。
“徐员外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是那个意思吗?顾千兰厌烦的皱了皱眉。
这姓徐的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故意要曲解她的意思。
“你这话说出口,是要将我架在那火上烤吗?”
“真要论起来,我恐怕还得叫您一声姨父呢。”
“现在可不是什么休妻另娶的问题,而是我顾千兰,此生绝不会与余建忠和离。”
她气得嚯的站起身,再不想与面前的人纠缠下去。
“徐员外现在还要与我再争论下去吗?或者咱们干脆去找县太爷评评理,顺便叫上我那可怜的姨母一起,先好好探讨一下这银票的事儿,再聊聊你那后院的二三事儿,省得你再对我生出别的心思。”
看来这厮今天是赖上她了,借着银票的事将她困在镇上,将她彻底孤立起来,好方便行事。
真是做他的春秋大梦!
听到顾千兰喊出那声姨父,徐浩泽老脸一红。保养得宜的俊脸上,闪过一丝阴鸷。
“什么姨父姨母的?顾娘子莫要胡乱攀扯关系,我与你母亲素不相识,她怎么会是我家夫人的姐妹?”
见此情形,徐员外也坐不住了。
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银票,罢了!四百两买只鹿,虽然亏得没边儿,更是没讨到一丝便宜,可眼下也已经失了先机。
他深深的看了眼孟掌柜,最终拂袖而去。
见徐员外远去,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