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圈,走出一个,又会进入另外一个。
马三娘在十里坡画地为牢十二年,不愿走出,不想走出,也走不到了。
到如今年复一年,她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他,怀念从前。
“婶娘。”
裘勇迎了过来,脸上挂上一抹极少见的柔和,“我还以为你没收到我的信,来不了了呢。”
“你派来送信的那个斥候,一路跑死了八匹马,说是事情十万火急。”
马三娘撇撇嘴,“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打开信一看,原来就只是你小子要成亲了。”
马三娘语气很是有些没好气,但裘勇深知这个婶娘的脾气。
时间本就紧,马三娘能及时赶来稻香村,便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东西了。
分明很在意,却表现的不以为意。
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哥,婶娘这匹马可温顺了,我怎么摸它都没事。”
裘旭抚摸着马脖子,一脸沉醉。
马三娘立时看向裘勇,眼中浮上一抹警告的光芒。
裘勇苦笑一声,“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婶娘抱着,像什么话,赶紧下来。”
“……哦。”
裘勇将弟弟扶了下来,旋即看向后方的一架马车。
靳晨勃极有眼力见,从怀里掏出两张价值五百两的银票。
“我们是路过的,进来借宿顺带讨杯喜酒喝,这是份子钱。”
裘勇立时一惊,“这,这也太……”
“太多了是吧?”
靳晨勃连连摆手,“不多不多,你若实在过意不去,多的就当改口费了。”
裘勇一脑袋问号,“改口费?”
靳晨勃一本正经道:“就是我叫你兄弟,你叫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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