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卿柳眉微蹙。
“只不过,此事又是牵扯到五公主与五驸马,我们是否还要追查下去。”
苏可卿有些担心的眼神看向陈云。
“万一此事是冲你来的,那便是不好办了。再深究下去,就怕影响你。毕竟,你现在和太子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但经过军官一事,太子退了一步,他只怕是正挑着你的错处呢。若是苏家商铺之事被他借题发挥,在朝廷上给你穿小鞋,那就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陈云看着苏可卿一脸担心的模样也是有些好笑。
苏可卿嗔骂。
“你还笑得出来……”
陈云开口安慰。
“你过虑了,差不差这件事,太子都会来找麻烦。迟早要发生的事,你又何必畏首畏尾。眼下,解决商铺之事优先。毕竟,琉璃的布局,对于我们打开京城的市场,是有很大助力的。若是因商铺之事,被一击即死,那也显得我们太弱了吧。”
陈云又对着韩文生吩咐。
“此事,你务必协助王妃细细调查,不可疏忽。”
陈云一顿,沉吟一番,忽而开口。
“此外,死去那女子,还有另外几个传言因佩戴了琉璃重病之人,都有作何调查?”
韩文生双眼一凝。
“禀王爷,死去女子,王妃已经安排妥当,将其厚葬。至于另外几人,皆是请了大夫,对他们的病症细细诊断。”
陈云又追问。
“那大夫对他们的状况作何解释?”
“请了几次大夫,都说脉象并无异常。但其家人一口咬定是琉璃导致他们发了癔症,是邪祟入体,胡搅蛮缠。”
韩文生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咬牙切齿。
“实在是,荒谬至极。”
陈云心下冷笑一声。
脉象并无异常,但又大病一场。只能说,好一场恶毒的商战。
南凉产的琉璃,自己还能不清楚吗?若是真有什么怪力乱神之象,那南凉便是第一个遭殃的。
只能说,在大周,陷害的成本也太低了。随便花点小钱雇佣几个无辜的平民百姓,就能光明正大的陷害别人吗?
“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吗?他们背后之人,是不是五驸马?”
“此事昭然若揭,但是,这几人与其家人,嘴巴紧的很。”
陈云点点头。
“这倒是稀奇了,五驸马的消息,在死去女子那边,怎么这么显而易见的浮出水面。”
“实在是有些蹊跷。”
忽然,陈云又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问苏可卿。
“京城之中,和苏家商铺有直接竞争关系的,是哪些店?背后之势力如何?”
假定五驸马是此事背后推手,那么要冒着风险和自己对上,也要有所得才是。
毕竟,利益才是驱使人行动的根本动力。
五驸马总不可能吃力不讨好,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来苏家商铺找事吧?
这背后,一定有利益关系。
苏家商铺琉璃的突然崛起,对京城之内打击最重的,无疑是京城之内的首饰珠宝业。
果不其然,苏可卿略微思索一番,薄唇轻启。
“南城的万宝阁。”
苏可卿继续补充。
“万宝阁是盘踞京城十年之久的商铺,共五层楼,从低到高,售卖珍品宝物价格逐渐攀升。首层卖些寻常百姓人家都需要的日常饰品,到了三层以上,皆是万宝阁从大周各处分楼收集而来的奇珍。”
“我们此次推出琉璃饰品,对万宝阁打击很大。对他们一二层售卖商品却没什么影响。但是,要知道,万宝阁,也就全靠三层以上售卖珍品赚钱,寻常百姓之物,实在是没有什么油水。只是吸引顾客前来消费之手段。”
陈云低头沉吟。
“这万宝阁背后之人,可有消息?”
苏可卿摇摇头,面色凝重。
“万宝阁背后之人极为神秘。开业当天,竟请来大周书法大家颜卿为其牌匾题字。”
“光是那牌匾,便价值连城。”
“至于当日出面为万宝阁撑场之人,也是不计其数。只是,这么多人到场为其捧场,背后之人却并未露面,只是让万宝阁管事出面代为招呼。实在是令人汗颜。但是,当日也没听说有发生什么不愉快。”
“故而,万宝阁背后之人,一定不简单。能让这么多势力出面相贺,本尊却不出场,要不就是找死,要不就是有大实力。”
苏可卿一顿,又缓缓开口。
“我更倾向于后者,这个万宝阁,不简单。毕竟万宝阁在京城盘踞十年之久,其间有多少竞争对手都死在他的手下,而我们苏家商铺,很可能就是它盯上的下一家。”
能请动五驸马出手对付苏家商铺,和自己对上的,能是什么简单角色?
只是,此事牵扯到五驸马,能请动五驸马的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苏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