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一顿,口中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吞咽下去,震惊看向秦龙。
这事,他们怎么会知道?
黄立之死,自己这边是绝对不可能走漏风声的。那日跟随自己的几个小兵,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自己当时走得匆忙,尸体都没来得及处理一下。最大的可能,消息便是从京兆府那边传出。
而黄立那尸体,估计也是被送回了他家中。结合秦龙等人前段时间告假归家,有可能是在黄立家中发现此事。
军官看着秦龙几人愤怒质问自己场景,心中丝毫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只觉得自己处理得还不够干净。但是,既然他敢在京兆府毒杀黄立,自然也是无所畏惧,因为,他的背后,是京营,是当朝太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现在是想造反吗?”
军官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身处营中,那么多手下,自己可不会怕了他们去。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黄立,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秦龙没有被军官的质问吓退,他们做下质问军官这个决定之时,已经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了。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军官要逼他们走上绝路,横竖都是一刀,没有更坏的结果罢了。
而反观军官这边,看秦龙竟然没有被自己吓退,心中也是有些犯怵。
军官色厉内荏,试图安抚秦龙几人。
“他的死,我真的不太清楚,我也是接到上面的消息,让我把黄立的床榻和营中物品清除,其他的事,我不知道,你们若执迷不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众人见军官死不承认,秦龙冷笑。
“你不知情?那敢问,大人那天腰上的玉佩,又怎会残缺?不巧,那掉落的玉珠流苏,怎么又刚好落在我那死去的兄弟,黄立手中?!”
军官闻言,面色一变。
是了,自己那日光顾着逃跑,这些都没注意,回到营帐中才发现玉佩残破,而那玉佩,已经赏给了那花魁……
说起来,那花魁是否是暗中得到什么消息,今日竟然一反常态,没有来?
“你们大胆!这件事,从头到尾,与我无关,你们这是,造反啊!”
看着越走越近秦龙,军官起身怒吼。
“来人啊,把他们拿下!”
声音落下,营帐之外毫无回应,而军官脸上愤怒又嚣张的表情,也随之荡然无存……
“你们……真是好胆!”
秦龙不管不顾,抬手抽刀,架在军官脖子之上。
军官看见秦龙动了真格,双腿一软,就这么跪坐在地。
军官多年没有上阵杀敌,心理素质,身体素质又怎么比得过训练有素的底层将士呢。随着内心死亡的恐惧将军官整个人笼罩,军官浑身无力,震惊看着秦龙。
军官看了眼营帐之外,一个人都没有。想来外面的士兵都已经不在了。这是一场预谋!军官内心气愤又恐惧,对着秦龙几人开口。
军官眼神中暗芒一闪而过,他想到办法了。
“一切都是五城兵马司从中作梗!”
既能转移仇恨,又能让该死的五城兵马司替自己挡刀,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啊!
“那你的玉佩,又怎会被阿立扯坏?”
“当时,我强闯京兆府大牢,假借探监之名,实则想将黄立救出来,但是……这京兆府实在手段卑劣!他们在我带进去的酒菜中投了毒,黄立他饥肠辘辘,在我之前吃了几口,毒发身亡了!”
“而我,也被黄立误以为是毒杀他的凶手,临死前将我腰上玉佩扯断,我慌乱之中,也只好赶紧逃出大牢,因为我怕京兆府,他们也对我动手。”
军官装作很是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
“我的确该死,我没能保住京营将士……而我,暗中处理掉黄立的物品,也是不想声张,因为,你们得知了他的死讯,肯定会冲动冒险。”
“但是,京兆府背后是谁?是南凉王!南凉军的名头,想必你们也都听过。我们京营将士,再也接受不了损失。你们每一个将士,都弥足珍贵!”
说到这,军官低头,似乎情绪低落,掩住悲伤。
秦龙身后众人闻言也是震惊。
难道,我们真的错怪他了?
为首的秦龙却是冷笑一声。
生死关头,他当然能颠倒黑白。但是,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可做不了假。若他真的像他说的那么高尚,前去救人,那黄立的葬礼,也不见他去看过一眼。
若他真是为了京营将士着想,那又为何,把昨日这种,坑害将士的物资运送的订单,交给他们?
只能说,人之将死,确实会激发潜力。只不过,这狗官,将说谎的能力开发到了极致,舌灿莲花,只可惜,一个字都不能信。
常言道,听其言,观其行。
言行不一者,虚伪至极!
“若你真的为了京营将士着想,又怎会安排那种任务给我们?这十几兄弟的性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