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臣:“那我们的口味还是很相同的,我也喜欢全熟的。”
沈知意浅浅笑了笑。
屈臣又继续找话题,问道:“那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之类的吗?”
他这感觉像是要把那天相亲没问的问题都问一遍似的。
沈知意倒也大大方方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我平时跟刺绣接触得比较多,还有就是偶尔喜欢画一下画。”
说实话,屈臣这个问题,还真的把她问到了。
她确实没什么大的兴趣爱好,真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刺绣和画画了。
屈臣:“我听表姑说过,你擅长刺绣,你的作品我也有看过,确实很好,我也挺喜欢的,有机会的话,能给我刺一幅吗?”
沈知意:“收费的可以,免费的不可以。”
对于她的实在,屈臣笑了一声,“那是自然,放心,不会让你白干的。”
沈知意微微一笑,“那可以,臣少可以随时来百绣阁定制。”
她也不会傻到去拒绝送上门的客人。
两人一来一回地,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
倒是显得傅修言就像一个陪衬的透明人一样。
就好像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又碍眼的“电灯泡”。
重点是沈知意并没有表现得很排斥屈臣,两人也聊得还行。
起码没有冷场。
傅修言清了清嗓子,试图提醒两人,他还没死,他还在现场。
两人听到他的咳嗽声,同步侧目看向他。
屈臣挑眉道:“表哥是喉咙不舒服吗?”
说着,他拿起桌面上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来,喝口水,润润喉。”
原本好好的两人餐,愣是被屈臣打乱了。
傅修言现在看他哪哪都觉得不顺眼。
屈臣接收到他那幽深的眼神时,也没当一回事。
总归他也不会把他给吃了,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
屈臣给他倒完水,突然勾了勾唇角。
他看向沈知意,问道:“你之前跟我表哥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他挺无聊的?”
沈知意的目光瞟了一眼傅修言。
她没有立即回答屈臣的话。
毕竟当事人还在这里,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坏话,好像也不好。
而且屈臣貌似一点都不害怕傅修言。
他很多次说的话,都像是在傅修言的雷区上蹦跶。
屈臣以为她是担心得罪傅修言,“没事的,你放心大胆地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我这表哥啊,就是一个闷骚男,跟这样的人整日相处,确实挺无聊的,辛苦你还嫁给他三年,所以你选择离婚是最正确的选择。”
沈知意:“……”
他是真的不怕傅修言生气是吧?
这胆子也不是一般地大。
接着,又听到他夸他自己,“不过,这世上有趣的男人还是有的,就好比我。我这个人呢,平时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该正经的时候也靠得住,该风趣幽默的时候也能逗你乐,还能陪你聊天解闷。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去,我的时间很自由,就算很忙,也会把正事放下,然后陪你。我可不像我表哥,忙起来的时候,眼里只有工作,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傅修言深邃的黑眸微眯,神色淡漠地睨视着他。
这臭小子今天是来给他添堵的是吧?
屈臣感受到了他犀利的目光。
他偏头笑嘻嘻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看来,表哥也默认了我说的话咯?”
傅修言心底憋着一口气,有些郁闷有些膨胀。
他压了压心底那股火气,略冷的声线响起:“你夸你自己就夸你自己,别扯上我!”
说实话,他就算想在沈知意面前说一些屈臣不好的话,他也无从说起。
因为屈臣这个人,虽然平时看上去一副游手好闲,玩世不恭的模样,但实际上这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加上他也没有什么风流的历史,所以就算你想打发他,或者是想找出一点他的不足之处,也无从下手。
这小子太过于干净了。
他比范煜阳和孟亦寒还要干净。
屈臣收回目光,看向沈知意,“所以,知意你选谁,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沈知意看问题又抛向自己,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两人斗嘴,她可以不参与,但别殃及她就行。
但她貌似也躲不开。
既然躲不开,那就避而不答就行。
谁她都不选。
这一餐饭,三个人各有心思,也没有说很不和谐,但也没有说很和谐。
吃完后,傅修言就打算送她回去了,原本他还有别的安排,但屈臣就像甩不掉的胶水一样,一直跟着。
沈家别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