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锄地……
她紧蹙眉宇,快步走了出来。
站在那一块被翻松的土壤之外,朝着高育良喊道。
“育良,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都听说了省委任命了,你这不都已经升官,任省委书记了么?”
“这样的好事,你咋又锄地了呢?”
高育良无奈地苦笑道。
“呵呵!惠芬,看起来,我和同伟都升官了!”
“可是,你再看看,沙家帮,那个沙瑞金,他呢?”
“我和同伟终究是扳倒不了沙瑞金的。”
“他的沙家帮,简直是固若金汤,处于这样一种极端窘境,他都能够逆风翻盘,说更进一部,就直接去帝都了!”
“说到底,我和同伟,我们汉大帮还是输了。”
高育良将锄头狠狠扔在地里,踱步走出来。
吴惠芬迎上前去,替高育良擦汗。
“育良,瞧你这话说得,你呀,该知足了!”
“你以前不是总说,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吗?”
“而且,你不是主张和平相处吗?”
“怎么?现在心里不平衡了?”
高育良并未辩解,而是严肃地说道。
“吴老师,你知道什么是政治吗?”
“像沙瑞金那样的,他就不该继续更上一层楼。”
“如今,z纪委巡视组入驻汉东,本来,马上就要对沙瑞金展开了调查。”
“结果呢?他说升官就立即升上去,这叫什么事儿?”
“况且,他和江瑶的儿子沙子骞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枪决执刑当天,竟然真出现了一支武装恐怖分子……”
“手持火力凶猛的军火,妄图劫刑场。”
“你说,就这样一种觉悟,思想严重存在问题的人,他凭什么可以升迁上位?”
“难道因为他娶了江瑶,背后是江家的权势?”
“还是说,他沙瑞金是什么沙振江的儿子?”
吴惠芬听着高育良的牢骚,抱怨,大概也能够理解高育良的心情。
“育良,虽然我不在政坛官场,但是,或许,我可以作为一个局外人,对你们官场的博弈权谋,看得更清楚呢?”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若论权势,若论功劳贡献之类,同伟是不是更有资格上位,入帝都?”
“可是,同伟为什么没升官上位呢?”
“实际上啊,依我看,在对待权力这一块,或许,你都不如同伟看得清楚。”
“同伟并不是不能升官,而是他不愿意上位。”
“当然,对于把沙瑞金升上去,到底是好呢,还是将他的权力架空之后,再秋后算账呢?”
“你在官场那么多年,对于这种看似升官上位,实则是架空,进一步调查,屡见不鲜吧?”
“那么,沙瑞金是升迁了,更上一层楼了,实际上,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打算制裁他呢?”
高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