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金色裂空手重击在天罪背脊,狼狈身影直至砸倒数座山脉才停稳。
令狐笙歌神情淡漠,随即冷嘲热讽道:“你是与本贝勒爷战斗唯一敢分神的同龄人,狂妄自大!”
天罪于乱石中慢悠悠站起身,随口吐一口血痰,盯着令狐笙歌,反而带着笑意道:“少在老子面前趾高气昂耍帅,若非特殊原因,让老子难以施展全部实力,不然分分钟教会你唱征服。”
令狐笙歌闻言,不由嗤之以鼻,认为对方大放厥词,装腔作势。
天罪见令狐笙歌不信,亦不做过多解释,抿笑摇了摇头,猝然,一杆战矛锋锐无匹,向他洞穿而来。
“玛德,早就瞧你不顺眼了。”
天罪十指齐震,爆射一道道绚烂神芒,引得虚空一阵抖动,直击黎满仓面门,随即脚尖踏碎虚空,对其展开凌厉攻势。
令狐笙歌立即表情阴沉,骂咧咧几句,心中不爽黎满仓多管闲事,他同样清楚黎满仓的真正目的,考虑到此人极有可能会成为缥缈的威胁,“虽说你是个不错的对手,但除之后快最为稳妥。”
“砰!”令狐笙歌带着磅礴气势,一拳轰出,带起一股狂风,围攻天罪。
黎满仓赤膊上阵,肌肉虬结,如同铁铸一般,动辄间撕裂空气。
天罪以一敌二,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照亮了整个大天,每一次碰撞,都让周围的空间为之震颤,风云色变。
“卑鄙!”龙牙将士们怒发冲冠,抽刀就想上前援助,但这次凝凡却主动拦住,抿嘴道:“他目前虽说落于下风,可依旧在战败边缘游刃有余,诸位不想知道咱家将军的真正实力。”
貌似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凝凡目光闪烁,急切想要搞清楚夜白究竟在藏着什么秘密。
两尊恐怖强者一齐围攻,天罪压力倍增,风暴乱流撕扯染血的体魄,凌利战矛瞬息洞穿腹部。反观另一边惊心动魄的较量依旧并未停手,傅千帆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谢永卒、樊鹄血、百里兰莫伤势凄惨,气息萎靡,明显即将落败甚至陨落。
“若非傅某近些年突破了神王境,今日诸位真得要成功铲恶除奸了,可惜。”话音刚落,忽然,傅千帆猛得神色剧变,似觉察什么大危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身倒退。
远处的天罪冷不丁似同样觉察异样,芒刺在背,一双染血的星目四处巡视,但不见任何诡变。
“哼,傅千帆,你今天逃不掉的!”
谢永卒、樊鹄血、百里兰莫以掎角之势将傅千帆围住,各持一柄令牌祭出,随即以精血催发,霎时间,一股玄奥能量四散,竟让傅千帆瞬息如临大敌。
傅千帆绷紧神经,冷凝盯着宝器令牌,瞳孔骤缩,冷漠道:“故弄玄虚,既然尔等真找死,傅某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嘭!”傅千帆不再隐藏,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一声巨响,他脚下的星石瞬间崩塌,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周围的空间都被这股力量所撕裂。而他,就站在那黑洞的边缘,带着无尽的死亡与毁灭,四周的异象更加猛烈,随着青佛睁眼,雷电、风暴、黑暗交织成一幅末日画卷。
刹那间,方圆数千里皆被青佛威压笼罩,傅千帆似成为天地间的主宰。
天罪与宏图要塞的将士立即觉察不妥,神色剧变,天罪面露震惊,咒骂道:“玛德,这姓傅的真想将宏图要塞的敌我两军都灭杀干净不成?”
令狐笙歌、黎满仓同样表情大变,大声质问:“傅千帆,你要做什么,我缥缈还有十五万黑甲军在呢!”但傅千帆似若铁血的枭雄,根本不予任何理会,将人命视为草芥,展现出一种冷酷无情、漠视生命的极端姿态。
“赫赫,看你们的盟友也并非善茬,到了缥缈记得小心。”天罪幸灾乐祸,嘲讽意味十足。
黎满仓脸色铁青,依旧杀气腾腾,天罪见此,扫一眼犹豫的令狐笙歌,冷嘲热讽道:“就凭你俩杀不了我,倒不如快照料照料自家将士,当然若尔等不在乎这十五万黑甲军,我倒还可以奉陪。”
“走!”令狐笙歌深深盯着夜白,眸间闪烁着犀利至极的寒芒,倒很果断。
黎满仓明显心存不甘,依然想铲除祸害,天罪嘴角噙着冷笑,似故意激怒挑衅,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啊!”
“走,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安定黑甲军与冰甲军要紧,难不成黎元帅后面真想面对龙残王爷的怒火?”令狐笙歌自顾一句,头也不回撤离战场。
龙残王爷?天罪剑眉微蹙,只见黎满仓眼皮微抖,重重冷哼一声,立即撤走。
“嗡!”天降异象,青佛图变幻,顿时覆盖大天,压迫感透发而至,即便普通生死境都口鼻冒血,躯体龟裂,境界稍低者被压成粉碎,谢永卒、樊鹄血、百里兰莫目光冷冽,全力催动令牌,金华光罩遮住要塞。
傅千帆指尖轻点,佛吟阵阵,异象图犹如巨大无比的佛掌,凛然下压。
“轰隆隆!”三道令牌与神王天威图相撞,排山倒海的能量将寰宇银河都尽数湮灭,方圆近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