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初来乍到,便惹来一身骚,这次想来凶多吉少喽。”天罪有意无意偷瞄其它人的反应,这帮军人脑子缺根筋,尤其这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简直不可理会。
诸葛彩衣嘲讽意味十足,冷冷道:“先前的小喽啰断他一臂算作小惩大诫,龙武天兵向来以勇武果敢着称,你也能成为其中之一,凝凡这次看来真得眼拙。”
天罪都懒得解释,耸了耸肩,一副不跟女人计较,惹得此女表情发寒。
胡生、老冯等人在一边面露尴尬,不停打圆场。
“夜小爷,老哥们脑子不好使,咱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来做主。”由于上次夜白有勇有谋的战役,胡生等人打心眼里佩服,诸葛彩衣却柳叶眉微蹙,可见其余人竟以他马首是瞻,重重冷哼一声,背过身。
天罪深思熟虑,低声道:“孽土环境特殊,先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将名号打响,侯爷她老人家任务中让咱在孽土抉择收服最优秀的两百人,若无过硬的靠山,谁愿意投靠咱!”
众人徘徊海岛四野,找寻适合扎营的地域,诸葛彩衣紧跟,来前倪妖娆就告诫过她,得罪黄映,这一行唯独她最危险,让她处处忍让,不允许妄动。
诸葛彩衣一肚子火,这一行人中要说她在龙武天兵的官衔最高,却要处处受一名伙夫的指示安排,实在不爽。
终于,就在诸葛彩衣处于爆发的边缘,天罪环视着山清水秀的青峦瀑流,微微点点头。
可老冯等人刚要安营下寨,却被一声傲慢的娇喝声打断,天罪等人顺眼凝视,不禁皱眉,突然闯来一队人马。
“想在这捯饬个一亩三分地,真太娘的难。”天罪骂咧咧的。
“这里已属于暗夜帮的地盘,快滚!”一个成熟美妇打扮的花枝招展,态度蛮横道。
诸葛彩衣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暴脾气冷冷道:“尔等在这撒过尿了?”
突如其来的这队人马似乎脑子有点迟钝,好久才反应过来,面容露出狞笑,围困过来。
“哟,这不美娇娘吗,姿色上乘,堂主肯定喜欢。”美妇人淫荡一笑。
这时,胡生突然站出来,盯着美妇人,平静道:“毒蜂,杜兰!”
“咦,竟然有人能够认得出妾身,莫非也是道上的朋友?”美妇人惊咦一声,媚笑道。
胡生似确定好元凶,神情冰寒,攥紧拳头,咬牙道:“朋友倒谈不上,不过你身上可有我好朋友的命案,当真冤家路窄,你作恶多端,神机通缉多年,未曾想躲到这里。”
杜兰笑得愈发灿烂,舔弄着红唇,举止甚为放荡,“贱妾身上的命案多数都跟我上过床,想来你这朋友妾身也记不得,这里可乃仙祭天乐的孽土,神机又如何。”
“肮脏之辈,刚好,吾等便属于神机来人,取你狗命。”
诸葛彩衣凌傲发声,天罪刚欲阻止,却比不上她口快直言,不禁黑脸。
玛德,这个不安生的弱智,真当全世界都欠你家钱啊,上来就先把一切都暴露出来,缺心眼吧。
“神机!”杜兰收敛媚笑,目露杀意,阴狠道:“又如何?在孽土,仙祭天乐庇佑,谁敢冒险来犯,好的很,这孽土很多人都视神机为仇家,日落,吟海阁罗吟的斋日已过,杀。”
“砰!”大战一触即发,唯独天罪青着脸,在一边关注,若这点杂碎胡生等人都解决不掉,那还不如回营地烧火做饭呢。
他真不想做一路的保姆啊!
“留几个活口,剩下的斩草除根!”天罪仿如下命令。
诸葛彩衣也未动手,冷着脸,道:“你就这么看戏?”天罪无动于衷,反而抠着鼻子眼选择无视她,随即径直跑到宽敞的泉溪下安营。
“忤逆上级,在龙武天兵,按军规当斩!”诸葛彩衣杀机迸溅,区区一伙夫一次次以下犯上,对她无礼,彻底惹怒她。
天罪继续不屑一顾,心中却甚为疑惑,就她这样的要说早该死在她自己手上才对,竟活得好好的。
“斩你奶奶个腿儿。”天罪也不回头,闷着头嘟囔。
诸葛彩衣攥拳的手指发白,她刚欲先斩后奏,不料却被胡生的惊呼声打断,“诸葛小姐当心,快躲!”
杜兰手上染着鲜血,瞬息临近愣神的诸葛彩衣,随即抛出一大把绿粉末,溅在脸上。
像诸葛彩衣这样或许仅能靠脸吃饭的女人极致惊恐,发疯般后退,慌乱想要抹干净绿粉末,天罪嘴角抽搐,猛地冲过来,掐着脖子将她的脸摁水中。
“你娘的出生脑袋便让驴给踢傻了,还敢拿手。”天罪不顾诸葛彩衣的挣扎,拼命往水中摁。
杜兰讥笑一声,“晚了,蚀骨粉头痒难耐,用水已为时晚矣,等候发作,她会因痒,撕扯嫩皮,挠碎面骨,一代佳人,可惜啊,想要解药先放我等走,再来暗夜帮要解药。”
胡生等人顿时不敢做其它动作,杜兰以及剩余的生还者瞧准时机,瞬息逃之夭夭。
“啊!”诸葛彩衣玉颜扭曲,白皙的皮肤上逐渐长出大片的绿痘,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