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都近来的惨案彻底引发诸族舆论,即使帝阙宫、皇狱殿以及仙府派人压制舆论的扩散,却也仅属于杯水车薪,血案仍然在发酵,不少宗族居然在都城中都爆发战役,四处派遣七柄刀锋强势镇压却反而起到反作用,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暗杀,刺杀,刺探频繁在各族萦绕。
妖娆蝶楼
“丫头,你为何总要执迷不悟呢,北帝大人一再忍让,你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大人的底线,北帝大人迫不得已将你师尊囚禁在北岸花廊谷底,你若再这般任性妄为,你师尊这辈子或许都无重见天日之机。”曾经出现在蝶楼的黝黑老头苦口婆心。
倪妖娆面露讥讽,冷笑不止道:“哈哈!哈哈!囚禁我师尊?要知道我师尊也等于那畜生的女人,那畜生杀我父母,囚禁我师尊,猪狗不如,若非我境界低微,岂会让他还在人世逍遥快活!”
“另外,先不说近来的惨案何人所为,他却将我倪妖娆想要做的都过个干净,痛快,杀得痛快,最好可以覆灭整个北帝都,让那厮的心血毁于一旦,让破魔宗守护的荣耀化为历史,一切变作梦幻泡影。”
“你……”黝黑老头神色愤怒,转过身平复波动情绪,再冷声道:“蝶楼封禁解除,最近不太平,北帝大人让你小心点。”最终仅留下倪妖娆一人伫立。
好久,她才缓缓转过身,下令道:“派人安排前往仙圣域先行驻扎,接引龙武天兵、狼牙铁骑以及八十位余神机武卒,清空蝶楼一切痕迹,等我将最终之事解决,便动身征伐仙圣域!”言毕,倪妖娆紧攥青铜蟒龙枪,深吸一口气,又吐一口浊气,盯着北岸花廊的方位,神情坚定。
华楼内阁湖泊,华幽碧、陈八叔端坐于凉亭,执棋而下。
“你出手太过冒失,要输棋的!”华幽碧盯着棋局,勾起嘴角玩味笑道。
天罪微微耸肩,将棋局猛地打乱,无辜道:“我开始从未想赢,也不在意输,何来的争,何来的输赢啊。”
华幽碧眼底精芒乍现,替陈八叔收取黑棋,淡笑道:“要走?”
陈八叔不置可否,算作默认,犹豫半响,深深盯着华幽碧,轻笑一声,幽幽道:“不如告诉你个秘密,想不想知道?”
“不想!”华幽碧收拾残局的手指微僵,随即虚眯着眼,盯着一脸平淡的陈八叔,态度果断。天罪闻声忍不住丧气般叹息,真诚道:“若哪天华族有难,你只需要吆喝一声,我必带千军万马来帮你,我朋友很少,算你一个。”
“据闻皇域跟帝域接壤处的断命峰比喻为峰中天险,可惜百闻不如一见!”
“我派人安排空间隧道送你过去!”华幽碧也不问陈八叔的具体缘由,仅仅盯着残局,等候半响却不见陈八叔回应,狐疑之余不禁抬眼,神情呆滞,指尖的白棋坠在错杂的棋盘,清晰可闻。
北岸花廊最近甚为萧条,人烟稀少,花廊中群花暗淡,早已闻不见曾经的扑鼻香味,天罪身上一袭黑色蓑衣,藏于幽静花廊深林暗处,不断往花廊深处花坟前行,这都缘于曾经乌鸦花骨附着在他身上给予他的请求。
天罪抚摸着逐渐变炽热的乌鸦花骨,愈发靠近幽深处,乌鸦花骨给予他的刺激愈发难以控制,自从他获得乌鸦花骨,他的修炼速度暴涨,这完全归功于乌鸦花骨每时每刻都在吞吐祭炼环境中的源气,反哺他修炼,他这次来意图想要偷盗神药。
“虽不知乌鸦花骨象征其中哪朵神药,可必然不可想象,神秘花主被北帝囚禁不知几何余年,以神药为食,以先天甘露为饮,却始终不见天日。”天罪心思百转,身藏暗处环视空无一人的花坟,盯着枯槁高耸的古木上的黑穴,沉思半响,刚欲要试探前往,不料让突如其来的一道人影打断,瞬息屏气凝神。
倪妖娆!
忽然,轰隆声震耳欲聋,响彻云天,天罪陡然神色剧变,心下算算时辰,他安排的行动莫非遇见异变,提早爆发?
发生突变,他务必要尽快跟斗柒颜会合断命峰,咬咬牙,收敛气息偷摸跟上倪妖娆前往黑穴,倪妖娆貌似对黑穴甚为熟悉,不断在迷宫般的黑穴中穿梭,他不敢靠太近,乌鸦花骨传来的刺激就如针扎般刺疼,让他忍不住蹙眉。
最终,乌鸦花骨竟指引他反方向跟倪妖娆岔开路段,天罪甚为果断,深深望一眼逐渐消失的倪妖娆,随指引迅疾往深处探寻,不知何时,点缀在脖颈上乌鸦花骨变幻成末世乌鸦形态穿梭。
“嘶!”天罪盯着墨汁色泽的汪洋,倒吸一口凉气,眼见乌鸦扎猛子进入墨汁汪洋,他犹豫半晌硬着头皮跟上。
与此同时,倪妖娆也出现在一处广袤寂静的场域,一轮巨大的古老石头雕琢的圆形罗盘屹立在场域中央,分散十八支点缀奥妙纹路的钢索囚禁一个披头发散的老妪,倪妖娆俯视着老妪,一阵鼻酸,老妪好似心存感应抬眼而视。
“奶奶!”那个攥枪战群豪的大都统消失不见,她变作一名毫无锐气的平凡女人,猛地抱住受尽苦楚的老妪,心疼地嚎啕大哭,老妪浑浊的近乎快要瞎掉的双眼也弥漫水雾,钢索颤抖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