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师尊答不答应!”
黝黑老头眉毛微蹙,略感头疼,捋捋长胡须,平淡道:“也许你师尊正跟北帝大人喝茶,在北帝都即使你师尊也要遵守北帝行令,违令者杀无赦!”说完,黝黑老头屈指微弹,便将悬浮的锦绣山河图攥在掌心,环视四野,随即在众人惊疑的表情中扔予少陵帝皇。
“破魔宗湮灭殆尽,即使收集锦绣山河、水天一色以及河清海晏也无法改变结局,破魔不复存在,遗族再不可以破魔自居,送予你锦绣山河,留个纪念罢了。”
少陵帝皇紧攥锦绣山河图,深深望一眼黝黑老头,这其中的意味他需要细细体味,微微鞠躬,随即头也不回率族人扬长而去,果断之态让黝黑老人连连点头赞叹。
“他以为这样便能阻止我的行动,未免太贻笑大方!”倪妖娆嗤之以鼻,狠狠将青铜枪投掷扎在黝黑老头脚尖半寸处,黝黑老头也不动怒,刚欲劝解她勿要再执迷不悟。
忽然,整个广袤的北帝都诡异般地动山摇,黝黑老头猛然转头凝视着大都北侧,天际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恐怖气息让北帝都世人都沉陷惊慌。
“哼,狗屁的北帝行令,我师尊可从未将那厮放在眼中,封禁蝶楼,他就不担心北帝都血流成河!”倪妖娆神色鄙夷,轻舞蟒袍,刚欲要率人前往北岸花廊,可诡异异象猛然骤停,恢复平静,倪妖娆身形略显僵硬,一双眸子充斥无法想象的杀意以及恨意。
“他……倒……真……敢!”倪妖娆近乎咬牙切齿,指甲近乎扎入肉里。
黝黑老头于心不忍,却依然态度强硬道:“蝶楼封禁,不可杀戮,不然你的师尊可绝不会好过。”言毕,老头身影便已消失不见。
北帝行令的出现让抛绣球这场战局不了了之,少陵族成为最大赢家,即使北帝代言人曾言锦绣山河仅做纪念,可依然让七府中的不少人有意靠拢少陵族,蝶楼封禁足不出户,世人也都知晓蝶楼楼主绝非北帝传人。
就在因北帝行令威压大都,各宗族门阁隐藏獠牙之际,世人却不知一场腥风血雨蠢蠢欲动,悄然酝酿。
华楼
“你真要这么做?”斗柒颜神色阴晴不定,得知天罪即将实行的疯狂谋划,心跳速度止不住暴涨。
天罪叹息一声,目光坚定道:“蝶楼现今属于众矢之的,那把火烧的不够旺,我需要再添些干柴,激化冲突嫁祸给蝶楼,栽赃各族,帝阙宫的大人物将这作为他调戏的棋局,我便将棋局打乱,你我才可在夹缝存活成长。”
“好!”斗柒颜这次出奇并未反驳,出乎天罪预料,却也并未多问,他要将北帝都彻底拉下黑暗。
大都夜晚灯火通明,一名古族修士踉踉跄跄,步行于古道,猝然流光一闪,人头便已落地,四野之下皆爆发血腥杀戮,其中不乏老怪物被毒杀,不少宗族的地盘让人摧毁,山雀部军人让人割头悬挂城楼,鬼犬部军人服毒自杀,螭虎部军人被人活活烧死。
空气中携带一缕浓郁的血腥味,事态的严峻性让世人都人心惶惶,不断引发一系列纷争,闹得人心惶惶,各宗族不断发生争执,兵戎相见,乱传舆论,激化各族间冲突。
“欺人太甚,我恨不得铲除蝶楼,以泄心头之恨!”
寒筱猛地攥碎酒杯,怒发冲冠,杀意让服侍的侍女打冷颤,轻虞狐同样脸色也不太好,却并未丧失理性,冷吟道:“不一定蝶楼所为,可能某些人想要激化冲突。”
“放屁!”寒筱扯着嗓子,涨红着脸咆哮道:“蝶楼那帮妓女够狠,我带来鬼犬部近七十余精英,如今仅剩两人,半数人死于山雀部,半数死于蝶楼,你螭虎部的二十几人竟让人活活烧死,岂不可笑,咱战戈军的脸算在这丢尽啦!他们做十一,可勿要怪我做十五!”
轻虞狐表情阴郁,盯着寒筱消失的背影,狠狠将杯子砸在地上。
第二天
倪妖娆冷漠盯着台阶下早已毫无生息的八具螭虎部军人的尸骸,随即便听见诸葛彩衣凝重道:“据闻少陵族驻扎的庄园发现鬼犬部军人的尸体,都传乃山雀部跟少陵族所为,昨夜数十余少陵族人就如发疯般将螭虎部两名巡逻的部众杀害,不止这些,七府也频繁发生命案,尤其安候府由于饮食被下毒的井水,近百条人命,这会知晓的总计算下来,一夜近数千条人命。”
“有人故意要激化冲突,嫁祸诸族,嫁祸蝶楼!”倪妖娆神色冷凝,心下凛然。
“姐姐,我蝶楼数十余眼线也在外遇害,生死不知!”
“倪大人,外边传信,邵俊被人暗杀,侥幸逃过一劫,却丧失右眼!”
“大人……”
“轰!轰!轰!轰!轰!轰!轰!”
震天动地的七道炸响让世人心神皆恐,倪妖娆等众人在蝶楼最高处死死盯着北帝都七处如火山喷发,洪流之下哀鸿遍野,一派残酷景象。
“何人敢将北帝都拉下黑暗!”
在北帝都,终于出现不在她控制范围之内的事态发生。
嘈杂惊慌的人群中,‘天罪’披一袭黑衣,脸上不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