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昏厥,意识不清楚,无极宙体止不住地战栗,发生一阵阵的痉挛,倘若细致观察,一束束黄金般火焱在无尽毛孔燃显,彷如一道道璀璨极光,整个躯体被映的铮亮,时常传来络绎不绝的咆哮。
魂魄深处,吞食掉墨汁符印的银灰符印也彷如蜕变进化,贪婪地吸食残存的邪恶能量,银灰符印陡然冒出一缕缕银泽火焰,愈发彰显妖异神秘。
“轰隆隆!”
一道裂天作响从身体袭来,彷如开闸的囚笼,一道道魂影惊喜愉悦地在每处毛孔穿梭而出,霎时,此处金华环绕,每头兽魂兽灵都貌似也都进化蜕变,一缕缕黄金火焱缠绕,飞旋于虚空随即又回到其身体。
咔嚓一声,皮肤彷如破碎的瓷器,逐渐消散化为灰烬,而又一道肤如凝脂般的身体环绕显化。
不知何时,天罪从晕厥中幽幽醒来,睁开眼猛然坐立,神色惊恐,他虽察觉无恙,但仍然心有余悸。
倘若下次他可绝不敢发疯冒险,那一幕,他毫无反抗的余地,这会儿功夫也忍不住地颤抖,发自内心的恐惧
实在太恐怖,那到底什麽东西?
天罪神色阴晴不定,心神沉寂在魂魄,不由大吃一惊,银灰符印仿若打鸡血般在魂魄深处乱窜,犄角旮旯的猩纹怪鱼、七彩鹦鹉战战兢兢,天罪凝眼探查,瞳孔收缩,银灰符印沾染点缀诡异的缕缕银焱,大为神妙,愈发灵性。
“之前究竟发生何变故?”
天罪喃喃自语,随即察觉无极宙体的异常,神念微探,忍不住神色呆滞。
许久,他甚至咬破唇保持清醒,证实绝非梦境,激动地不敢想象,磕磕绊绊道:“罡骨罡血完……完美无缺境,即将突破灵骨灵血!”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天罪失态长啸,幸福地近乎要晕厥,不可思议的突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这……这属于他做梦都难以憧憬的。
他嘴角抽搐,莫非把黑色恶灵吞噬?
半响,天罪才平复失态情绪,颤抖抚摸逆天机缘的突破蜕变的体魄,他身体恍惚轻如毛羽却又蕴藏狂暴恐怖的能量,心念所至查探,五脏六腑,骨架经脉,细胞器官都缭绕一缕缕黄金火焱。
不仅无极宙体蜕变,隐藏的兽魂兽灵也发生异变,曾经强大的兽魂兽灵环绕浓郁的黄金火焱能量。
偶然探索心脏心血,九幽穹龙、炼邪虚凤这两头曾经炼化最强大的凶兽凶禽金焱最浓郁,金焱彷如云彩般缠绕,它们貌似察觉被人窥探,抬眼观望,一缕缕断断续续灵念传来,让天罪疑惑而又震惊,他甚至感觉这两头凶兽近乎都要活过来。
“主……主……人,请放……”
它们想出来!
天罪倒吸凉气,曾经的魂兽魂灵即便充斥灵性,可绝不会同灵念交流,莫非曾经炼化的兽骸,死亡的兽类都可在无极宙体重生,这让他既紧张又震撼。
但他感觉绝不能随便放这些兽魂兽灵出来,至少绝不能在灵阶境界放出九幽穹龙、炼邪虚凤这等境界的恐怖凶兽,就如修炼九灭般或许会遭反噬,奴天荒诀与无极宙体简直太过诡异,哪里属于违背常理,简直不敢存在的存在。
“莫非之前的恶灵真让银灰符印、无极宙体或奴天荒诀自主吞食?才演变蜕变?”
天罪心思百转,那生物给予他邪恶到极致之感,强大诡异的毫无边际,打个比喻来说,他遇见最可怕强大的要属李忘仙、绝惊灭之辈,可在邪恶生物看来估计连蝼蚁都算不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数次晕厥死亡之际又都不知因何活下来,这等貌似被人掌控安排的人生、生命耐人寻味,却也让人很不舒服啊。”
天罪又一次警惕,再也无逆天突破的欣喜激动,他现在的感觉就彷如他人执棋的人生,大起大落,大生大死都让人执掌。
布局,落子。
他想做局外人,扰乱局势之人,不想被人执手,他甚至生出想要剥离银灰符印,停止修炼奴天荒诀,止住发生在身上的诡异,他首次担心今后的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乱局便在乱局生存,执棋之人又何尝不在乱局之内,等我将你揪出来!”
这等天上掉下来的逆天机缘,他近乎陷入魔障,修炼原本逆天而行,任何机缘都存在风险,既然修炼尚且如此,更何况有人执手控制。
“小心最后以身饲虎!”天罪邪凛一笑,喃喃自语,也不晓得对自身说,或对他人说。
平复复杂情绪,他才逐渐观察四处的环境,望见四处梦幻般的修炼圣地,又止不住倒吸冷气,旋即贪婪而又惊呼喃喃:“仙皇灵脉!”
如梦似幻的逆天机缘,让天罪感觉特不真切,他都怀疑他上辈子是否跟幸运女神有一腿,或羽仙一族上辈子欠他,今生还。
“幸福来的太突然,就不能给人家点准备吗!”天罪凝视仙皇灵质凝结的兽雕,情绪仿如又要再次失控,心脏仿若都要跳出来。
“仙皇灵脉甚至比地狱之笼吞噬的天荒灵脉要神异,那条天荒灵脉已然泯灭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