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无动于衷,心底却暗自嘀咕:“这家伙死皮赖脸的秉性跟家里的老头有的比,那混老头小时候说书似的,没少骗我泪花,太讨厌!”恶心瞪一眼天罪,可心里她并不反感,反而生出几分捉弄兴致。
“你二人也因问鼎而来吧,到时候再见。”柳天宗好似对两人不感兴趣。
“此人不简单!”苍尘歌双目精芒一闪而逝,天罪也甚为凝重道:“你我修炼时光太浅,形势相当严峻,喂,我向你借几具兽骸可以不?”
这次,苍尘歌貌似极其豪爽,道:“可以!”
“给我来几具生死魂兽……唉,唉,唉,你听我说啊,我一定还,一具也行……”
苍尘歌转身便走,天罪一阵尴尬苦笑。
古城格外喧嚷,御空而行的强悍修者,驾驭灵兽的兽师,数米高的蛮族力士,英俊潇洒的翼人,几十米高的巨人,当然也少不了沦为奴隶的兽人……
时不时数十头灵兽拉扯着豪华至极的辇车咆哮而过,金芒闪耀的神舟长空而行,修士络绎不绝,一派盛世景象难以言喻。
“都让开,帝王圣茕大人大驾!”一道粗犷而又盛气凌人的大喊。
九头白赤灵虎拉着金芒璀璨的尊贵车辇,白赤灵虎凶戾嘶吼,略显凶悍,车辇周围几十余位强悍的侍从竟也纷纷乘凶悍灵兽,众人瞧见此气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紧忙让开道路。
一个略微靠前的修者,竟未来得及退让,瞬息便被九头白赤灵虎碾碎撕咬,帝王圣茕侍从冷漠的眸子毫无波澜,不闻不顾咬成肉泥平凡修者,疾驰而行。
天罪深深察觉车辇彷如隐藏一头恐怖的生物,气息可怕,绝非他如今可以比拟,旋即冷眼凝望其侍从以及灵虎,神色愈发凝重,随便一名一兽都在灵师境界的范畴。
“帝王圣茕天赋绝伦,瞧其阵仗估计已然突破玄冥境,一名突破玄冥境的帝王,顶尖翘楚爆发的能量绝非平凡玄冥阶修者可比,即便境界高深阶位高深的玄冥老一辈也要避其锋芒”苍尘歌同样神色凝重道。
天罪神情阴沉,一股紧迫感、压迫感以及危机感彷如山岳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严肃望着苍尘歌道。
“我现在需要资源,需要活命的本钱,我知道你将我带来这,绝非毛线的问鼎这般简单,我现在唯利是图。”
苍尘歌瞧见天罪没出息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同样打开天窗说亮话。
“灵瞳几个不长眼的年轻一代区区比我年长几岁十几岁,便想要跟我争点东西,想要依据擎鼎压我一筹,你帮我打压他们的气焰。”
“你爹你娘不管你?”天罪深知这丫头属于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女,哪能轻易答应。
我爹娘?
苍尘歌玉额冒黑线,念想那一对无良男女,她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活到现在的,随即冷然道:“一头生死魂兽做不做!”
天罪一阵心虚,一头生死魂兽?天底下掉馅饼也轮不到我头上,狐疑试探道:“比我强的人不少,就刚才那圣茕就不错,该不会你想打击的几人比这圣茕还难对付,少坑我。”
“那就算了!”天罪的奸诈让苍尘歌一阵头疼,忍不住假意道。
“你不找个地儿住?”天罪想要趁机捞点油水,灵瞳可属于想象不到的土财主。
“回家,你不要跟着我。”苍尘歌冷眼微瞟,转身便匆忙离去。
“你这分明就让我跟着的节奏,倒要瞧瞧你要搞什么花样。”天罪感觉苍尘歌应该对他无恶意,虽说暗地使绊子,却也并不反感。
羽庭阁属于羽仙古城最中心最大的清幽别院,乃灵瞳最大的院落之一,天罪凝望着身前夸张奢侈到极点的别院,羡慕嫉妒恨灭,屁颠屁颠在苍尘歌背后紧跟。
不知为何,苍尘歌眼皮老跳,彷如不祥预感降临。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一个仙风道骨老怪物望见苍尘歌,一把鼻涕一把泪扑来,看的天罪一阵神色古怪。
“那家伙在家?”苍尘歌黑着脸,警惕道。
“嗯,小老爷在家!”仙风道骨老怪物哭丧着脸,苍尘歌神色猛然一变,随即转过身便示意天罪快跑。
天罪神色木讷,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接下来一道哭天抢地的悲惨声惊着,随即便望见一个邋里邋遢,头发凌乱的中年人从院内跑来,边跑边哭,一把抱住苍尘歌大腿。
“呜呜,你爹的命好苦啊,没人疼,没人爱,呜呜呜,我都几天没吃饭了……”
“先将你嘴边的菜叶舔干净。”苍尘歌彷如无语向苍天,神色发黑发青,余光瞥一眼一侧目瞪口呆的天罪,心下简直羞恼到极点,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下将人都丢到外人眼中了。
中年人皮囊上佳,可这行装同秉性着实令天罪难以接受,这他娘苍尘歌他爹?这反差也太……
不仅形象不佳,就这修炼水平,估计外边看大门的侍从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
龙阶九重天!天罪嘴角抽搐?
“这谁啊,来,跟哥来喝酒。”中年人瞧见天罪,猛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