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副爪子,接在断臂之处拍往兽影。
乱古灵爆破,狂暴的力量化作数十余飓风,撕裂着虚空,动乱天地。
强绝神芒相撞的波动震天动地,即使争斗的老怪物们都侧目关注,底部的楼舍古道摧残殆尽,殊死战斗让众人震惊于天罪的可怕,诸王深感无力。
紫妙心几女也是神色凝重,心中对天罪的杀机更胜,他若是成长起来,威胁巨大。
曾经原本小觑天罪这挂牌仙王的年轻一代也对其重新认识,心存惧怕崇敬。
余波消散,众人望着十余人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平凡灵士皆被狂暴的力量碾碎,尸骨全无,霸道、吴昆与强悍灵师形貌凄惨,浑身鲜血淋淋,伤口见骨,血腥肉皮如同脱落一般。
反观天罪,所有人同样倒吸冷气,一条臂膀近乎要断掉,一个大洞出现在腹部,鲜血坠下,可其嘴角邪魅的笑意微减,战意不失。
某些老家伙也心神皆震,初出茅庐,仅仅两年便可以在数位灵阶修士围剿中不死,其中灵师数名,这天赋简直变态,倘若今天天罪不死,无论如何,必然在帝皇仙界引起一片哗然,名传各处。
“噗!”战戟影横劈,霸道来不及反应便被劈成两半,旋即又冲向冥皇殿的一名真王。
忽然,一股渗入骨髓的冷意袭遍全身,危机感近乎要刺破天罪的神经,就在他以为要死的一刹那,一只手臂拍在他的肩膀,卸去危境。
大魇夜舒淡漠道:“赤血玄君,凭你玄君之境,竟也不要脸对一个灵阶小子出手,可笑。”
“哼,他连杀我冥皇殿数人,岂不该死,你乃何人,不想死滚!”冥赤阴郁道。
“老夫很久都未松松筋骨,也不晓得这帝皇仙世人可否还记得我大魇夜舒之名,今天陪你玩玩,别说我欺负你,让你一条手。”
夜舒讥讽而笑,随即掌心的青猴竟然变成黑猴,一道黑芒瞬间消失,下一刻,便攥一枚红彤彤的心脏宛如吃桃般撕咬,反观冥赤胸口一个大洞,心脏消失不见,其神色惊恐,亡命而逃。
一名巅峰玄君竟然在这老人眼底毫无反抗之力,等等,大魇夜舒,诸多老怪物咽一口唾沫,据说曾他死在擎天峰一场惨烈的战役中,怎么会?
大魇夜舒,对于诸多老一辈强者来说简直就一个噩梦,夜舒行事无所顾忌,古族的少主长老都照杀不误。
“咻!”一道破空声爆射而来,一碧蓝箭支划破天际狠辣射往天罪心脏,天罪脚尖微点,战戟挥舞生风,煞气冲天,劈断箭支,随后流光般扑往袭击之人。
摩喰宗的掌上明珠摩箜出手,一边的蔺寒神色警惕关注大魇夜舒,同曾经凶名赫赫的人物为敌虽说不智,可他摩喰宗身处紫煌古城,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宗主派人救援将至,斗族也不会善罢甘休,天罪几人必死无疑。
摩箜姿容妖魅,玉靥点缀蝴蝶花纹,愈显妖治,天罪神情淡漠,此女不可谓不强大,绝对不下于亦凡空或御九命,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可惜天罪也早已非吴下阿蒙。
“喝!”
天罪长啸一声,乌发无风而舞,神态狂野,紧攥战戟挑劈撩斩,摩箜手攥一柄鲜血般的长鞭,彷如一条猩红妖蛇般撞击在战戟,铿锵之音凭空而响。
金焰暴涨,鲸鱼巨兽般的妖戟吞没能量,旋即猛然窜起一道黑华纹络浮现在天罪手掌,霎时,他感觉妖戟彷如成为他身体的结构,与之合一,爆发的威势让摩箜神情猛变,紧攥妖鞭,无丝毫退缩之意,狠狠撞击在妖戟,爆炸声响彻天际。
“噗!”一道血液迸溅,窈窕身影横飞,蛮兽般的邪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持戟力劈而下,不远处的蔺寒神色微寒,才欲要出手,便被另一边关注的夜舒打断。
“若敢妄动丝毫,便将你的脑袋摘下来给我的魇猴做球踢!”夜舒冷然一笑,掌心的心脏被妖猴吞干净,随即凶戾地瞪着浑身僵硬蔺寒。
天罪毫无怜香惜玉,战戟扎破摩箜的大腿,轮戟抽飞,再瞧天罪同样凄惨,几番战斗下来,身躯狰狞伤狠数十几余处,两处近乎毙命的伤口,大喘粗气,可一双眼却依然战意高昂。
眼见摩箜将要落败,蔺寒心急如焚,可他被一股阴森的气息锁定,动之便要受雷霆绝杀。
“小友手下留情。”忽然,一道粗犷人影瞬息临近天罪身侧,肉掌将战戟攥,天罪寒毛倒竖,心脏猛缩,血液凝固,可发现来人并未下杀手,不由脚底微晃,抽身远退。
“裴鸢大人!”蔺寒长舒一口气,救援终于赶来,可察觉裴鸢一脸凝重,不由心沉。
“倘若你刚才突下杀手,这小姑娘的脑袋就要搬家。”不知何时,夜舒掌心的青猴移至摩箜身侧,猴爪即将捏碎其脑袋,摩箜浑身发冷,她知道若敢丝毫妄动,必然身首异处。
“我摩喰宗认栽。”裴鸢微微躬身,气度不凡,叹息道。
“哼,我还不至于跟小丫头生气。”夜舒冷哼一声,随即阴森道:“同代比斗,若再敢出手,不要说你二人,即便将摩喰那厮算上也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