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妖皇殿的众尊王、真王与众精英修士都获取一道命令,命令沿途斩杀凶兽乃至灵兽,这让妖皇殿众人心神皆震,根本不知道妖皇大人为何要这样杀绝,他们只得遵从命令,这样之下,整个囚灵死窟血腥味扑鼻,其它势力的修士心头大骇,都要避其锋芒,生怕殃及无辜,完全搞不明白妖皇殿为何这般疯狂,更不知澹台妃宸为何这般肆无忌惮,一次再一次的挑衅帝皇仙的底线,完全无法无天。
就在与此同时,一个叫花子般的佝偻老头拄着拐杖,彷如一阵风便能够将老头吹倒,步调缓慢,可每一步都彷如迈出几十里,口中不停嘟囔道:“娃娃,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要出事,不说其它,家里的老头还不得将俺的皮给剥下来,可以闹随便闹,可不能受委屈啊,大不了让家里的几个老王八逛逛这皇狱殿、帝阙宫的后花园!”
短短几天有余,囚灵死窟气氛如若沸水般翻滚涌动,引起了帝皇仙界轩然大波,即使是帝皇仙高层亦是派遣才俊踏入囚灵死窟,想要一探究竟,囚灵死窟此刻一片喧嚣。
“吼!”
囚灵死窟一处千丈原始山岳之内,猿啼虎啸,危机四伏,弥漫着浓厚的凶悍气息,时而灵兽吼声震天,时而灵禽啼声刺破苍穹。原始古森之下时常见到暴尸荒野的血腥兽骸,历练修者的尸骨,惨烈场景宣示着囚灵死窟的残酷与危险。
“该死竟然是灵袭蛟蛇,腥虎狼,食灵藤。”天罪外伤看似痊愈,可依然极其虚弱,形同废人,昨晚他趁天黑前便已踏出地底的银色石牢,寻觅探查着古怪的地域,望着危机四伏的山岳,凶兽猛禽比比皆是,惊得天罪背脊生凉,天罪独臂匍伏而行,小初见貌似为治疗天罪耗尽蛇躯,灵眸暗淡的蜷曲在他的脖颈,想要沉眠却又不敢。
初见的嗜睡让天罪见怪不怪,天罪隐约觉得初见的兽躯隐藏问题。
“这究竟属于什么鬼地方,那疯婆娘究竟把我扔哪了!”天罪心头直骂娘,但却不敢有半点松懈,不要说他如今的状态,即便在巅峰状态也要饮恨于此,一丝轻微的懈怠或许便会交代在这。
天罪极其狼狈,浑身染血,右臂空荡荡,死人般的渗白脸色,冒着死气,一阵风吹来,他都忍不住身躯战栗,他不晓得自己身处残酷的囚灵死窟,或许片刻间就会身首异处,更为严峻的是帝皇仙界的众多势力涌现,撞见或许便会受到恐怖的袭杀,比凡人还不如的天罪如今完全处于生死之间徘徊。
天罪狼狈不已,几乎匍匐前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以防意外发生。
“幽灵果,他奶奶的这不坑人吗!”天罪死死地盯着悬崖边透着幽光的神异灵果,轻嗅着迷醉的果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随后埋头苦笑起来。
幽灵果灵气逼人,但此刻脆弱的天罪却无福享受,无极宙体受到致命的损害,形同废体,五脏六腑几乎俱损,脉络寸断,若非无极宙体与初见古怪的力量维持,恐怕早就瘫痪在地。
孱弱的身体完全经不起灵性十足的灵粹,浓郁的灵压会将其毁坏,有崩碎肉体的危险,天罪此刻只能寻求普通的药草食物,来缓解肉体的饥饿度。
天罪盯着幽灵果,心头踌躇无语不已,若是换做以前早已如狼似虎般的吞服,哪像此刻此刻磨磨唧唧,只能流着口水干瞪眼。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龙狱镯竟也无法开启。”
“想不到竟会落魄到如此程度,疯婆娘。”天罪轻抚着干瘪的肚子,杀意越发浓烈,恶狠狠地咬牙切齿诅咒。
忽然,一道血腥味袭来,天罪猛地机警,猛地退回深山,屏住呼吸,脸被憋得通红也不敢呼吸,随即一头野猪般的凶兽从林间仓惶逃遁,天罪心神不安,缓缓朝悬崖山脚移动,望见不远处的鸟窝,天罪星眸闪过惊喜之色,小心翼翼而往。
一座米高的山洞坐落在悬崖脚,被茂盛的幽绿色杂草遮蔽着,天罪谨慎的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示意初见,初见凌空一顿,灵敏的遁入洞穴内,不到片刻,卷着八九枚半米高的蛋飞出。
天罪宛若偷他人家的老母鸡般,神色鬼祟,朝初见使个眼色,随即便一道光将天罪包裹冲山下逃遁。
天罪偷偷摸摸的躲藏在隐蔽的山岳缝隙底,才要直接架起火堆烘烤起兽蛋,可想起如今恶劣的环境,又不敢生火,随即将蛋敲破,忍住蛋液的黏稠,狼狈吞食起来。
“也不知兽蛋属于什么品种,吃掉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不管了,总比饿死好。”天罪思虑再三,随后轻皱剑眉,咬牙道。
天罪宛若饿死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起来,使得身边的初见人性化鄙夷地白了天罪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真没出息!”
“你也别给我嘚瑟,若是饿你个十天半个月你试试,我能屈能伸,这叫识时务。”天罪嘴中嚼着,对初见谆谆教诲道。
“嗷!”
蓦地,某头凶禽咆哮,不难听出其声的狂怒,天罪闻见凄厉啼鸣,咀嚼动作戛然而止,喉咙咯噔一下,不安抬头,透过缝隙仰视着空中盘旋的猛禽。
“小祖宗,求你快点行不行,这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