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少。”幽逐灵月牙般的秀眉微蹙,神色狐疑。
“足矣,第八天考核人数估计剩下不足九分之一,这帮黄级守护使想必同样争斗不断,我等不需猎取尸骸,抢就可以。”箫璇影微微整理下散乱的头发,眼底精芒流转,宛如看破天罪的心思,清冷道。
“可悲可叹,知我者,女仇人矣!”天罪一副生无乐趣的模样,摇头叹息道。
混乱海域的夜极其寒冷,漆黑如墨般的岛屿充斥着隐藏的危机,凶兽的咆哮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彰显战乱黑夜也不断。
其实,并非只有天罪等人选择噩梦级档次,不少隐晦之深的卓绝修士同样选择这个档次的选拔,他们不过属于其中之一二而已,黄级守护使在监督的同时,也早就引发了杀戮。
天罪、小狰神色机警,小心守护在洞穴外面,这里的黑夜着实寒冷,即便天罪都裹紧衣袍,他瞟一眼无动于衷的小狰,心底赞叹:“弑苍戮体属于阴寒之体,杀神之体,先天蕴藏杀伐之煞气,屠戮之戾气,传说弑苍戮体会陪伴杀戮而成长,蜕变巅峰可屠苍天,极其恐怖,但隐藏一个最大的欠缺,弑苍戮体惊人的成长,会让人以杀为生,会越发冷血,以至于会丧失人性,成为彻底的杀人凶器。”
反观一眼洞穴深处的两女,也被冻得战战兢兢,天罪嘴角抽搐,心头奇怪:“难道说这两女都不知准备点抗风抗冻的衣袍被褥?”
他随即想起这箫璇影等人的身世,虚隐九族,他从未听说过此族,却也从她们的言谈中得知该族的恐怖,这些年东躲西藏,想必也苦得很。
天罪想到此处,剑眉微蹙,隐藏心底的芥蒂稍微减少,可想到天绝的遗失,不由暗骂一声:“冻死了活该!”
天绝换来了箫狰的忠诚,甚至都改了姓氏,他心中异常复杂。
犹豫许久,天罪神色古怪,偷摸摸地往洞穴深处,两人都未睡熟,瞬息察觉某人的气味,猛地睁开眼,吓得天罪近乎尖叫到失态拔刀。
天罪冷着脸,双眼斜视,抛来一床被褥,余光瞥见箫璇影惊疑戒备的眼眸,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幽逐灵,臭脸道:“你盖上,她不许盖。”说完缓缓退出洞口。
“哼,不盖就不盖!”箫璇影闻言,想到从遇见天罪到如今受尽的委屈,琼鼻莫名其妙微酸,一头扎在树叶中,宛如鸵鸟般缩成一团。
幽逐灵微微失神,深深瞥一眼洞穴外的天罪,偷偷将被褥盖在箫璇影身上,箫璇影宛如大小姐脾气上来,一脚将被褥踢开,看的逐灵万般无奈。箫璇影将头埋入干湿的草芥,闻着一股霉臭味,想起天罪的反感跟臭脸,恨得牙痒痒。
“箫姐姐,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幽逐灵语气相当复杂。
箫璇影沉默半晌,平淡道:“他是什麽样的人不重要,最终最好的结局无非成为你我小狰道路上的过路人,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帝皇仙之行,我等要积攒实力,厚积薄发!”
幽逐灵轻嗯一声,背靠着箫璇影,余光却有意无意偷瞄洞外的身影,若非箫璇影的关系,说实在她并不讨厌天罪。
这个男人跟其他想要得到她的男人不一样。
对某些人来说,这一夜却很长,岛屿上的修士彷如发疯的猎豹,近千余黄级守护使双目发红,近乎将整个岛屿翻过来,竟一个噩梦使都未找见,晋级玄级守护使的诱惑,让他等心神迷失。
石台,十位帝皇仙的长老兴趣盎然,一切噩梦使都在他们掌控中,迄今为止,无一人让守护使觉察,凭借黑夜都在暗处收取尸骸,杀戮,这般心理素质着实不错。
忽然,光头长老白眉微蹙,狐疑道:“咦?我等貌似遗忘了谁,第一波抉择噩梦档次的四人,那小家伙难道不出来猎食?再搞什麽鬼?”
“不如,你我催发明镜偷瞄一眼?”红袍长老同样来了兴趣,提议道。
“明镜会记录整个岛屿从始至终发生的一切,倘若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倘若做出天怒人怨的事,让人知道,你我十人的名声可就全毁于在这了。”最中央的长老脸发黑,提及道。
“就瞧一眼,大半夜,想必他也不能做出格的事。”
不得不说,好奇心会害人。
金色花纹银镜祭于石台上空,光辉变幻,银镜猛地发生朦胧变化,喘息间,一道熟悉的背影浮现出来。
蓦地,原本纳闷的长老们表情戛然而止,一个个呆若木鸡,一张张老脸黑的发紫,两位长老竟捂着心脏,努力平缓波动的情绪。
“这……家伙真欠抽啊,该被投入帝皇天炎中焚烧一年……不……十年!”
这时的天罪靠着一株古木,右手抓着一枚灵果,吃的津津有味,不时灌几口玲珑魂酒润嗓子,他的对面小狰喝一口酒,吃着糕点,低头思索,愁眉不展,旋即执一枚白棋落下,一头黑色小兽一边不时呐喊助威,不时啃着温热的烤羊腿。
十位帝皇仙长老相顾无言,环顾空荡荡的石台,冷清的古殿,与之比较,寒酸凄冷的可以,光头长老嘴角抽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