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柴进一行风尘仆仆赶到柴家庄时,正赶上元宵佳节。得到消息的李助、王伦、许贯忠、萧家穗等人率新招揽的众头领及庄客们挤在大门口翘首以待。
虽来不及张灯结彩,但柴进还是感受到了众人的真心与热情。在许贯忠、萧家穗的一一介绍下,柴进分别与褚亨、樊玉明、昝仝美、牛庚、柳元、文仲容、贺吉、刘以敬、毕胜、上官义、陈赟、鱼得源、崔埜、云宗武、金鼎、丘翔、龚端、黄钺、毕先、徐威、石勇、冷宁、戴美、耿恭、汝廷器、党世隆打了个照面,顺便寒暄安抚了几句。
凭柴进与日俱增的声望以及稳坐绿林第一把交椅的带头大哥身份,即便只是简单的露脸以及并不殷情的话语,依然享受到了众好汉纳头便拜的待遇。
被众星捧月的柴进未表露过多自得,反而对众人的盛情迎接再三致谢,并将一同而来的蒋敬、裴宣介绍给在场诸位豪杰,让二人宾至如归,受宠若惊。
步入庄内后,柴进先是恭敬且仔细的将皇帝御赐牌匾供奉在祠堂之内,而后梳洗沐浴了一番,再来到书房寻李助几位掌控中枢的兄弟问话。
当得知王伦已顺利将武松兄长及李逵母亲接来时,柴进难得称赞了王伦一番,并吩咐他将一同而来的朱富安排去梁山。紧接着李助开始向柴进询问新入伙头领的安置方案。
柴进心中早有计划,便回道:“且先将这些人安顿在柴家庄,若有妻儿家小也一并接过来,待吴用救出王教头后再做打算。”
随后柴进在东京地牢与王进相遇之事道给众人听,在场之人无不错然长叹。许贯忠结合方才柴进所说,大概猜出柴进用意,依然不解的问道:“主公,这批人虽是败将,但本事可都不差,真需要王教头教他们武艺吗?”
柴进点了点头,并未将内心真实意图道出,以免坏了兄弟情义,只是简单解释了句:“这些人我有大用,因此需要留在庄内多观察些时日。”
李助等人虽不明其意,但也未敢多问。柴进见状也赶紧趁机转移话题道:“我从梁山带回的二人,神算子蒋敬负责考算钱粮,铁面孔目裴宣负责严明军纪,赏功罚罪;劳烦几位参谋合计下,尽快定个章程出来。”
此话一出,许贯忠和萧家穗下意识的将目光瞄向了李助,柴进虽不知离开这旬月三人相处如何,但还是希望目前的中枢核心能够团结稳定,便开口直言:“在场诸位皆是可托付生死之股肱,有何想法但说无妨,难不成还怕我闭耳塞听、孤行一意?”
许贯忠轻咳一声后,冲柴进坦然相告:“不知主公对先前周寨主所为有何看法?另外对于远在马岛鞭长莫及的水师以及实力日渐雄厚的曾头市是否有制衡的打算?”
柴进内心暗赞了许贯忠一通,也深知眼前这三人皆是智谋深远之辈,遂不再藏着掖着:“我带回的孩子可以暂时稳住梁山,至于曾头市和海外的水师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倒是不急;只是目光若放长远些,确实该着手做点准备,因此掌控军纪和钱粮的人必须出自柴家庄。”
许贯忠虽早有腹稿,但也未料到柴进竟如此心思缜密且无懈可击,心服口服道:“主公英明,倒是让我等轻松不少。”
被聪明如许贯忠之人这般夸奖,柴进心情自然肉眼可见的变好,思绪也愈来愈清晰,便对李助吩咐道:“将曾头市、梁山两处的工匠调回一批,柴家庄也该着手准备扩建了。”
李助点头应道:“哥哥此番回来,料想朝廷短时间内不会找咱麻烦,确是动土的好时机;只是不知要扩建多少?”
柴进闻言脑海里不禁又想到那块“忠义之家”的牌匾,羞愤、怒火最终化为平静:“孟尝君号称食客三千人,咱不能教其专美于前。”
李助心领神会拱手应道:“哥哥放心,水师征伐有度,所获不菲,目前咱们钱袋子还算丰裕,负担得起。”
柴进自然知道目前完颜部与高丽的战争影响了双方正常通商,若非曾头市和梁山时常劫掠为富不仁的地主老财,恐怕早已支撑不了这么大的摊子;如今水军在高丽海域立住脚,可谓开辟了一条新的财路,不仅解了燃眉之急,还能富富有余,因此李助说话才这般有底气。
随后四人又闲聊了几句有关耶律聿鲁和秦桧的事,柴进刚开始听到秦桧这个名字时,还没反应过来,待得知是张三李四绑回来的书生后,心中不免哭笑不得。虽还不确定此秦桧和遗臭万年的那位是否是同一人,但有萧家穗做保,柴进还是决定先给他一次机会,以观后效。
李助见天色已晚,又想到后院夫人还在等候柴进相见,便给许贯忠、萧家穗二人使了个眼色,三人知趣的一同告退,临走之际,萧家穗还不忘提醒柴进一句:“夫人已知道地牢中关着辽国公主之事。”
初时,柴进还不明萧家穗何意,直到来到后院住所,在方金芝那碰了一鼻子灰,这才明白为何那三人出门时还憋着笑。
进屋前还有个笑脸,待秋霞出去关上门后,方金芝便不再给柴进留面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这趟出门遭了多大的罪,整日以泪洗面惦念着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