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叙看见男人,皱着眉,不动声色温和道:“请问,你找谁?”
男人凑近白叙,在后者的耳边低声道:“白特助,这段时间辛苦了你,李先生让我告诉你,抓紧。”
白叙没有想到,李斯珩会找人来直接提醒自己,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冷声道:“我会的,这段时间边小姐总是不在集团,我没有办法”
“白特助,这种借口就不必说了吧?”男人微笑,清瘦干练的脸,眼神矍铄阴狠,“您跟着李先生这么久了,难道会不知道他的处事风格吗?李先生只要结果。”
白叙心中烦闷,又想到了刚刚边月离开时,对着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表情。
他面色冷淡,看了眼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男人,冷笑,转身离开。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白叙如此不给情面,眼神更加锐利,“李先生猜测的果然没错,这个白叙,只怕是不能用了。”
是正午,日头正盛。
办公室,边月不经意抬头,看见白叙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是白色的信封。
“白副总,你这是”
“边总,边氏集团已经差不多上了正轨,您和sk谈完了,也要修养一段时间,边氏的事情有沈先生管理,我相信他能做的比我更好。”
边月看着被白叙放在自己面前的辞呈,还是有些意外,“你想要离职?”
“是。”
“是这段时间做的不开心吗?”边月皱眉,轻声道:“白叙,我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这段时间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能胜任你现在的工作,我也信任你”
“边总,我感谢您的信任,但是我确实不适合边氏集团,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也该离开了。您从前在李家的时候,就一直很照顾我,这么多年,多谢您。”
白叙不等边月将话说完,便温和打断了她,边月口中的‘信任’,对于白叙而言,才是真的羞愧难当。
他要怎么承受这份信任呢?
边月皱眉,再度确定,“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白叙顿了顿,诚恳道:“边总,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天您和sk的负责人会面结束,我就会出国收尾相关事宜,之后,我会留在国外,不会再回来了。”
他将一切都安排的足够清楚。
边月知他心意已决,也不再说什么劝阻的话,只是顿了顿,道:“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就不劝你了,你在边氏的股份我会让你保留,这段时间,多谢了。”
白叙皱着眉,目光复杂的看着边月,下一刻,他深吸一口气,笑笑,道:“好的边总,要是没有别的问题,2小时后,我们出发。”
边月点头,没有多想,“好,你去准备吧。”
两小时后,边月站在了地下停车场,看着白叙将车子开到了自己面前。
他从车上下来,大步走向边月,替她打开车门,声音依旧是温和的:“抱歉边总,临时有个电话,耽搁了一些时间。”
“没关系。”边月上车,白叙动作微顿,将车门关上。
车上就只有他们两人,车子缓慢平稳的行驶在车库里,渐渐朝着出门的方向而去。
边月看着驾驶座上的白叙,几分好奇,“你今天怎么自己开车?”
“地点不远,我开车就行。”白叙从后视镜看边月,后者已经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文件。
白叙犹豫再三,突然道:“边总,其实我一个人去见他们的负责人也可以,您要是身体不舒服,可以下车。”
边月好笑的看着白叙,“怎么?你现在是要走了,所以走之前要把所有事都干了吗?”
白叙微笑,面对边月的打趣,他淡淡道:“边总说笑了。”
“就在香江,你刚刚说了,也不远,我去一趟也无妨。”边月轻叹一声,笑着道:“总是要让别人看见我们的诚意啊。”
白叙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车子开出了市区,边月正看着窗外发呆,突然听见白叙说:“边总,你有梦见过李斯珩吗?”
边月片刻失神,她收敛了情绪,看向白叙,笑着柔声:“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昨天梦见李斯珩了,梦见他还活着。”白叙将车子开得很慢,他观察着边月的表情,接着道:“边总,你有想过,李斯珩如果还活着,你会是什么心情吗?”
边月察觉了丝丝异常,“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白叙听见边月的询问,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之后,他将车子开得愈发缓慢,“边总,我是李家资助长大的,我成年之前,所有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李家资助的。我不是家境富裕的孩子,从小,我就知道为了生存,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所以,对于李家的捐助,我永远心存感激,没有李家,就没有现在的我。”
边月皱眉,听着白叙煽情动人的话,她心中的异样渐渐变得清晰,声音冷下去,“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白叙,我待你也不薄,我就问你一句,你现在是在替我做事,还是在替李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