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敏锐,沈津辞一时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他沉默片刻,眉目温柔,轻声细语地说:“月月,你最近累不累?”
“挺累的,你也知道,边氏的事情很多,我还是不放心全部交给白叙,所以事无巨细,我都是要先过目的。”边月说到这里,笑着去握沈津辞的手:“怎么啦?心疼我吗?”
边月以为,沈津辞不会回答的。
他一贯不是煽情的人。
可是男人看着她,眉眼那么认真,一字一句的说:“是啊,我心疼你。”
边月脸上的笑容,被不安替代,“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说话?”
沈津辞垂着眸,看着边月脸上的不安忐忑,他迟疑着,片刻后,握住边月的手,“月月,边氏的事情,你都交给我好不好?”
边月皱眉,“为什么?”
“你怀孕了,医生的诊断,说你压力太大,所以才会魂不守舍,我是这么想的,边氏的事情我帮你处理,等过来你身体恢复了,我再把边氏还给你。”沈津辞一瞬不瞬的看着边月,眼神中都是不确定和紧张,“月月,这样可以吗?”
边月眉心的褶皱更深。
沈津辞的话语实在是太突然了,一时间,边月很难接受。
她眼中都是不安,“津辞,边氏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不能出任何差池,我现在好不容易让它走上正轨,你说把它交给你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忘了吗?边氏和利兴还有对赌,你帮我管理,沈家那些人要怎么看你。”
沈津辞知道,他没有办法马上说服边月,这是人之常情,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当即接受这种要求。
“你怎么不说话”边月不安更甚,她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不想假手于人,我总是要自己做了,我才能安心。”
沈津辞突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他将边月教的多好,她是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玫瑰,于是举手投足,也都有他身上的魄力和冷静。
商场之上,边月从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沈津辞握紧边月的手,他凝眸看她,笑着道:“别这么紧张,我刚刚只是随口说的,月月,你要是不想,我当然不会干涉你。”
边月点头,笑着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对了,医生除了说我太焦虑了,还有别的什么吗?我们的宝宝平安健康吗?”
“宝宝很健康,月月也很好,不会有事的。”沈津辞轻叹,他摸了摸边月的头发,眼中的眷恋寸寸加深,他说:“你只是还没适应怀孕,没有什么大碍。”
边月点头,终于放心下来。
她笑着抱住沈津辞,柔声道:“我现在脚还疼着呢,不能用麻药,我昨天都快痛死了。”
“遇见这种事,就该第一时间远离案发现场。”沈津辞一本正经地说:“听见了吗?”
边月抱紧他,语调拉长,都是眷恋,她说:“知道知道,我下次一定跑的远远的。”
可是沈津辞看着她,良久,也不知是谁给说听的,字字笃定,“不会有下次了。”
沈昭礼被沈津辞从婚礼策划中拉回了利兴,会议室内,两人提前到,坐在主位。
“真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没有天大的事情,你把我叫回来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沈昭礼狐狸眼慵懒,漫不经心的看着沈津辞,道:“我最近可是忙着,你要是耽搁我时间,你是我哥我也得和你翻脸。”
“翻脸的事情不着急,”沈津辞说:“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取消边氏集团和利兴的对赌协议。”
沈昭礼真是气笑了。
“我当初怎么和你说的,我说这件事你要多想想,不要太冲动了,你说没关系,你要让边月学会独当一面,现在好了,你说取消就取消?”
沈津辞对于沈昭礼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他平静的说:“边月生病了,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我现在不在乎那些事情,我只要边月能够健康,别的都不重要。”
沈昭礼面色微变,沈津辞虽然没有直说,可是他也从后者的字里行间,品出了边月的情况不妙。
“什么病?”沈昭礼一脸紧张的说:“我马上就要替你冲锋陷阵,被沈家那群老东西指着鼻子骂了,你总要告诉我,边月究竟是什么病吧?”
沈津辞在片刻沉默后,低声道:“是心病。”
聪明人,话不需要说破。
沈昭礼面色僵住,眉头紧锁,“知道了,你放心,利兴有我在,不会让你一个人和他们谈判。”
沈津辞看向沈昭礼眼神多了些温度,“多谢你。”
不多时,董事会成员在沈鉴的带领下,从外面走进来。
现场的气氛转肃穆,沈鉴坐下,看向沈津辞,最后目光却落在沈昭礼身上。
他笑着道:“什么风把沈总吹来了,我还以为沈总现在忙着婚事,利兴的事情早就抛诸脑后了呢。”
“沈董事这话就是说笑了,我哥还坐在这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