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没有来得及说话,沈津辞已经从她身后抱住她。
他的声音染上笑意,温柔轻倦:“这段时间辛苦了,边小姐。”
边月笑着在他怀中转身,手臂自然的抬起,勾住他的脖颈,垫脚,笑容烂漫,“本来呢,是有一点辛苦的,你也知那些人没有一个好弄的,但是现在呢,我看着沈先生和沈先生的花,我觉得一点都不辛苦了。”
沈津辞亲亲边月的眼睛,声音很温柔,“重点是花,还是我?”
“你和任何事相比,重点都是你!”边月声音拉长,笑容掩盖不住,“如果有一天,我要去荒岛上,我就带上你,别的什么都不带。”
“就只带我?”沈津辞轻笑,“不怕在荒岛活不下去吗?”
“带上你,什么都会有的!”边月猛得抱住沈津辞,她用面容轻蹭他的脖颈,声音又轻又软,“沈津辞,我今晚好开心,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花!”
“不多,但都是我自己摆的。”沈津辞顿了顿,温和道:“喜欢就好,我总是害怕,给你的还不够好。”
“为什么会觉得不够好?沈津辞,已经很好很好很好了。”
“我只是会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还能更好一些。可能是因为我总觉得月月不管同谁在一起,都能很幸福,而我,除了月月,想不到第二条能够幸福的方式。”他说这些话时,只是很平静的叙述,并没有煽情的味道。
可是边月就是无端地红了眼眶,她将沈津辞抱得很紧,轻声道:“我不是和谁在一起都能幸福的,沈津辞,你要坚信,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让我幸福。”
这世间很多的人终其一生,都没有领教过‘幸福’的含义。
边月总觉得自己确实幸运,才能侥幸的,几乎是用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来到了沈津辞身边。
换成任何的旁人,她都不会觉得幸福。
沈津辞于边月而言,像是她奔波劳碌,不管跑得多远多波折,都会永远陪在她身后的人。
她明明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竟真的会觉得有人,永远会留在自己身边。
这种坚定的相信,对边月而言,本身就是奇迹。
风骋更名为边氏集团,边月成为新任董事长,新闻周刊上日日都是沸反盈天的讨论。边月也过上了时不时会有记者偷拍,一群位高权重的人日日追见的日子。
陆之年也抽空同边月见了个面,他倒是什么都没问,只是嘱咐她保重身体。
边月说多谢,暂时还死不了,目前精力充沛,起码还能再干五十年。
陆之年被边月这嚣张的语气逗笑了,“我真是庆幸我不是现在认识你,否则你这么和我说话,我一定会觉得你这年轻太傲气。”
边月也笑了,顿了顿,正色道:“蜜糖的事情这段时间都是anny和温皎在忙着,还是要劳烦你多见见她们,等我忙过了这阵子,请你吃茶。”
“你的茶太贵了,我还是不吃了。”陆之年轻叹,看着边月眼底的乌青,道:“说真的,注意身体。”
“津辞最近都催我睡觉,你放心,有他在,我的身体不会有事。”边月和陆之年说着话,还抽空看了份合同,她行云流水的签下名字,道:“你上次和我说的项目,我已经看过了,我想追加投资。”
“可以。”
“对了,你和庄家是亲戚对吧?”边月突然想起,道:“集团里还有几个庄家的人,你帮我给庄毅送过去吧,我最近忙,实在抽不开身。”
陆之年真是气笑了,他总算是知道这位祖宗怎么有时间见自己了,合着是拿自己当传话筒了。
“边月,你想要让我去唱黑脸?”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您这身份多贵重,谁敢把你当唱戏的?”边月笑着道:“你之前不也帮着庄婕凝来找我吗?现在回去找找庄婕凝,无伤大雅!”
“这几个人你自己不想去处理了,又怕交给人善任!”陆之年捏了捏眉心,颇头痛。
边月赔着笑脸,道:“我这不是实在是抽不开身吗?不然怎么会劳烦你呢!你放心,就这一次,以后不会这样!”
陆之年叹气,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边月,道:“我替你将人送回庄家,你得让沈津辞请我吃顿饭。”
“成!”边月笑着道:“你来我家,沈津辞做饭可好吃了!”
陆之年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沈津辞和做饭这两个字,真是找不到任何的关联。
他笑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家我就不去了,我也不配吃你先生做的饭,你自己享用吧!”
边月笑笑,又说了些真是麻烦你了之类的客套话,算是将一个烫手山芋扔给了陆之年。
等到陆之年离开了,边月才联系了沈昭礼,拨了电话过去,道:“昭礼,我让你去取的药你取到了吗?”
沈昭礼刚刚去医生那里拿了药,边月自己忙不过来,却还是不放心别人去取。再者,这也是温皎要求的。边月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