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珩想,他也许产生了什么错觉,所以才会在瞬间,于人群中看见了边月。这是一种不能解释的感应。
于是他不受控制往后看,可他深陷人海,除了烟熏火燎、人头攒动,什么都看不见。
真是他看错了吧?边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住持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笑着问:“施主在找什么?”
李斯珩一愣,收回视线,又恢复了温和从容的模样,“没什么,看错了。”
“施主是来求什么的?”
“什么都不求,我最近睡得不好,医生建议我来寺庙走走,说可以静心。”李斯珩顿了顿,朝着住持温润一笑,“多谢住持关心。”
住持说随意看看,有什么需要可知会。
李斯珩点头道谢,他站在原地,眼神依旧紧锁周遭,不知在寻找什么....
边月回来时沈津辞已经在家了,他端着红糖姜茶从厨房出来,看见自己笑意温淡,柔和道:“你回来的时候,司机同我打了电话,我给你准备了姜茶,喝了会舒服点。”
边月在向沈津辞科普,喝热水同喝姜茶效用一样,还是送他平安符祝他身体健康中,选择了后者。
她将一整杯的姜茶都喝完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平安符,递给沈津辞。
“这个给你。”
男人眉眼划过诧异,拿起平安符端详,清俊美容浮现柔软笑意:“送我的?”
边月点头,“我去寺庙求的,沈津辞,我们好好治病吧,就算日后我们离婚,我也希望你是健康的。”
沈津辞将平安符小心握在手中,他眼中的笑意更深,带着蛊惑的慵懒嗓音,“所以我是不是能够理解为,你开始关心我了,月月?”
他喊她月月,语调够温柔。
边月有片刻的不好意思,之后便大方道:“是的,沈津辞,我在关心你。”
夜里,两人还是靠在一起看电影。
沈津辞知道,边月明日就要召开记者发布会了。
于是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你预备怎么反转舆论?”
“山人自有妙计!沈先生放心,我能处理好!”
沈津辞不动声色地看着边月,许久,他收敛目光,只是温和笑笑,道:“好,你先自己处理。”
这一次的电影比昨天的还要无聊,边月有些犯困,沈津辞便不动声色的将音量调低。
两人就这么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边月醒来,才发现自己竟就这么睡着了。
她靠着的是沈津辞的肩膀,此时她稍微一动,男人便跟着醒了。
“走吧,我送你去发布会现场。”沈津辞说。
边月被一打岔,也忘了害羞,连忙起身道:“是啊,还得忙正事。”
路上,沈津辞看着边月在整理文件,才轻声道:“你想要将直播片段全部翻译出来?”
“前期画面无声,但是时安安的口型不会骗人,足够我自证清白。”边月顿了顿,道:“而且我也有证据,能证明是她要挟我去的顶楼。”
片刻沉默,边月看见沈津辞正凝视自己,表情似乎是担忧。
边月笑着挑眉,抬脸看向沈津辞,“沈津辞,你这个表情,是不是在担心我?你放心,我可以应付得来的,是我自己想去的。”
沈津辞沉默看着边月,良久,他抬手,轻轻抚摸边月发梢,“对,我在担心你,月月,你别怕。”
记者会现场早就挤满了人,时安安的粉丝们手拿横幅挤在门外,想要在第一时间给边月一个下马威。
当然是有豪车经过,每一辆都没有逃过被扔臭鸡蛋的宿命。
“总有一辆车里坐的是边月!”为首的粉丝团团长眼睛早就哭肿,此时咬牙切齿的说:“他们这些人要怪,就怪边月好了!”
无人知边月已经从特殊通道,径直到了地下停车场。
沈津辞陪着边月上去,电梯内,男人面色清淡,替她整理头发,不忘轻声嘱咐:“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就下来,不用担心。”
“沈津辞,”边月认真喊他名字,一字一顿:“我不想做你的累赘,我想自己能处理好自己造成的麻烦。”
她说得很慎重,沈津辞便认真听完,才注视边月眼睛,“好。”
记者会内部,一干记者早就蠢蠢欲动,边月一出现,无数镁光灯便对准边月,开始闪烁。
“边小姐,请问您今日召开记者发布会,是想要当众向时安安道歉吗?”
“网上的视频已经被专业人士鉴定过,不是造假的,边小姐逼死一条人命,是否心中有愧,睡不安稳?”
提问的记者面色通红,激动的好似一夜未睡,精神质的亢奋,拿着话筒的手都在抖。
这些问题早已在打过千万次腹稿,此时说出来,颇有种正义之士的自我认可。
边月平静坐下,拿过康宇递来的话筒:“诸位好,我是边月,这次是安安自杀新闻的所谓杀人凶手,但我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