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听墨脸色一变,见沈昭礼姿态旁观,但明明是在偷听,只能忍气吞声道:“这件事,我同你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谈,本就是边家的东西,我不会不还你。”
边月说多谢。
众人离开,只剩边月和沈昭礼站在门口。
“你怎么会帮我?”
“我这个人最烦那些装模作样的人,比如沈津辞..”
边月一个眼神扫过,沈昭礼话语停顿,很是无语:“行行行,不能说你的亲亲老公!我就烦李家这些人仗势欺人行了吧?你就当我是见义勇为的标兵!”
边月对沈昭礼有些改观。
这个人虽然嘴巴毒,之前同沈津辞闹的不可开交,但本质还算纯良。边月想找个机会,了解一下他和沈津辞之间究竟有什么纠纷。
她正暗自思索,一辆黑色的商务加长幻影停在二人面前。
“哟,什么品味,喜欢这种老派的东西?”沈昭礼嫌弃看向边月,“下次带你看看我的轿跑,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年轻人的魅力!”
边月脸色微变,看着面前的车子,片刻后,才低低说:“这不是我的车....”
后排靠窗位置,男人的侧脸熟悉。
矜贵温雅,中世纪的高贵和神秘。
是李斯珩。
果然,白叙从副驾下来,走向边月。
他刚刚在车上已经看见了边月身边的沈昭礼,此时面色从容的笑着,道:“沈小公子好。”
沈昭礼上下扫一眼白叙,双手抱胸,语气懒散:“我去一边等你。”
白叙见沈昭礼走远了,这才对边月温声道:“边小姐,少爷要我告知你,最近不要来李家,下次若是老爷夫人找你,你事先和少爷说一声,少爷会处理的。”
边月看着面前紧闭的车窗,只觉好笑,“他没有长腿吗?自己不能和我说?让你转达算什么意思?命令?”
“边小姐,你知道的,少爷对你一向关心,更不可能想要命令你。”
“这世上的事情,想不想难说得很。”边月轻扯唇角,冷冷看着车窗方向,“有些话,你也帮我告知李斯珩。”
白叙早就一身冷汗,听边月这语气也知边月不会说什么好话,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边小姐你说。”
“时安安自杀这件事,和我无关,但是和他有关,我早已给时安安下了离开李家的要求,是他和他的父亲为了让我添堵,一定要将时安安重新拉回深渊。他是聪明人,他知道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在这个权力倾轧之间,若是不能断腿求生,就只有死路一条。”
白叙听得心惊。
而边月冷笑一声,接着道:“时安安插足我感情,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更不想像个泼妇一样为了男人去争风吃醋,不值得的男人,我就扔了。他李斯珩如今也不用装这种温情假象,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白叙好想给边月跪下,只要她能闭嘴。
“说到底,我只怪我自己当初没有管得了自己的未婚夫,让他在我眼皮底下左拥右抱,所以事到如今,我最不能原谅的是他!”
“边小姐...你不要再说了...”白叙欲哭无泪,“再说下去,我真不敢转达了。”
边月微笑平和,整理鬓角头发,姿态优雅,“还有最后一句,我不会原谅他的背叛,所以请他日后也不要惺惺作态,说这种嘘寒问暖的话,我只觉得他虚伪!”
白叙脑子充血,双腿发软,步伐虚浮的往车上走。
而边月折身,朝着一旁的沈昭礼走去。
她不知车内,李斯珩看她良久。
白叙上车,屁股还未坐稳,就听见李斯珩说:“开车。”
车子滑进浓雾雨色中,白叙后背已经湿透,坐立不安,偏偏李斯珩平淡开口,语调问询:“边月说了什么?”
白叙没有办法,一五一十说了。
后排却是一片死寂。
车子已经开车去很远,红灯亮起,缓缓停止。
白叙惴惴不安,终于听见李斯珩说:“她长大了,比想我的还要心狠冷静。”
竟是平淡夸赞,听不出一丝丝愤怒。
说完,李斯珩闭上眼假寐,吩咐司机转道去半山别墅。
“您...”白叙皱眉,关切担忧:“您还是没有办法入睡吗?”
半山别墅,住着李斯珩的催眠医生,李斯珩无法入睡时会去找他。
但是催眠和真正的睡眠毕竟是不一样的,白叙见李斯珩不说话,眼神担忧加深。
想来,刚刚边小姐的话,还是刺激到少爷了....
沈津辞比约定时间早了10分钟,以至于和沈昭礼打了照面。
“沈昭礼...”边月斟酌用词,“沈昭礼他...他是过来帮我的。”
虽然也没帮上什么忙。
沈津辞淡淡看着沈昭礼,颔首,“谢谢。”
沈昭礼真的怀疑自己聋了。
“你说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