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语中的惊愕让在场三人神色各异。
李斯珩最平静,他只沉默片刻,就说:“边月想嫁沈津辞,那就随她好了。”
“你...你们不是有婚约的吗?”庄婕凝闻言表情焦急,很可惜般,“好端端的,怎么就分开了?我前两年在国内时,你们不是很好吗?”
李斯珩说:“那也是两年前,现在婚约已取消,从今往后男婚女嫁,都不相干。”
李听墨神色更肃杀,李斯珩的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
庄婕凝则似乎在思索李斯珩话语中的可信度。
停顿片刻,她看向时安安,眼中染上冷意:“我问你,斯珩同边月分开,是不是因为你?”
“这同我有什么关系?庄小姐,边月的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要嫁人,我有何办法?”
时安安冷淡微笑,她今日已经穷途末路,没什么可怕的了。
“婕凝,你无需和这个女人多费口舌,你今日刚刚归国,不妨叫上你父亲,晚上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顿便饭。”
李听墨恢复温柔家长做派,他说:“我也许久没同你父亲说话了,这个机会难得。”
庄婕凝笑容乖巧,说来的路上就已经同父亲打过招呼了,父亲已经在安排了,uncle不用着急。
李听墨赞许看向庄婕凝,眼神柔和,“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uncle认识的孩子中,最懂事的。”
李斯珩早已不厌其烦。
眼看着事情告一段落,他一言不发起身,往楼上走。
庄婕凝见李听墨脸色变了,连忙对着李听墨说了些好听的话。
李听墨瞬间面色好看不少,被庄婕凝哄着离开。
大厅只剩下时安安同庄婕凝。
庄小姐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面前站姿僵立的时安安。
她优雅微笑,温柔道:“时小姐不是明星吗?怎么连站都不会站?难道是因看我不顺眼,故意的?”
时安安脑中空白一瞬,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你方才还装作不认识我?”
“那又如何?”庄婕凝笑容扩大,只是眼中没有掀起半点涟漪,她轻声低语:“你不过就是个三流演员,能够站在李家的大厅,已是你祖坟冒烟,你该庆幸你遇到的是边月,换做我,你早就连骨头都喂狗。”
时安安感到一阵悚然。
眼前这个女人,分明还是一副温柔面孔,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胆寒。
而庄婕凝突然一脚踹在了时安安的膝盖上,尖锐的高跟鞋带来刺痛钻心,时安安没有防备,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尚未来得及喘一口气起身,庄婕凝已经一脚踏在她的背上。
时安安感受到屈辱和疼痛,铺天盖地。
庄婕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高高在上,她说:“时安安,滚出香江,从今往后不要再回来,边月的男人,也是你能碰的?”
她是在替边月教训自己吗?
“我同边月斯珩一起长大,边月好说话,我可不好说话。”庄婕凝说:“你要是再敢让边月烦心,我弄死你。”
和刚才的温柔淑女,判若两人。
这才是真正的庄婕凝。
时安安脑子充血,脸通红,气到想吐。
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边月....
边月....
她的人生,都毁在她手上了,她让她活成了一个笑话!
边月睡醒已经是次日,anny坐在她的床边,脸上的妆容哭花,黑色的眼线膏体顺着眼泪流了满脸。
真是鬼都惊。
边月被吓得差点没重新晕过去。
“边月!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anny激动的凑近她,开始嚎啕:“我差点以为!差点以为沈津辞要弄死我!”
原来还不是为自己哭的,是被沈津辞吓的。
边月绝望闭上眼,哀叹:“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anny一边哭一边问:“什么事啊?”
“你用的究竟是哪个牌子的眼线,你能不能告知我,我避雷。”
边月唇角抽动,闭着眼不忍看:“你知不知你现在有多吓人!先把你脸上的泪擦擦干净吧!”
“什么?我妆花了吗?都怪芋头!她同我说这个睫毛膏好用!”anny的眼泪收放自如,已经停下,拿出纸巾镜子补妆。
边月松口气,睁眼坐起。
手上的痛楚轻微了不少,只是脑子发胀,边月抬手揉了揉,“你怎么过来了?”
“我哪里敢不过来!沈津辞昨日前脚把你带走,后脚他助理康宇就派人把剧组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说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安全死角,免得这种事再发生!”
anny心有余悸,从地上拿起一袋水果,“对了,我还专门拿了水果给你!”
边月头更痛了,也不知anny这个工作上的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