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这天,沈津辞事无巨细,没让边月操过心。
边月很早便走完了流程,回去休息。
沈津辞知她并非怀着幸福之情参与这场婚礼,于是也没要她戴着假面,走完流程。
沈津辞只希望边月能开心些。
不同于边月的怡然自得,香江晚报的头版头条和热搜上,都是这场世纪婚礼。
边月从新闻中得知,早间出门时,沈津辞那般随意戴在自己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竟是y国王室女王就任仪式的孤品,价值天文数字。
结婚前夕有一日沈津辞夜里没有归家,便是专程坐着私人飞机去国外亲自拍下了这条项链。
也不知这小小的宝石,究竟是费了多大的周折,才终于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也是婚礼当天夜里,香江本世纪以来,头一次,维多利亚彻夜燃放烟花。
边月坐在休息室里,在视角最佳的位置看着烟花绚烂。
那些世家的小姐们,谁不羡慕边月婚礼的这个场面。
能称得上一句百年未遇。
谁都不知沈先生那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婚事上如此张扬,于是归根结底,只能说一声一定是钟爱万分。
边月倒没敢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想,也许是前段时间的负面新闻对利兴集团实在是影响太大,才不得不用如此奢靡浪费的婚礼来转移眼球。
而沈津辞归家,是后半夜。
他身上有淡薄酒气,只是面色不显,好似无事发生。
大厅,边月抱膝坐在沙发上,一眼见二人进来,连忙起身。
她看出沈津辞喝酒了,皱着眉从康宇扶过后者。
沈津辞眉眼低垂,见边月面色严肃的扶过自己,便顺势弯腰,轻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边月没察觉沈津辞的小动作,她扶稳他,忍不住皱眉担心:“你的身体又不好,还生着病,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康宇识趣离开。
夜色皎皎,沈津辞眼中是散漫笑意,他轻轻捏了捏边月的脸颊,声音轻柔:“开心,不小心就喝多了点。”
边月真不知有何值得如此开心的。
她扶着沈津辞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说完,便想起身。
男人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扯入怀中,他说:“月月,陪我说说话吧?”
边月说好,她问沈津辞想要说点什么。
沈津辞在灯光下,看着边月那张精致美好的面容,婚礼上的繁复婚纱是意大利顶奢设计师手工定制的,低调奢华,衬的小公主闪闪发光。
可是现在,她穿着睡衣,洗净铅华的脸,杏眼干净,唇色嫣红。
沈津辞发觉自己更爱这般不加修饰的边月。
也许是因为,盛装的边月实在是太耀眼,耀眼到他心慌。
他好似被推到这个位置时候,便一直在运筹帷幄。
但边月是不可控的。
沈津辞知道,边月这个人,不是他可以控制的洋娃娃,她聪慧冷静,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也有她自身的光环明亮。
边月无论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的边月,并非只有在沈津辞身边,才是耀眼的。
可此时,他觊觎这么多年的明月高悬,就在他面前,只有他一人能看见。
怎么不算窃喜?
沈津辞手指眷恋划过边月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今天穿着婚纱的样子...很好看。”
听得出是由心而发。
边月终究是女孩子,当然喜欢听别人说好看,她笑容未遮掩,带着骄傲笃定,说:“当然啊,我长得好看嘛,穿婚纱也会好看。”
“嗯。”沈津辞摸摸她的头发,笑容加深,“我晚上去集团忙些事情,你早点睡。”
边月皱眉,紧张的看着沈津辞略带酒意的眉眼,好心关切:“你今天也要去集团吗?今日你都忙了一天了,不然别去了,早点休息吧!”
沈津辞看着边月不说话。
边月更紧张,眨眼不安,“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沈津辞好整以暇的看她,带着少有的捉弄揶揄。“在哪休息?”
他这般轻声细语,边月却后知后觉面发红,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
沈津辞眼中划过柔软情绪,他摸边月的头发,没再继续打趣,他顿了顿,才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正式结婚夜,比边月预想中还要没有什么波澜,平稳度过。
边月坐在床上,给远在国外的温皎发消息。
边月说:“沈津辞好像不打算和我睡一个房间。”
温皎激动的打了电话过来,边月接通,听见温皎震惊的说:“边月,沈津辞之前去寺庙难道是去出家?他居然连你的房间都不进?”
边月酝酿措辞,半晌,斟酌说:“也许,是因为沈津辞不喜欢我,不想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