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立即找来重阳,把老妇人刚刚说的话告知他。
重阳立即让人去调查。
秦苏站在屋檐下,她摸着下巴思考一件事。
听明阳帝的意思是,虞朔这次来沙城是为了却谷的那位皇子,可又怎么会去了黄县?难不成那位皇子在黄县?
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还是等探子回来再说。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秦苏换了紫罗兰色的短袍,
“有消息了吗?”她把重阳叫进屋来,又让连桃把窗户支开。
重阳沉重的点头,“只查到主子在那边出现过。但并无其他线索。”
秦苏按捺下着急的情绪,“其他暗卫也都没找到人?”
这都多久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把人找到?
秦苏揉揉眉心,觉得十分愁人。
“没有。主子身边的几个暗卫已经陆续找到,但主子还是没有线索。”
“这就奇怪了。”
秦苏揣测虞朔是自己躲起来了。
他应该有他的计划安排,想来应该没什么危险。
如果虞朔被人掌控,那是绝对会放出消息,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是最好的消息。
“接下来我们去黄县吗?”连桃好奇的问。
秦苏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她看向重阳,再次问:“可调查到其他线索?比如,比较特殊的人?”
却谷皇子的事情重阳大概是不知道的,秦苏也不好在此透露。
重阳还是摇头。
既然如此,秦苏立即敲定,“那就去沙城。先去沙城蹲着。”
走的时候秦苏让连桃又放下一锭银子,也没和老妇人一家打招呼,走的没有声音。
沙城还是一如既往的黄沙漫天,有着独特的风景,只是长时间看了还是觉得不好看。
冰晶除了漫天黄沙再也看不到其他景色。
进了沙城,暗卫先去找客栈,秦苏带着重阳和连桃来了老地方。
“客人,您的瓜子和茶。”小二把东西放下很快离开。
这是个占地面积不算小的客栈,二楼上都是用餐的雅间,而楼下的正堂是说书的地方,那说书人还是老模样,在抓康林的时候还帮过秦苏他们。
都是老熟人了。
等说书人讲完眼下故事,秦苏让连桃去送赏银。上次秦苏过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带重阳,也没带连桃,就常规月跟着,此番常规月在拱卫军,她又是偷偷跑出来,自然不能一起。
不过秦苏还是让连桃把人请上来,说书人看了赏银眼珠子乱转,心里已经在琢磨怎么宰肥羊了。
即便曾经跟着秦苏做过大好事,但依旧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市侩。
只是他的市侩在大是大非面前倒是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苏可以原谅他的小毛病,可如果是大问题,那就另外一说。
说书人推开房门,他低着头似乎不敢乱看,但秦苏洞察力敏锐,能感觉到说书人在悄悄的打量周围。
待人走近了,秦苏才开口:“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说书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抬头,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苏。
“秦姑娘!”他喊了一声,眼中那些算计,那些打量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姑娘怎么又来沙城了?”他摸摸后脑勺,又看看秦苏旁边站着的男人,“又换了一个?上个是不讨秦姑娘喜欢吗?”
亲属被问的一愣,显然是没明白说书人的意思。
当她看到他眼中揶揄的时候秦苏明白了。
原来这人误会了。
“上次那个在京中有要务在身,不能来沙城,这是我夫君的侍卫,暂时留给我保护我的安危。”
秦苏难得做了个解释。
说书人一愣,“你都成亲了?这么快?”
这才几个月时间?这就成亲了?
秦苏莞尔,“不说这个了。坐吧。”
说书人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在秦苏对面,他说:“那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还是叫秦姑娘吗?”
“都行,也不影响什么。”左右不过是个称呼,秦苏不太在意这件事。
“那就还是秦姑娘吧。叫着都挺顺嘴了。”说书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说起来我似乎还没对秦姑娘介绍一下,在下庄和裕,庄家的庄,和气生财,富裕的裕。”
秦苏颔首,赞美道:“是个好名字。”
“这次来是想请庄先生替我调查一个人。”
“嗯?说说特征。”他甚至都没问秦苏要钱,二人俨然是一副老朋友的姿态。
“帮我调查宸王的下落。”
庄和裕惊的手上都瓜子儿都掉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宸王殿下来沙城了?”
秦苏皱眉,“你不知道?”
难不成虞朔根本就没来沙城?直接去了黄县?
“黄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