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找到波夷噜大将使用“虚空穿梭”出现过同样问题的记忆之后,答案也就随之揭晓。
虚空夜叉扭曲空间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因此他们的身体本身就自带一个空间力场。
在这个空间力场的帮助下,他们扭曲空间的能力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是一种本能。
但也正因为这样,导致了两名虚空夜叉靠得太近时,使用“虚空穿梭”就会受到彼此空间力场的干扰,出现严重的偏差。
如果把空间看作是一个平面,曲率飞行就是在起始点与目的地之间制造一个斜坡,让自己向目的地滑落。
而这个空间力场的存在,就像是斜坡上出现了一个凹坑。
当你滑向坡底的时候,因为路过这个凹坑,结果不小心陷了进去。
只要在空间力场的作用范围,使用“虚空穿梭”制造的“斜坡”就会受其影响。
这其实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但是因为虚空夜叉的人数太少,一共就只有二十四名,只要他们平常不聚在一起,基本上就不存在相互干扰。
而且有了失败的经验之后,虚空夜叉们就会在多人同行的时候,通过修正自身对空间的扭曲,来避免这种偏差。
只不过到底要怎么修正,虚空夜叉们自己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何洛在波夷噜大将的记忆中,完全找不到相应的修正系数。
这就跟你非常困的时候,哪怕周围环境再吵,你也能睡得着是一个道理。
但你肯定说不出,吵和累的程度对睡眠影响的准确参数。
既然波夷噜大将的记忆无法提供更多的帮助,何洛只能依靠自己的摸索来修正在虚空夜叉空间力场干扰下的“虚空穿梭”。
他让分身发动“脑波扫描”,去感知周边十二个虚空夜叉的空间力场。
通过“脑波扫描”可以发现,十二个“十六大夜叉将”的身体就像平整地面上的十二个凹陷一样,将这一区域的空间变得极其不平整。
想要避开他们的影响,顺利使用“虚空穿梭”脱离重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说一定做不到。
何洛想到了地球人类的一种体育运动——高尔夫球。
“虚空穿梭”的运行机制,像极了高尔夫球挥杆进洞的过程。
同样的,高尔夫球场上也存在着大量的陷阱,比如水塘、长草区和沙坑。
甚至在球洞所在的果岭上,草地也不是绝对平整的。
看过高尔夫球赛的人就知道,选手在果岭上推出最后一杆的时候,经常会因为某处地面的不平整,导致高尔夫球的滚动路径出现偏差,从而错过球洞。
但是有经验的顶尖选手,会通过观察草皮,预判球的滚动路线,从而决定自己的推杆角度与力度,实现最后一杆的精准进洞。
何洛现在要做的事情,就跟打高尔夫球是一样的道理。
要做到一杆进洞,没有什么诀窍,就是丰富的经验与精密的计算。
精密计算的能力,何洛已经有了,欠缺的就是经验。
他需要通过几次反复的尝试,来确定虚空夜叉身体的空间力场,对他的“虚空穿梭”究竟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于是他让分身开始进行一系列的尝试。
第一次尝试,失败!
分身再次撞上一名“夜叉十六大将”。
退后,再来!
第二次尝试,依然失败!
这回撞上的是另一名虚空夜叉。
何洛发现,每一名虚空夜叉因为实力不同,身体自带的空间力场强度也是不同的,就像草坪上的凹陷有大有小。
这进一步加大了精密计算的难度。
但往好的方面看,这也给何洛提供了更加全面的实验样本。
只要多试几次,他很快就会累积足够的经验,为最后的成功奠定基础。
问题是“十六大夜叉将”们不可能坐视何洛的分身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练习“虚空穿梭”。
何洛经历之前的三次失败之后,虚空夜叉们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
领头的达里底啰瑟吒大将首先指出这点,“大家小心!这个‘若何’不知道从哪里偷学了我们的‘虚空穿梭’!只不过他还不熟练,正在尝试!”
其他虚空夜叉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我也发现了!”
“不过他好像遇到麻烦了,他的‘虚空穿梭’好像受到我们的力场干扰,无法正常使用!”
“哈哈,在我们虚空夜叉面前玩‘虚空穿梭’,简直是班门弄斧!”
达里底啰瑟吒大将不敢大意,提醒众人道:“大家还是谨慎一点!这个‘若何’不简单!之前没有任何消息说他拥有‘虚空穿梭’的能力,这显然是他新学会的!”
“所以我们不能让他继续尝试下去,万一被他找到规律,逃离了包围圈,可就不好办了!”
“大家打起精神来,只要他再次靠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