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太极?随波逐流”未来的前景如何，当下对何洛来说已经够用了。

神级章鱼就像一个用尽全力伸手去抓一粒灰尘的人，目标总是轻轻松松地从指缝间溜走。

更可怕的是这个灰尘还是带刺的，它每一次出手，换来的都是自身受伤的结果。

不知不觉中，何洛“太极?随波逐流”的“肌肉记忆”已经累积到了几百点之多。

与之对应的，就是神级章鱼的八条触手上多出几百道被“死神之镰”划开的伤口。

单次攻击的威力虽然不大，但是累积的数量足够多时，依然可以造成可观的伤害。

整片海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神级章鱼的血液染成了淡蓝色。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神级章鱼缺少独立的自我意识，依然会因为久战不下，而渐渐地变得烦躁不安。

没有自我意识，不等于没有意识，集体意识也是懂得趋吉避凶的。

之前那群半神级白鲳鱼之所以前仆后继，是因为它们数量多杀不完。

从集体意识的角度来看，如果牺牲少数人来为大多数人服务，这肯定是最符合集体利益的选择。

如果半神级白鲳鱼个体拥有自我意识，肯定不愿意为了其他白鲳鱼去送死。

说到底，都是人性自私。

不止是人，任何生物都是自私的。

人多多少少还会受到道德绑架，就算自私也不敢公然表现出来，不然会被大众喷死。

而动物就不存在道德问题，肯定是以自身利益为第一优先。

神级章鱼虽然也是被集体意识控制的，但它身边并不存在一个章鱼族群，没有集体利益的问题。

自保必然是第一选择。

当它意识到自己无法战胜何洛之后，就果断地选择逃跑。

只见它又一次对着何洛喷射墨汁。

但是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纯粹是为了逃命，用到的是位移和控制的效果。

借助喷射墨汁的反作用力，神级章鱼迅速脱离战场。

而墨汁虽然是冲着何洛射出的，但是在海水巨大的阻力下，没射出多远就迅速晕开，化作一大团浓墨。

浓墨完全遮蔽了何洛的视线，而且受到“墨汁毒素”的影响，他也不能睁开双眼，否则眼珠子瞬间就会被毒瞎。

在大部分情况下，神级章鱼的敌人就不敢继续追杀它了，它也就可以顺利脱身。

但是此刻它面对的却是何洛。

何洛根本不需要借助双眼来锁定目标，他直接使用“脑波扫描”，死死地盯着神级章鱼的一举一动。

发现对方要跑，他连前方还有没有完全被海水中和掉的“墨汁毒素”都不管，直接就追了上去。

但是他并没有再次中毒。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再次利用了激波效应，通过高速移动，在身体前方形成了一个水流“附面层”。

结果那些晕开的“墨汁毒素”全部被“附面层”挡在了外面，向一旁弹开，一滴都没有沾到何洛身上。

一开始，神级章鱼采取的是水平移动的方式，向着远方逃窜。

何洛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也不跟它比速度，而是浮上海面，用超低空飞行的方式追赶。

毕竟他不是海洋生物，就算有“第一宇宙速度”加持，在海里的游动速度也未必能够赶上神级章鱼。

如何突破水的阻力来提高速度，始终是个难题。

当人类可以轻松制造出第二宇宙速度的飞行器时，最快的潜水艇航行速度也没有超过50节，也就是不到100公里/小时，还不如一辆普通小轿车跑得快。

神级章鱼作为海洋生物，在这片大海里的游动速度也远达不到第一宇宙速度，充其量就只有二到三马赫的样子。

要知道，何洛在古堡三层的传奇阶段，在地面或者空中移动，就已经能够达到这种速度。

他不疾不徐地跟在神级章鱼的头顶上，等到对方放慢速度之后，才再次俯冲进海里，展开第二轮攻击。

神级章鱼没想到自己已经在海里游出上百公里，依然没能甩开何洛，顿时又被他狠狠刷了一波“太极?随波逐流”的“肌肉记忆”。

它是没有自我意识没错，但集体意识也是具备一定判断力的。

只是集体意识由于人多嘴杂，意见难以统一，对复杂情况的判断力较差。

于是构成集体意识的每一个个体都会选择从众和趋同，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特别。

而从众的后果，就是看问题的方式流于肤浅，无法深入分析实际情况，只是简单地从事物的表象去得出结论。

通常表现为非黑即白的二极化。

比如说网上爆出某个舆情事件，网民们很容易会被带节奏，形成一边倒的结论，对他们认为是错误的一方进行网暴。

这就是典型的集体意识在作祟。

因此集体意识很难理性地对具体案例进行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