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高山上水流湍急,形成了自然的瀑布,四周云雾缭绕,仿佛自天河中倾斜而下。
站在凉亭里的宋成风双手背负,宛若一阵清风般飘到水潭旁,大手一挥,衣袍猎猎,一股灵力震荡,止断了高处落下的水流。
水流之后,是一个约两丈高的山洞,山洞内有一巨石,隔绝了里面与外面的通道;山洞四周长满青苔,水珠自山洞顶上滴答滴答落下,四周湿漉漉的一片。
山洞口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棋盘,上面星罗棋布着黑白双子,密密麻麻摆了一大半,看样子是残局。
“水月洞天内被老祖下了禁制,若想进入,唯有破这残局,可老夫研究多年,却始终找不到破局之法……”
宋成风遥遥指了指山洞内的棋盘,淡淡解释道。
陈默微微颔首,回头看了一眼福伯,而后道:“福伯,你见多识广,可识得这残局?”。
福伯一介凡人,听到陈默这话,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定然不识,可当看到靠山宗一众长老皆是朝他看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站在水潭边上,距离山洞有十数丈之遥,福伯年过六旬,眼力不行,眯着眼睛瞅了一会儿还是看不清。
见状,宋成风反手握住福伯肩膀,脚踩水面,宛若蜻蜓点水,带他来到山洞之中。
福伯看清棋局,沉思片刻后认真道:“这残局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破解之法,老头子倒也晓得”。
“当真?”
宋成风一喜,激动的问道。
福伯微微颔首,丝毫没有顾及山洞湿漉漉的直接盘坐在地上,捡起旁边棋篓里的黑子便下了一子。
哒——
落子之声停歇,那棋盘边上的棋篓动了,一颗白子缓缓飘起,落在棋盘上。
“第几子了”
陈默没有询问情况,直接开口问道。
福伯刚认真,听到陈默这话,来不及多想回答道:“第一子,我方处于劣势,少爷可还要落子?”。
“落”
哒哒哒——
落子之声不绝于耳,每落一子,福伯都将战况与落子数告知陈默,不知不觉已经下了第十子,原本的劣势已然消失,不仅如此,黑子还将白子逼上了绝路;这让边上的宋成风直接激动起来,苍老的眸子死死盯着那棋盘上的黑白双子,身体不由颤抖起来。
宋成风在此处研究棋局数十年,却始终无法让黑子逃脱白子的围杀,本以为这残局无解,可没想到,眼前的老头竟然能在短短十子内扭转乾坤。
“十一子,他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只需再下一子,胜负便能定下”
宋成风看着白子悬在空中,久久未落,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福伯面色凝重回头看向陈默道:“少爷,还下么”。
陈默微微一笑,道:“掀棋盘”。
话音落下,福伯猛低站起身来,还未等宋成风反应过来,直接一脚踹翻了棋盘,这一幕可把后者与那一众靠山宗长老看懵了。
就差最后一步,竟然掀棋盘,这是什么操作,激怒老祖?还是说,想要从头再来?
无论怎么说吧,如此嚣张的行为,定会引起老祖的不悦,恐怕这水月洞天更难开启了。
“陈默,为何要掀棋盘,你难道是想让老祖一辈子都不给我们进入水月洞天?”
宋成风猛地回头,冷哼喝问道。
一众靠山宗长老皆是不解中带着一丝怒意,恶狠狠的瞪了陈默一眼,后者微微一笑,道:“开了”。
话音刚落,却见那山洞口处封堵的巨石缓缓移动水月洞天,竟然真的开了。
宋成风双唇颤抖着,脸上满是惊讶,他猛地回头,道:“道祖,这,这是为何”。
陈默淡淡一笑,解释道:“靠山宗的无山老祖一生痴迷于下棋,实力、棋艺双绝,当年在九州之地,也算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棋艺高于他的,实力不及他,实力强于他的,棋艺却低于他……也因此,无山老祖养成了一个习惯,下不过,掀棋盘,反正比他下棋厉害的都打不过他……”。
无山老祖在靠山宗流传过很多惊人的事迹,至今还让靠山宗的后人们津津乐道,但陈默所说,却是让宋成风等人大开眼界。
下不赢棋就耍无赖掀棋盘,若是他人这么诋毁自家老祖,宋成风第一个不答应,可陈默对靠山宗的了解远胜于自己,一时之间,不仅是前者,还是在场的诸多长老们,皆是沉默下来,甚至感觉有些羞耻。
“因此,就算宋宗主你的棋艺过人,能胜过无山老祖,破了这棋局,也一样打不开水月洞天……”
在陈默的记忆中,一月后,宋成风会遇到九州享有盛名的棋圣,为破残局后者费尽心机,将其请来,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险些就要破解了残局,可到了最后一步,无山老祖留下的灵力,竟然掀棋盘。
然后便是推倒重来……
棋圣认为是自己破解的方法不对,于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