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安?
名字挺好,但没听过......
重新蘸上了墨水,李堂主刚把毛笔朝向了顾宁安的方向后,犹豫了片刻,又转向了顾宁安身旁的那人。
直接就将其跳了过去……
恢复了正常的毛笔又无比流畅的在其后几人面前书写完了的数字。
其中大多都是【壹】或者【二】,最高的一个也就是【四】。
被书写到【四】的那位,心里还还高兴的一阵,毕竟在场的一十二人之中,除却石毅的【玖】之外,便是他最大了。
当然,不能算那个纸上写满了【零】的外来客。
不多时,毛笔自主飞到了砚台中,蘸满了墨水,重新向着顾宁安的方向“进发。”
而李堂主也拿了一张空白的宣纸,推到了顾宁安的面前。
在场的众人都是好奇又紧张的看向了顾宁安面前的毛笔。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让毛笔炸了毛,又让李堂主重新为他发了一张纸的人。
啪嗒~啪嗒~
再度陷入“呆滞”的毛笔因蘸了太多墨水,而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着墨汁。
落下的墨点于宣纸上晕开,宛若江面上泛起的波纹。
半晌之后,毛笔重重的落下一笔后,又开始一阵狂草,眨眼的工夫,直面上又是多出了密密麻麻的【零】!
将整张纸都弄得凌乱不堪后,毛笔“啪嗒”一下落到了桌上,看上去就像是握笔的人不耐烦了,直接把笔给丢到了桌上一般。
望着这一幕,李堂主的嘴角狂抽,他指向石毅:“你通过了,其余人没过。”
“啊!”
“我这拿了个四啊,咋也过不了啊!”
“这可是排在第二大的数字啊……”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四】哥,得知自已没被选中,也是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然而,当李堂主冰冷的眼神朝着他看过去后,他立马缩紧了脖子,跟着前头的人朝外走去。
“顾宁安,劳你留一下。”
听到李堂主的话,众人都好奇的看向了他,石毅则是想停一下等一会顾宁安。
结果这帘子一拉开,木台上的伙计就催促着他们下去。
所以石毅也就不得不道了一声“顾兄弟,我下去等你”后,便匆匆下了台。
帷幕在李堂主的眼神示意下重新被拉了起来。
待外头的喧哗再度消失无踪后,李堂主拱了拱手道:“烛帮三舵,堂主李卫。”
“阁下可是门道里的?”
见状,顾宁安摇头道:“顾某一介凡俗,非门道中人。”
李堂主神色一怔:“不是门道里的,我这笔又怎么写不出你的先天道行?”
顾宁安问道:“说句实在的,李堂主所言的先天道行为何物顾某都不知晓。”
“嗯?”李堂主眯了眯眼睛,沉默了片刻道:“先天道行便是人生之而来所拥有道行本领,你可以将其想象为阳气或者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这东西,人自已瞧不见,但鬼神可以起瞧见。”
“而门道之中的人,若是有本事的,可以篡改自已的道行,让鬼神瞧不清看不明白。”
“可像是您这般,将自已的道行遮掩为零的人,属实是有些夸张了……”
“顾某真乃一介凡俗,也未曾遮掩自身。”顾宁安笑了笑,问道:“你所言的先天道行,是用来对付鬼怪的?”
“那像堂主这般后天修炼者,先天道行与后天道行是累加的,还是各算各的?”
好好好!
一介凡俗有这种气度!
一介凡俗还能问得出这般问题?
但能问得出这般问题,确实也不像是入了门道的啊……
李堂主内心腹诽,嘴上则是应道:“先天道行是未入门道前的一种说法,选矿工,先天道行越高,在矿上遇了行子,也越能帮上忙来。”
“至于入了门道,那就不说先天道行了,只说道行有几何。”
“噢?”顾宁安继续道:“这入了门道的道行拿什么计算?按修行年岁?还是按法力高低?”
怎么总问这些常识问题?
但又怎么能问得出这种问题?
李堂主迟疑了片刻道:“道行乃人之根本,相当于人身内归藏法的多少,与修行年岁有关也无关,倒是可以算是法力高低的表现。”
“一个门道里的,一样的法门,道行高的施展起来移山填海,道行低的宛若放屁……”
“你若入了门道,内视丹田归藏,便可见一圈如树木年轮般的痕迹。”
“一圈为一,六十圈为一甲,道行至高便为九甲。”
此世有具体的修炼境界……顾宁安拱手笑道:“多谢里堂主解惑。”
看着对方真诚的模样,李堂主愣了一下,随即道:“此番下矿,你可要跟着一道?”
顾宁安颔首:“若烛帮不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