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灰烬司天大笑一声:“赶上了!”
“这便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蛟皇加入战局,任他燕无庸百万雄狮又如何?”
“大妖之境,已为天下之最,区区凡俗不可抗之......”
一旁,顾宁安望着蛟皇,发现对方在推演之后,便是笑应道:“灰烬司天,你瞧瞧那蛟皇头顶,黑子是否又在转白?”
“什么!”灰烬司天定神望去,随即道:“怎得会有半黑半白的棋子?”
“他在推演?”
场中,蛟皇发现大戊这片天地的天机极为混乱,无论他怎么推演得到的皆只有一些零散的信息。
底下,瞧清楚了蛟皇的身形后,雷震先是心头一紧,随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对着天际高喊道:“蛟皇!您可算出来了!”
“我们终于守到您了!”
说着,雷震恶狠狠的指向对面的燕无庸,厉声道:“就是这群贼人,他们设计害死了柳代政皇,又对我们妖族赶尽杀绝!”
“雷某得柳代政皇临终托付,接任了妖族柄权......”
说到这,雷震的话音戛然而止,不是他不想说了,而是嗓子眼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就见蛟皇将其临空摄来,随即弹出一道发光融入其眉心。
骤然间,其妖魂被一道法光上下穿梭,仿佛在这一刻,他的一切秘密都暴露在了蛟皇的面前。
扑通!
待妖魂中的法光散去,雷震直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不由自主的栽到了地上。
然而,搜魂了雷震后,得知了这二十年种种的蛟皇,不由得苦笑道:“柳诗,吾对不住你......”
“妖族无法起势,恐怕非天道不公,单纯便是妖的眼界实在过于狭隘了......”
说到这,蛟皇看向倒在身前的雷震,淡淡道:“你崇尚权利,无可厚非,可你为何要折断妖族雄起之势?”
意识到蛟皇知晓了一切,求生欲迸发的雷震强忍着脑中混沌,急忙道:“蛟皇,我也有苦衷......”
寂静的银沙郡中,陡然发出阵阵破空声,一道道妖将身影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一个个重重地砸到了雷震的身侧。
他们满眼畏惧,极力想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但他们如同雷震一般,口中再说不出半点话来。
随即,只见这些妖族将领的身体在瞬间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扭曲,他们高大威猛的身躯此刻却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木偶,纷纷失去了平衡,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跪伏在地面上。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甘,但在这股力量面前,所有的挣扎与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更为骇人的是,这些妖族将领身上的血肉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片片撕裂开来。
这个过程并不急促,反而显得异常缓慢而残酷,宛若凌迟一般,每一片血肉的剥离都伴随着它们痛苦的哀嚎与绝望的呼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燕南军这一边陷入了沉寂,他们尚沉浸在那突如其来的中年男人轻而易举的堙灭了集百万雄狮凝聚而成的煞气巨斧,所带来的震撼之中。
又瞧见这个看似我妖族真正的领袖的男人,当众凌迟起了部下来。
种种剧变,让人不解,亦让人心头蒙上了一层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蛟皇的身前仅剩下一片片腥臭的血肉,和一道道妖将魂魄。
妖将的魂魄虚幻无比,但他们双眸中的恐惧,却比存于肉身之中时更为真实。
在众妖魂惊恐的目光中,蛟皇从袖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瓦罐,那瓦罐朴实无华,没有丝毫的特殊之处。
只见蛟皇指尖轻轻一捻,一缕幽黑如夜的火焰凭空而生,那火焰妖异无比,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怖气息。
蛟皇将这缕黑焰轻轻送入瓦罐之中,只见火焰瞬间在罐内蔓延开来,仿佛活物一般游走在每一寸空间。
随后,他袖子一挥,动作行云流水,眼前一众妖将妖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个个凄厉地哀嚎着,被强行吸入瓦罐之内。
这些妖魂在罐中挣扎、哭喊、求饶,声音凄惨而绝望!
然而,当蛟皇将瓦罐的盖子轻轻盖上时,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默。
那些妖魂的哭喊、求饶,都被这小小的瓦罐所隔绝,再也无法传出分毫。
在完成这一切后,蛟皇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瓦罐,随后便将其收入袖中,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看向了城门前的百姓。
只见其屈指一弹,一缕丝线大小的法光迎风膨胀,迅速变幻成了一道柔和而耀眼的光晕,将近二十万百姓尽数包裹。
见此情形,燕无庸暴喝一声“住手”后,再度抬起柴斧,天际之上再度凝聚出一道比之先前更为庞大的煞气巨斧!
然而,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