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宁安无比准确的道破了自己等人的身份,三位“显贵”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他们看对方这语气,似乎像是早就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了。
可既然如此,为何对方先前还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指责大戊朝廷,甚至还说出大戊要改名换姓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
如果他早就猜出来了,故意假装不知道他们三人的身份,好当面讥讽的话,可为何现在又要直接点明身份呢?
莫非对方真的以为,他们不会杀他?
两位皇子,乃至一位王爷,脸上都浮现了或多或少的疑惑之色。
最先回过神来的叶三皇子,一手背负在后,一手置于腹前,淡然应道:“未曾想顾先生已然看透我等的身份,有什么想问就尽快说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顾宁安笑道:“我埋的这布娃娃,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娃给我的他同我说,若是我能走到这仙人居住的地方,想麻烦我把这娃娃埋在这。”
“因为他觉得,这娃娃埋在仙人门前,也算是他寻到过仙人,能见着仙人就是有福气了,那他下辈子恐怕也不会过得那么苦了”
说到这,顾宁安伸手拍了拍土堆,继续道:“想来那些前来寻仙的难民心中所想啊,也都差不多,求仙救世,乃是他们唯一能想到可行的办法了。”
“只不过,为何你们要再派人截杀他们?”
“是怕仙人看到这些难民的境遇,对你们感到失望吗?”
对于顾宁安的问询,三位“显贵”无一不露出了震撼之色。
要知道,他们三个人是互相了解的,几乎是对方任何一个举动,都能猜到对方的意图。
从那位误以为三位“显贵”是好人的难民说出,余下的难民前往仙门求救的那一刻起。
在他们三人的心中,那些难民的身上已经敲上了“死亡”的烙印!
此番出行,五皇子罕见的未曾携带一兵一卒,故下达命令诛杀前往仙门难民的人,自然就是三皇子。
而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还要从他们本次拜访仙宗的目的开始说起。
如今的大戊风雨飘摇,朝中局势暗流涌动,老皇子和几位皇子先后惨死,导致这最后剩下的两位皇子成了最后的人选。
大戊朝臣齐议,要求两位皇子以大戊国运发誓,在大戊新君被选出之前,坚决不可再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由此可见,纵然大戊的朝臣没有实际的证据,去判断是谁将二皇子吊死在城门上的。
但他们可以肯定的是,反正幕后设局杀人的人,不是三皇子就是五皇子。
因此,他们才会让两位皇子以大戊国运立誓。
另外,朝中大臣还一致得出了一个结论——大戊以妖为患,谁若是能得仙门支持,谁就称帝!
故而,他们才会不远千里赶往混灵仙宗,请仙人来定夺要支持那一位皇子。
当然,朝廷与混灵仙宗的关系并不算密切,几乎在叶王爷家的小郡主被仙人收为弟子之前,前者对于后者,也只存在一种知晓存在的状态中。
直到后来,仙人将叶小郡主收入仙门,这才让大戊和仙门扯上了些关系。
因此,作为叶小郡主的父亲,也是大戊的王爷,叶王爷自然也避免不了加入此行
故而,诛杀前往仙门的难民,也成了三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起码明面上,两位皇子都是想得到仙门认可的
难民不死,若是像先前那些在荒野中等死的难民一般,对着大戊朝廷一阵指责谩骂,从而导致仙门认为,这大戊的当权者德不配位,该如何是好?
所以说,这便是那些难民必须死的原因
眼下,被顾宁安直接戳破了这一事,作为下达命令的三皇子,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他转头看向那满是白雾的湖面,强行按捺下心头的杀念,扯出一个笑容:“顾先生何出此言?大戊百姓,皆是我等子民,又怎么会派兵截杀他们呢?”
不等顾宁安开口,五皇子便是从湖畔起身,一脸愤愤的看向了自家兄长,沉声道:“三哥,此行你带了两千铁骑分散四周,在来的路上,我察觉到两侧荒道上有铁骑踏过的痕迹!”
“想必,那是铁骑追逐难民的时候留下的吧?”
“五弟!你非要把这莫须有的脏水朝我身上泼?”三皇子面色一凛。
目前的局势对他极为不利,两千铁骑真有,杀人的命令也真的是他下的。
毕竟那两千铁骑是他的麾下,自然是不会听从五皇子的命令。
结果没承想,现在被那白衣先生不知怎么的看出来了不说,自家这个同自己争夺帝位的五弟,也站了出来!
如此情况
闻言,五皇子冷声道:“三哥,这是否莫须有还另有两说,想必仙人有本事算出,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叔父,还请您将堂妹请出来,我等在面见仙人后,再请仙人评评此事真伪!”
听到这话,叶王爷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