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行进在山林间的顾宁安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顺着香气走了没多远,便有一座酒肆映入眼帘。
酒肆门前插着一杆艳红色的酒旗,酒旗迎风飘舞,在两盏红灯笼的映照下,显得艳红似火。
酒肆位于一处古道旁,两侧皆是树木荒地,在哪荒地之中隐匿着不少的气息,位于酒肆的门前,也站着两个护卫打扮的汉子。
很显然,这酒肆定然是有“大人物”进入,要不然这荒山野岭的,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阵仗。
从一个小坡道上一跃而下,顾宁安的身形便是被酒肆门口的那两个护卫给捕捉到了。
他们对视一眼,右手不约而同的挪到了刀把之上。
顾宁安则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一般,自顾自的朝着酒肆走来。
在他靠近酒肆大门约莫五步之遥的时候,其中一位护卫抽出半截刀刃,沉声道:“来者何人!”
见状,顾宁安笑了笑道:“来着酒肆,自然是来喝酒的。”
护卫应声道:“酒肆今儿个不接待了,你走吧。”
“哦?”顾宁安笑道:“二位是这酒肆的店伙计?”
护卫一皱眉道:“不是。”
“那尔凭什么说这酒肆不接待了?”言语间,顾宁安再度迈开步子,朝着酒肆内走去。
锵!
两位护卫毫不犹豫的拔出长刀,不等他们再次警告,那酒肆之中就传来了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算了。”
“是,少爷!”两名护卫齐齐收刀,对着酒肆内毕恭毕敬的作了一揖后,便是朝着两侧让了一步。
打量了他们一眼,顾宁安无奈一笑,随即迈步走进了酒肆。
酒肆店内布局很简单,进门就是账台,在账台后头有一个木柜,上头摆满了大大小小酒坛。
再往里的空间也不大,就以前一后摆着两张桌子。
一张桌子是空着的,另一张则是围坐了三人。
那三个人中,有两个是年轻人,一个是中年人,三人的穿着风格各不相同,但却都凸显着一股子贵气。
在他们的身后,同样站着两个抱着刀的护卫,那两名护卫的眼神自打顾宁安走进酒肆之后,就再没有从他的身上挪开过。
走到那空位前坐下,顾宁安四下张望了一阵,并没有瞧见酒肆店家的身影。
“店家去后头的地窖里头取酒了。”隔壁桌上,一着淡紫色锦袍,蓄着短须的年轻人开口提醒了一句。
通过那声音,不难判断出,刚才出声让门外的两位护卫罢手之人,就是他。
顾宁安拱手道:“多谢提醒。”
“无妨。”紫袍青年淡然一笑:“此地偏僻,先生怎会独自一人上路?”
顾宁安应道:“顾某向来独行惯了。”
“哦……”紫袍青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正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就走进来一个抱着一尊大酒坛的中年汉子。
那酒坛上沾着些软泥,应是刚从土里头挖出来的。
瞧见店里头除了那三位爷以外,竟然还多了个白衣先生,酒肆掌柜也有些意外,他放下酒坛,朝着顾宁安昂了昂下巴,笑道:“先生稍等,我先给这三位客人打酒。”
“不急。”顾宁安应道。
很快,酒肆掌柜就拿来一个小木槌,轻轻的在坛口边敲打了一阵后,用手一扒,就将坛口边上的泥封给弄了个干净。
放下木槌,拔掉坛口的红布塞,他又拿来一个竹制酒提,一连盛上了三碗酒送到了三位客人的桌上。
不得不说,这特地要去取的酒水,就是不一般,这坛酒的泥封一开,那股子浓郁的酒香味在顷刻间就盖过了这酒肆中其他酒水的香气。
见掌柜一人盛了一碗酒,就要盖上红布塞,顾宁安亦是忍不住开口道:“掌柜,这酒水几钱一碗?可否也卖在下一碗?”
听到这话,掌柜顿了顿,随即笑道:“先生,这坛酒不要钱,不过您得猜个谜,要是能答对了,就能免费喝上一碗,要是不能的话,这酒水恐怕就与您无缘了。”
闻言,顾宁安顿时来了几分兴趣:“还请掌柜出题?”
“哎!”中年掌柜赶忙摆了摆手道:“这题可非我出的,这坛酒也非我酿的……”
说到这,中年掌柜从账台前掏出一副画卷,对着顾宁安徐徐打开后,便是开口道:“请先生说说,在这画卷上瞧见了什么?”
见又有人猜画中物,一旁三位贵气十足客人,也是饶有兴趣的转过头来,想看看顾宁安能从画卷上看到什么。
然而,就见顾宁安看了好半晌,都没有开口,众人都以为他是被画卷上那会“动”的美景给迷住了,毕竟刚才他们看画的时候,也是失神了一阵。
紫袍青年将目光从画卷上收回,淡淡道:“此画当真是神异无比,我现在再看,画中的山川已然变成了潺潺小溪。”
“五弟,你看到了什么?”
听到有人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