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染血柴斧,脚踏天水县令,一袭血衣的燕无庸印刻在了每一个“麻木”的天水县百姓的心中。
越来越多的人从家里走出来,来到附近,倾听着这位敢于磨刀霍霍向强权的壮士,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从燕无庸的口中,天水县的百姓们才发现,原来还有比他们这地儿更像是“人间炼狱”的地方。
在燕无庸的家乡乌桥县,苛捐杂税离谱到什么程度呢?
一日三餐均要赋税;每日“出恭”也要赋税;甚至就连在晴天出门,晒着了日头,一样要赋税
高昂的赋税让收入本就不高的乌桥县百姓们不堪重负,几乎家家户户一天都只吃一顿饭,来维持生计。
而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他们还得出去种地做手艺赚钱。
这赚来的钱也仅仅够维持让他们每天吃上一顿饭
至于强抢民女,当街羞辱之类的事情,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但凡民女或民女的家人敢有一点儿反抗之心,那不光民女会被羞辱后杀害,就连她的家人也会被折磨至死那般折磨可全都是刑房中对付山匪的手段
当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天水县百姓眼中的麻木,开始逐渐消弭,他们从未想过对抗官府,可如今瞧见了原本高高在上的县令,像一条丧家犬一般的被踩在地上。
他们心中对官府,对于皇权的那颗敬畏之心碎了!
燕无庸说完之后,抬手就是一刀,干脆利索的砍掉了县令的狗头。
血线飞溅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中莫名的燃起了一团火!
“燕某不才,曾得仙人托梦!”
“仙人梦中告大戊将乱,需有人成乱世枭雄,杀贪官,除妖邪,建新朝!”
说到这,燕无庸顿了顿,继续道:“鄙人在此之前,已然途径十一县,斩灭十一县狗官!”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着忠厚的男人,竟然在短短的数月里面,辗转多地,杀了一十一位县令
不!
若是算上今日天水县这一位,已经是第十二位了!
而且他还说,这是仙人所托,莫非他真的是仙人钦点,于乱世中拯救万千黎明百姓的英雄?
陡然间,人群中跑出来一道倩影,此女约莫三十许,衣着华丽,便是那王员外家的女眷。
“恩公!”
“你们快走!”
“此地有妖!非人力所能抗衡之啊!”
此话一出,天水县的百姓纷纷面色一变!
县令背后有妖的事情,坊间向来有传闻,可几乎没有人亲眼见过,或者说亲眼见过的人,已经死了
可如今亲口听到王员外家女眷当众说出来,一众百姓皆是心头一颤!
因为这王员外家的二姨娘,是县里恶捕最喜欢“光顾”的对象之一,所以她在如此情况下说出的这番话,起码有八分真!
“妖?”燕无庸顿了顿,正欲说些什么,便闻县衙之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兽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三人展臂宽的县衙大门处,出现了一头浑身长满了锋锐倒刺的身影。
从其外观来看,不难猜出它是一头豪猪只不过其体型之庞大令人胆寒!
粗粗估量一下,它这体重恐怕是千斤都打不住!
当它徐徐走出的时候,众人顿感地动山摇,猪妖每踏出一步,地面就会传来强烈的震荡之感。
“妖!妖!”
“恩公!你们快走!”
“它吃人呐!”
王员外家的二姨娘双腿发软浑身战栗,她不断地摇晃着身侧的燕无庸,希望这个替自己报了羞辱之仇男人,能赶紧离开!
“安心,妖我们也杀过。”燕无庸越过身侧的妇人,将手中的柴斧抬起,一人挡在了比他大了足足高了数个头的猪妖面前。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我真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竟敢妄言斩妖?”
“你凭什么?”
“就凭你手里的那把破柴斧?”
“你可信,我就是站在这让你砍,你都砍不下你猪爷爷的一根毛?”
猪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燕无庸,那轻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蝼蚁。
一言至此,猪妖又转了转眼珠,瞧见了县太爷那颗滚落到一边的头颅,沉声道:“这县令虽然跟我认识得不久,但终究伺候我伺候的很是不错。”
“他还是很懂事的经常知道给我准备鲜美的宵夜”
“如今你把他弄死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你碎尸万段,替他报仇,你说是吗?”
“荼毒百姓,以人为食!纵你是妖,吾也亦可斩之!”一句话落,燕无庸周身煞气凝聚!
紧接着,先前那些个隐匿起来的江湖人,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他们满脸坚毅的齐声喝道:“妖又如何!人亦可斩之!”
“妖又如何!人亦可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