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的诗经就讲到这里,你们饿不饿,先生去给你们下碗面条。”说话间,李方长从书案前起身。
这时候,唐紫,王圣,孙德,齐齐起身,来到李方长身前,齐声道:“先生你坐,我们也要给您上课!”
一听这话,李方长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呦!你们三个小家伙,还要给我上课?”
“今儿的太阳,不会是打西边升起来的吧?”
唐紫拽了拽李方长的衣摆,笑道:“李先生,你就去下头坐着吧!”
一头雾水的李方长笑道:“好好好,我去下坐着。”
很快,李方长坐到了“学生”的位置上,而三个孩子则是有模有样的坐到了“先生”的位置上。
笃!笃!
三个学生站在讲案前,齐齐伸手叩了叩桌面:“上课!”
李方长盘腿而坐,抱着胸,笑眯眯的等着三个学生继续讲。
结果三个学生也看着他。
半晌之后,唐紫“哎呀”了一声,开口道:“李先生顾先生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说了,师生之间,上课要互相道好。”
“互相道好?”李方长微微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哎呀,你们给先生演示一次!”
闻言,王圣同孙德立马站到一旁,一个扮演学生,一个扮演先生。
孙德清了清嗓子道:“上课!”
唰!
席地而坐的王圣立马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孙先生好!”
“同学好!”孙德拱手回应。
笃笃!
唐紫轻叩桌面:“顾先生说,同学就是先生对学生问好的称呼”
“顾先生还说,他那时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这么做,表达了师生间相互的尊重。”
“行,我明白了,再来一次吧。”李方长笑道。
不多时,三位学生重新就位,齐声道“上课”!
李方长站起身,拱手道:“唐先生好,王先生好,孙先生好”
三位学生齐声应道:“同学好!”
“行,现在可以坐下了。”唐紫压了压手,继续道:“现在开始上课这也是顾先生那天给我们上得课”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三个孩子绘声绘色的给李方长复现了一遍,当日顾宁安给他们所讲的课。
其实,顾宁安当日并没有给他们讲什么书本上的内容。
他只是将“文松墨”的故事,给这三个孩子讲述了一遍。
当然,他省略了很多的“少儿不宜”的血腥部分,大部分都是在讲述“文松墨”从当年意气风发,成为状元郎,一心为民清除贪官污吏,再到他为了护妻儿周全,行乞二十年,最后在到他重回庙堂的故事。
顾宁安讲“文松墨”的故事,是因为“文松墨”与李方才有着些许相同的经历。
李方才天生聪慧,可“文松墨”更有智慧,他可是当年的状元郎。
这状元郎寒窗苦读,成为府尹不过一年,就遭了那般苦难。
可文松墨并未被打倒,纵然从状元郎府尹,成为了流落街头的乞丐,也没有放弃过“李先生,顾先生让我们转告你有志者,事竟成。”三个孩子齐声开口,虽声音稚嫩,却直击人心。
“有志者,事竟成”口中呢喃重复,李方长瞳仁微颤,只见他猛地站起身,高声道:“有志者,事竟成!”
“顾先生,我悟了!”
“悟了?”顾宁安望着掌心红尘气,笑道:“有什么悟不悟的,若是竭力而为,仍不可成,那早些放下,倒也不失为一种潇洒”
“顾先生,你在跟谁说话呢?”年轻道人四处环视,确定周遭皆是密林,唯有他与顾宁安二人后,方才开口问了一声。
没有搭话,顾宁安随手收起红尘气后,淡淡道:“清元道长,还请你将所谓蝠神之事与我细细讲来。”
先前,在顾宁安带走了年轻道人后,这位倒是也诚实,一股脑儿的将自己的“家底”,以及如何设计“诱惑”普通人的事情给说了个明白。
这位道人道号清元,乃是此去南边二百里,“三无道观”的观主,上一任观主是他的师傅,已经在数年前去世了。
清元道长用可以蕴藏法力的木雕作诱饵,丢放在周姑姑的面前,而他则是独自躲在一旁,用以法传音的方式,指引其捡起木雕回家祭拜。
这里,他为了不吓到周姑姑,特地将木雕的身份包装成了众人皆知的正神“城隍”。
本就想着寻个庙宇上上香火,求神仙保佑李方长能考中举人的周姑姑,顿感这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
结果没曾想,木雕一拿回家尚未祭拜,她就是顿感头昏脑胀,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再到后来,清元道长就适时出现,谎称有邪祟,收了铜板,解了法术,那就万事大吉
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恐怕普通人在怎么聪明,也无法看破。
奈何这清元道长也是“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