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封书信可是假的!”
“一定是孙轩伪造的对不对?”
李寻山的心思都在那两封书信纸上,他原本想等宴席散去后,单独跟任月聊聊这件事情。
没想到,提前知道了孙轩派人杀他的消息。
故而,他也就下意识的想将这两份信归咎于孙轩头上。
任家主颔首:“书信是假的不错,不过不是孙轩伪造的是我伪造的。”
“伯父?”李寻山眉头紧皱,声调微扬道:“难道伯父不希望我与月儿在一起?或者说,您觉得孙轩比我更配得上月儿?”
“你可甭瞎说,老子可从没觉得孙轩那公子哥配得上我家月儿!”
“准确的说,没有人配得上我家月儿”
“当然啊,你呢,还算是能配上一些你待月儿的好,我能看得出来。”
任家主显然也是个“女儿奴”,说起自家女儿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不经意的笑。
李寻山皱眉道:“那您伪造书信”
任家主“哎”了一声:“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小子知难而退,莫在想着月儿了?”
“老子可是在救你!”
“谁知道你那么耿,还非要去参加诗词大会?”
“乖乖的回了谷城县,屁事儿没有!”
李寻山脸色铁青,沉声道:“伯父的意思是,孙轩一次买凶杀人不成,还会来第二次?”
“若是今日,我不去孙府你恐怕都没命从流经阁走到这宅子里!”任家主一脸认真,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荒谬!”老乞丐一拍桌子,正色道:“让他们来!光天化日,位于江陵府闹市区,就敢行凶杀人?”
“真当江陵府的官兵是吃干饭的?”
被老乞丐的声势震得一愣,任家主眯了眯眼睛道:“文老丈你家中有人为官?”
老乞丐摇头笑道:“我一个臭乞丐,哪来的什么官僚家人。”
“哦”任家主应了一句,随即将今日他去往孙府拜访的事情,挑重点说了一遍。
原来,在确定了李寻山进入了流经阁之后,任家主便是带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诚意”,敲开了孙府的大门。
孙家家主在得知任家主的来意之后,倒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将他命人截杀李寻山的事情说了出来。
据孙家主说,他原本还不知道截杀失败了,正是任家主前来,提前替李寻山“赔礼道歉”,这才知晓截杀失败了。
当时一听这话,任家主是有些愤怒的,毕竟他曾跟孙家商定,他会促进自己女儿与孙轩之间的关系。
至于李寻山,他也一样会处理好。
希望孙家不要对李寻山动手,当时孙家答应的好好地,谁知道突然就整了个“突然袭击”?
然而,任家是有钱,可架不住孙家有权。
两家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这也就是为何孙家人明明答应了任家主,却还是会不跟人家说一声,就擅自派人监视截杀李寻山。
后来,诗词大会上的事情,几乎是同步的传达回了孙府。
当得知自家儿子被人当众“打脸”的时候,孙家主当场勃然大怒,甚至扬言要将李寻山挫骨扬灰最终,在任家主的“好言好语”之下,又付出了三千两纹银和两间闹市商铺的代价,才换回了李寻山“七日安宁”。
七日之内,不管任家主用什么办法,必须让李寻山与任月断绝关系,离开江陵府,并且永远不得再回来。
倘若时间一到,孙家也不会再给任家主面子李寻山不愿意走,孙家就一定会送他上西天
“怪不得儿子如此厚颜无耻,没想到老子也是一票货色。”顾宁安饮上一口美酒,笑道。
任家主瞅了顾宁安一眼,笑道:“顾先生,你跟寻山的年纪最近你开导开导他,甭让他自寻死路了,老子真的还没听到女婿叫一声爹,就他娘废了亲儿子心思了。”
“这种事情,还是要遵循本人的遗愿无论生死,都该他自己来选,不是吗?”说这话的时候,顾宁安看向了脸色难看的李寻山。
后者闻言没有作声任家主长叹一声,继续道:“魏海,文老丈,你们也帮着劝劝啊。”
“寻山这小子不错的你们也不想他在七天之后,就看他尸沉襄江吧?”
“那到时,诗名都得改一改了,就叫我死襄江尾”
魏海皱了皱眉道:“我与顾先生的想法一致,这种事情得看李小子自己选,我们旁人再怎么劝,最后他都会有遗憾……”
老乞丐顿了顿道:“不还有七天吗?也许事情会出现转机也不一定。”
看着三人都不愿劝,任家主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转头看向了李寻山,笑道:“反正不管你怎么选,也就七天时间……这七天你就好好在这待着,陪陪我家月儿。”
“至于之后怎么选,随你吧。”
沉默了许久,李寻山抬起头,正色道:“任伯父…若是月儿不愿,伯父也会将其嫁